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華裳!
!此番進宮可算損兵折將,不過還好徹底擺脫了蠻胡公主的糾纏。
宴玖受傷,沐挽裳昏迷,軒轅罔極終於大發慈悲心,命兩人共乘一輛馬車,軒轅罔極同李舸同乘一輛馬車。
如幽深眸看向端坐如常的李舸,宴會之上沒有見到李舸有一絲一毫的擔憂,薄唇輕啟道“剛剛不止一個人出手,舸可知道都有哪幾個人?”
李舸含笑道“除了太子的人還有哥舒蘅。”
“你是知道那枚護心鏡根本救不了她,竟然沒有出手?這不像你的性格。”
李舸淺笑道“舸不出手,是因為相信王爺。王爺既然答應會保護她的安危必定會做到的。”
“既然如此,為何多此一舉送她護心鏡。”
“舸也是從蕭逸塵的出現才知道王爺暗中早就做了準備,即便王爺不出手,蕭逸塵也會出手,太子的人也會出手,隻是王爺似乎沒有算到哥舒蘅也會出手。”
他還真沒有預料到哥舒蘅會出手,他不會真的看上那個女人?
軒轅罔極看著李舸,想著昨夜聽到兩人房中的說笑聲,沉寂的心心湖吹起一絲波瀾。
“她受了驚嚇,喝幾幅安神湯便好,體質太虛了需要靜養幾日。咱們也打算回禹州,收拾行裝,這沿途可要重新計劃一番。”
李舸知道軒轅罔極擔心的是李舷的追殺,如今李舷在宴會上獻上那無可匹敵的甲胄,就是在向聿王示威,這一次是帶了精兵良將前來,想要逃離獵殺還是有些危險。
“不如咱們從水路出發,他們是騎兵的裝備,水陸對於他們來說是個比較弱的選擇。”
“即便如此也不能夠掉以輕心,咱們能夠想到的舷一樣可以想到。”
馬車停在尚陽彆院門口,宴玖正欲跳下馬車,被夜錚喝住,眼中欺滿冰霜,冷道“你想拉開傷口嗎?”
宴玖收斂了些,夜錚伸手扶著她下了馬車,他的臉色很冷似乎同以往有所不同。
正待問些什麼?夜錚已經抱著沐挽裳走出很遠,宴玖疾走幾步跟在身後。
此時天色尚早,天還未暗下來。沐挽歌在房中繡著錦帕,錦帕上成雙成對的鴛鴦碧波遊蕩,她雖然是聿王的姬妾,卻心係新羅世子李舸,心比天高,期望著有一能與心愛的人成雙成對。
她知道這是奢望,卻還是忍不住去想,從見到的第一眼開始,便情根深種。哪怕是做世子的婢仆,隻要留在世子身邊心滿意足。
聽得門口匆匆的步履聲,害怕被人看破心思,忙不迭將錦帕丟進牆角。
匆忙整理神情,見沐挽裳被夜錚抱了回來,宴玖的手上包紮著,早上出去還好好的,滿心的疑惑。
“宴姐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宴姐姐也受傷了。挽歌這就請殿下前來。”
宴玖懊惱皺眉,一言難儘,宮中的形勢她也不懂,說了也白說。
“彆麻煩世子,宴玖皮糙肉厚不過是皮外傷,沐姑娘受了些驚嚇,睡一覺就好了。”
沐挽歌錯愕,眉眼俱張道“驚嚇?”
想起了陰晴不定的聿王,雖然姐姐不說,總是能夠感覺得到,姐姐是從骨子裡害怕聿王的。
不覺歎了一口氣,“姐姐還真是苦命,這些時日不是受傷就是生病,身子怎麼吃得消。”
宴玖見她眉眼戚戚,畢竟是親生的姐妹,血脈相連。
“放心,等過幾日咱們回到禹州,離開京城這個是非之地,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此時,使領館內,阮勝男回到自己的臥房,將房間內所能夠拿得起的物什紛紛摔在地上。
杯盞橫斜,簾幔被扯落,沒想到最引以為傲的射箭也輸了,那個女子究竟哪裡好?為何會有那麼多的男子出手相救,她想不明白。
阮世藩叮囑手下準備明日啟程回蠻胡的事宜。兩國議和已經達成,大殿之上阮勝男的一鬨,兩國關係又變得有些尷尬。
阮世藩最寵這個妹妹,任憑她胡鬨,並沒有責難她的意思。
聽人說阮勝男在房中大鬨,忙不迭邁著闊步朝著臥房而去,卻是被護衛追趕而至。
護衛上前通稟道“殿下,外麵有兩名女子求見,並交上拜帖!”
阮世藩虎眸圓瞪,明日~他們就要離開,何來求見?而且還是個女人。接過護衛遞過來的拜帖,翻開見上麵赫然寫道軒轅明月四個秀美的大胤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