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管家會親自來找她,原來妹妹身邊一直有人保護著,緊走幾步上前,“妹妹原來同崔護衛在一起,害的姐姐好找。”
沐挽歌沒有想到沐挽裳會出來找她,抱著古琴向旁邊靠去,離崔扈隔了甚遠的距離。
“清晨不見姐姐,雨後初晴,天氣晴好,便出來練琴,除此也彆無他好。”
沐挽裳根本沒有怪罪的意思,見她同崔扈在一起,心中很安心,“我在廚房煮了鴿子湯,給妹妹留了一份。”
又看向崔扈道“還有一份是送給殿下的,崔護衛也一並取回去,怕是要冷了。”
三人回到房間,見宴玖早已等在房間內,“宴姐姐,正巧還要去找你。”
宴玖早就見到了案幾上的食盒,明了沐挽裳的心意,她是奉了聿王的命令前來通知她的。
“沐姑娘,王爺命沐姑娘酉時前沐浴梳妝完畢,晚上要去閬苑赴宴。”
“閬苑!太子彆院!”
“是,王爺還說了這院子裡不安全,沐姑娘還是不要隨意走動。”
沐挽裳垂眸沉默不語,不過半盞茶的功夫,聿王就知道了她剛剛見過管家,任何舉動都逃不過聿王的掌控。
午時方過,沐挽歌與宴玖開始為沐挽裳梳妝,紫色長裙逶迤拖地,繡著豔~麗的牡丹,絲綢在腰間盈盈一係,勾勒出纖濃合度的窈窕身姿。
雲髻峨峨,肌膚晶瑩如玉,櫻~唇不點而紅,薄薄的施了粉黛,清麗脫俗間又不失嬌~媚,隻是容貌清冷,倒是個從冰雪中走出來的冷豔美人。
沐挽歌看著姐姐如此華麗的妝容,豔羨道“姐姐能夠陪著王爺去赴宴,為何看不出一絲喜色。”
沐挽裳抬眸看她,“你可知那閬苑中住的是何人?”
沐挽歌淡淡搖頭,“不知!”
“是新羅的大王子李舷,他的寵姬便是顧緋衣。”
聽到顧緋衣三個字,沐挽歌的臉上喜色全無,還記得上次姐姐在千嬌閣遇到顧緋衣差一點被掐死,那脖子上的紫痕她是親眼見到過。
宴玖在一旁為沐挽裳整理衣鬢,聽兩女談話,那顧緋衣可是聿王的人,沒有王爺的命令是不會傷害沐挽裳,隻是沐挽裳並不知曉。
宴玖心中很奇怪,今日聿王並沒有讓她跟隨,所以特彆囑咐道。
“沐姑娘放心,隻要沐姑娘不離開王爺,就不會有危險。”
秋日已至,晝漸短而夜漸長,暮靄彌散,夜涼如水,眼見著天漸漸的暗了下來。
外間兒天冷,沐挽裳身上披紫色貂絨披風。
馬車早就等在門外,沐挽裳上了馬車,迎麵見到聿王冰冷的眸光,難得他這一次沒有假寐。
沐挽裳找了位置坐下,正襟危坐,微垂眼睫,頷首道“小女見過王爺。”
軒轅罔極從鼻子裡麵發出一絲冷哼,“嗯!聽說太子的人找過你了。”
聿王知道還在問,還真是多此一舉。
“是!”
軒轅罔極聽得她語氣中敷衍,眉下一沉冷道“隻要本王稍微表現出對你厭惡,你便沒有了利用價值,便會被太子丟棄。”
沐挽裳抬眸,迎上那雙充滿探尋的犀利眸光,心中篤定聿王不會,“王爺不會,至少在離開京城之前不會。”
“哦,你就那般篤定,本王上看下看也沒有看出你還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價值。不如你開口求本王庇護與你。”
沐挽裳知道什麼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也知道做人要能屈能伸,她也一直在隱忍,可是那卑微的話竟是無法開口。
話語哽咽在口,艱澀開嗓,“王爺一諾千金,曾許諾庇護我姐妹的安危,難道王爺不記得了。”
身處劣勢依然不肯開口乞求,是有多冥頑不靈。
“不如這樣,本王也不為難與你,太子送來的食物,本王是從來不食用,看你手藝還不不錯,你煲湯隻許煮給本王一個人喝,本王庇佑你安全,目前看來你也隻有這一點點價值。”
明明是想讓自己當他的廚娘,卻繞了這麼大的彎子,也不忘記鄙夷打壓。
“好!”極不情願的從喉間生硬擠出一個字兒。
“軒轅罔極看著那張充滿怨念的俏臉,對這個女人已經很仁慈,出言警告道你要是敢在食物中動手腳,你妹妹可就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