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將護衛打暈,敲了敲殿門,沐挽裳聽到有人敲門,“何人在門外?”
“俞宗垣,你可願與我離開新羅?”
沐挽裳沒有想到俞宗垣真的來救她,“餘大哥,這裡很危險。”
難得她還顧忌他得安危,即便救不了她,也要告訴她背後的始作俑者是何人,不能夠讓軒轅罔極的計劃得逞。
“你不是想知道。”
卻是聽到有人朝著此處奔來,“有刺客!快抓刺客!”
情急之下,俞宗垣衝著門內喊道“軒轅罔極!”
“餘大哥,你再說什麼?”隔著木門,有護衛在呐喊,沐挽裳聽的不是很真切。”
“餘大哥,你在說什麼?”
俞宗垣早做了準備,從懷中丟了一封信箋在門口,直接奔走逃過護衛的追捕。
緋衣的人將俞宗垣跟丟了,早就守在慶雲宮的門口,見俞宗垣出現,正欲上前見新羅的護衛出現,便躲了起來。
躲在暗處沒有動,見俞宗垣留下信箋,緋衣直接飛身而去,將地上的信箋取走,消失在回廊的儘頭。
沐挽裳喚了兩聲,不見俞宗垣回答,將門閂打開,將門拉開,門口的守衛倒在地上,俞宗垣已經不見了蹤影。
“餘大哥”
沐挽裳還記得一路來時的路,趁著月色,沒有護衛把守,新羅的皇宮看上去要比大胤的好逃得多。
剛剛沒走出多遠,就被人團團圍住,再次被人送進了慶雲宮。
俞宗垣躲過禁衛軍的追捕,還好不是輕騎兵,那些輕騎兵是專門訓練,是用來守衛皇城的。
翻身越過高牆,踏過宮門,直接出了皇城。
上一次將沐挽裳丟給土匪,這一次總算履行承諾,雖然沒有將她帶出來,告知她幕後的主使,就可以阻止軒轅罔極的計劃。
剛剛走出不遠,就被緋衣與淩九霄的人給圍住了。
雖然一個個遮麵,俞宗垣一眼就認出了緋衣。
“你竟然想救她出來,太自不量力了。”
“你們給我的解藥是假的,就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那你就該死!還等什麼?格殺勿論!”
京郊樹林,在新羅俞宗垣對地形比緋衣她們更清楚,奔著小路一路奔逃。
月沉烏雲,一暗色身影腳步輕點踏落嶙峋怪石,飛身落至林間。
淩九霄腕抖劍斜,迅疾出手,劍光閃動手中長劍倏地刺出,俞宗垣隨手抽出腰間長劍,擋錚的一聲響,雙劍相擊,電光火石,嗡嗡作聲。
雙劍相交,劍光霍霍,道道銀芒劃破夜空,暗夜中劍光冰寒刺眼,劍氣所到之處,山石崩塌,林木毀壞。
俞宗垣受了傷,借著淩九霄轉身的空檔,消失在暗夜中。
緋衣帶著人匆匆忙忙的跟上,“人呢!”
“受了很重的傷,應該逃不遠。”
“追!”
此時康寧宮內,李舸苦悶的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酒釀,李舸酒量原本就不是很好,兩壺酒下肚子,已經是有些醉了。
“軒轅罔極,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麼?讓她變得如此絕情。”
“軒轅罔極,為何要那樣對她,有本事你衝我來啊!”
沐挽歌實在是看不下去,“皇上,您喝多了。”
醉眼朦朧的看著沐挽歌,身子已經搖搖晃晃,雙手端著她的臉,“這輩子,隻愛過一個女人,你不是她,你不是她。”
“皇上,妾身不是姐姐,對皇上的心是一樣的,臣妾腹中還有孩子。”
“就是你和孩子的存在,她才會不原諒我,朕要去找她解釋,朕要找他解釋。”
看著耍酒瘋的李舸,可還是那個溫溫如玉的男子,他的話如外麵的冬雪,寒涼徹骨。
“來人,將皇上抬到榻上去。”
絳珠見到沐挽歌哭得傷心,“娘娘,皇上喝醉了,說過的話不能夠當真的。”
“皇上是叫酒後吐真言,本宮與腹中的孩子才是多餘的。”
絳珠看著傷心難過的沐挽歌,“娘娘,是您多心了。”
沐挽歌一直都知道,她不過是姐姐的替身,若非當日李舸醉酒,懷上了腹中的孩子,李舸是不會娶她為妻,更不會立她為後。
有的隻是責任,看似恩愛,不過是相敬如賓,根本就沒有男女之愛。
她嫉妒姐姐憑什麼可以擁有那麼多,即便殘花敗柳之身,李舸心裡麵依然喜歡的是她。
沐挽歌不會讓她破壞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為此她會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