盛世華裳!
!暮靄慢慢淡去,東方天際濃雲追趕著太陽的光芒,曙光刺破黑暗,慢慢鋪滿天空。
阮世藩幾乎一整夜都沒有睡,阮勝男酒毒攻心,還未從昏睡中醒過來。
大胤皇上壽辰,京城君臣同樂三日,今日~他們還是要進宮商議蠻胡與大胤議和之事。
或許是天意,讓妹妹昏睡,如此一來事情也好辦得多,隻怕等她醒來,以她的性子他這個哥哥必是要渡劫的。
為了完成父王命令,縱使她一輩子怨怪他這個哥哥,也無所謂了。命人好生照看妹妹,帶著護衛進宮去了。
彼時,天還未亮,軒轅罔極便已經起塌沐浴,用過早膳,夜錚來報昨夜蠻胡使領館那邊似乎出了些狀況。
昨夜那蠻胡公主大鬨酒樓,與新羅的人交手,動靜鬨得很大,即便兩方都封鎖了消息,還是有消息不脛而走。
軒轅罔極如幽的瞳眸深沉的如萬年寒冰一般,生不起任何波瀾,根本不在乎阮勝男的任何消息。
他更在乎的是今日議和皇上的態度,皇上昨日大殿之上許了他一個承諾,必是有意成全,衛家的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阻攔,他以未雨綢繆,提前做好防範。
提起筆在紙上寫上四個字,然後裝進信箋,揣入懷中。
“夜錚,馬車可準備好了。”
“已經備下了,爺您要一個人去嗎?”
昨日大殿之上就見著李舸的心情不是很好,李舷那般羞辱,全然不顧及他才是新羅國的王世子。
昨夜舷與蠻胡結下了梁子,心情必定不會痛快,李舷陰險狡詐度量狹窄,今日必定是要找舸的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將李舸留在府中最為安全。
“恩!”
剛邁出門口,幽暗的眸子一凜,突然想起了沐挽裳,聽說她還未醒過來,昨日宴會就沒見吃東西,昨夜又那般折磨,女人身子太嬌弱了,仿若一吹就倒了,女人還真是麻煩。
冷道“夜錚,命廚房準備些清淡的粥羹,隨時在灶上熱著。”
夜錚神情一怔,雖然王爺未說為何人準備,也能夠猜到那粥羹是給沐挽裳的,臉上依然看不出任何情緒,可是心裡呢?王爺何時竟然也懂得憐香惜玉了。
“是!”
朝堂議事之後要再延慶殿舉行宴會,宴會要慶祝三日,今日的宴會隻有朝臣皇子和各國的使臣參加,
今日宴會多半是解決昨日宴會之上尚未解決的蠻族議和聯姻之事。
延慶宮偏殿內比較幽靜的房間內,太子今日早早的到來,昨日可聽到李舷與蠻胡的人結下了仇怨,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見他氣色很好,並沒有什麼不悅,“聽說舷再打蠻胡公主的主意,可是嫌棄大胤沒有誠意。”
李舷摸了摸下顎的小~胡子笑道“舷這不是為了太子著想,聿王若是同蠻胡聯姻,有了蠻胡的幫助,對太子可是很不利的。”
明明是色膽包天,最近他的行~事是越來越張狂,不但將手伸向了蠻胡,還伸向了尚陽彆院。
還是要提醒他這裡是他的地盤,壽宴之事也是他全權負責,李舸是新羅的王世子,若是他在京城出了事,不但失職新羅王若是怪罪下來也不好辦。
“李兄,這裡是京城,最好不要惹麻煩。等出了京城,本宮的管轄內,你願意怎麼樣都可以。”
“太子多慮了,這麼多年舷都忍了,還差這幾日了。”
兩人正在閒聊,李舷朝透過窗子向殿中看去,見著哥舒蘅帶著神羽衛從外麵走了進來,昨日大殿上哥舒蘅可是毫不留情,拐著彎的罵了他。
李舷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情道“太子,看誰來了?”
軒轅昊天對哥舒翰毫無情麵的暗罵心中記恨,他畢竟還是大胤的太子,明麵上豈可以沒有容人之量,“咱們走!一會宴會就開始了。”
軒轅昊天與李舷來到大殿,見哥舒蘅已經找了位置坐下,眸光一直看著殿中擺放的夜光騰龍壁,也不知道聿王從哪裡弄來此等寶物。
“四皇子,可是對此寶物產生了興趣。”說話的是李舷。
哥舒蘅打量了一眼李舷,又看了一眼軒轅昊天,鼻中發出一絲冷哼,“本皇子在想此等寶物隻是留在殿中照明,當真是可惜了。”言語中還是有些刺激到軒轅昊天。
軒轅昊天應道“四皇子說的極是,這麼一塊石頭放在殿中還真是有些違和,放在外麵吸收日月精華豈不更好。”
李舷摸了摸小~胡子,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沒想到哥舒蘅竟然將話鋒轉到他的身上,
哥舒蘅有些怪異的眸光上下打量著李舷,嘖嘖道“本皇子愛~女人沒有到不要命的地步,果真是色膽包天,讓人佩服啊!蘅自歎不如。”
李舷狠狠的咬著銀牙,西番就是仗著比新羅疆土大兵強馬壯,人多欺負人少,若不是新羅是四國最弱勢的國家,需要依仗大國,否則他才不會如此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