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恨裴禎,切莫輕舉妄動。”
她正想找李舸商量報仇的事,竟然被他一眼看穿,“是!”
“還有,臻兒可能會為你惹來麻煩,你要小心些。”
沐挽裳長舒了一口氣,聿王真是了解她的表妹,不過還是要謝聿王的好意。
“謝王爺提醒。”
沐挽裳迅捷離開,軒轅罔極斂起了所有的情緒,房間裡已經來了客人。
“婆婆您老人家還是一如既往,喜歡偷聽。”
沁水婆婆已經坐在了桌子旁,幽然的喝著茶水,“當年老太婆見到你的時候,你還隻是個粉~嫩的小娃娃,如今也有了自己的心上人。我老太婆見你跟沐丫頭卿卿我我的,心中擔憂。臻兒才是你的未婚妻,你母親的娘家人。”
沁水婆婆與外祖翁是同一類人,就隻會提醒他要仰仗文家,“徒孫自然明白,不勞煩婆婆提點,婆婆是故意將她易容成母親的模樣。”
沁水見軒轅罔極眸中染上淡淡的氤氳,她也不喜歡多管閒事,“那丫頭婆婆也很喜歡,卻是比臻兒討喜。她卻幫不了你登上皇位,你的事情了了,婆婆才能夠放心的回西番。”
沐挽裳離開,打聽宴玖所在的房間,以及李舸所在的院落,並記下路線。
暮色漸漸籠罩,沒有等到李舸回來,直接回了房間,沒想到文臻在自己的房間內。
文臻似乎已經等的不耐煩,“你這個女人,天黑了還四處遊蕩,如此不安分,也不知道表哥怎麼會看上你。”
看著文臻一臉嫌棄,猙獰出現在那原本還算清秀的臉上,變得有些醜陋。
“我已經說過,我愛的人是舸,那個聿王妃的位置我根本就不稀罕。你想要儘管拿去。如果你不放心,就將你的表哥看好了彆來糾纏我。”
文臻恨得銀牙緊~咬,他若是能夠改變表哥的心意,就不會來找她了。
“你你彆得了便宜賣乖!要知道你不過是一個舞姬,配不上表哥,隻有我們文家可以幫助他,你與文家作對就是自尋死路,文家想要除掉你簡直易如反掌。”
麵對文臻的威脅,她是不知道冷酷無情的聿王哪裡好,讓她如此著迷,或許她著迷的隻是那個王妃的位置。
“既然你你沒有信心,又何必來為難我一個舞姬。我不想跟你糾纏,也請你聽清楚,我會同舸回新羅,會離的你們遠遠的,不會來破壞你們夫妻感情。若是聽清楚了,右拐第一間房是你的房間。”
見著沐挽裳理直氣壯,下起了逐客令,“你最好記住你說過的話!還有,我是不會給你做丫鬟的。”
“放心,我也沒打算收你這一個丫鬟。”
房間終於清淨了,終於可以坐下來好好的思索,接下來該如何做。
在回到曾之前已經將商會內有問題有問題的賬冊統統記下。每本賬冊內,隻有幾項賬目是有問題的,數目如此之巨讓人咋舌,想要找到官商勾結的證據,若是沒有父親得到的賬冊,就如同大海裡撈針。
記下的賬冊內,並沒有見到白家的賬冊,想必白家也不乾淨,聿王在京城可是有軍器所,白家應該也有再做黑貨的買賣。官商勾結早就是不成文的規定,徹查起來沒有那個人是清白的。
聿王除了要震懾他們,也是要為真正的白聖歆取得盟主之位,如今打仗國庫虛耗,以商養國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
沐挽裳在書架上取了空白的紙頁,將有問題的賬目,按照家族逐一記下。
不覺困意襲來,揉了揉眉心,合上賬冊。時辰不早了,也該睡了,明日一早去見李舸。
剛剛吹了燭火,聽到門外敲門聲。三三兩兩,是李舸。如此三更半夜的他竟然跑來。
她現在的身份是白聖歆的未婚妻,保不準府中會有探子,李舸宅心仁厚是為葉昭華的名聲考慮,以免四家大做文章,受人把柄。
沐挽裳緩緩打開房門,“舸,你來了。”
茫茫暗夜他是可以夜視的,關上房門,將沐挽裳攔在懷中,
“多日不見,可還好。”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的魅惑,靠在他的懷中很有安全感。
“我很好,倒是你,蠱毒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太子的人卻是派了人前來,不過那些人似乎沒有中蠱毒,不過很快就會出手。當時隻想為你們姐妹解毒,沒想到師醫女的血蠱蟲派上大用場。”
沐挽裳在想一個既不破壞聿王計劃,又可以除掉裴禎的計劃。西林家的血債總是要還的。
“舸,裴禎來到江南,我想報仇。聿王警告過不準輕舉妄動,我不會武功,你可不可以幫我報仇,你是知道我與西林家的關係。”
李舸從不出手害人,聽到沐挽裳的懇求,那裴禎的惡行他是聽沐挽裳說起過。
“你放心,舸會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