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道“晚上最好不要亂走動,免得誤傷了你。”
緋衣回到沐挽裳所在的臥房,沐挽裳沒想到緋衣如此快就回來了,“緋衣,你沒有見到楚大夫嗎?”
緋衣垂首幫助沐挽裳整理寢具,沉聲道“見到了,娘娘可否不要插手這件事情。”
沐挽裳不過是想成全兩人,想要推波助瀾,看來已經引起了緋衣的反感,這畢竟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
“好,本宮不會參與,不過本宮有一句話要講,身為過來人勸你給自己一次機會。本宮曾經也以為不會愛上皇上,如今也很幸福。”
“緋衣去看看晚膳,怎麼還沒有送過來。”故意逃避這件事,直接離開了。
感情的事不夠強求,這件事還是需要緋衣自己看破才是。
緋衣走了出去,正巧遇到天音,天音站在門口,隻是冷冷的看了緋衣一眼。
“天音不管你與西昭之間如何,你隻要記住咱們都是為了完成主人的命令。”
緋衣看著天音,“你誤會了,我跟西昭沒有關係。”
緋衣還要去問晚膳的事情,直接與她檫肩而過。
天音眼角的餘光看著她,驛館的房間不夠用,兩人是睡在一間,她從來不願與人同房。
“今天上我睡床上,你睡地鋪!”
“隨便!”即便幾日不睡也是沒有關係的。
緋衣提著食盒回到臥房,伺候沐挽裳用過晚膳,沐挽裳見她在馬上顛簸一整日,也很辛苦。
命緋衣回房間休息了,趕了一日的路還是有些累了,靠在榻上休憩,不知何時睡著了。
軒轅罔極歸來見沐挽裳靠著床榻睡得香沉,將她的身子放平,脫了外衫,見她額角有汗,不敢推開窗子,怕她受涼。
這裡並不是鳳儀宮,還是比較悶熱的,下榻取了扇子前來,為她扇扇子,來驅散暑熱。
看著外麵濃墨的夜色,不知道皇宮此時何等情況,想必文家的人也該動手了。那聖旨就在皇宮,他敢保證文家的人永遠也找不到的。
三日後,浩浩蕩蕩的隊伍,來到渡口,坐上豪華的遊船,經過一日的水陸方才能夠到達羅浮行宮。
群山環繞,碧水之中,蕭竹音與鐘鈺站在船頭欣賞著沿途的美景,卻是比皇宮裡麵有趣得多。
此時船艙內,沐挽裳這幾日就開始害喜,從上了船就頭疼,吐得厲害,害喜暈船折騰的有些虛脫,軒轅罔極看著心疼,見她臉色蒼白,後悔帶她出來。
命緋衣去喚楚西昭前來,楚西昭在船上煎煮湯藥,孕婦在船上是會有些不適,這是很正常的。
緋衣敲了敲門,“西昭,藥還沒有煎好嗎?”
楚西昭也很急,隻是煎藥一定要熬到火候才可以,“稍等一下。”
“娘娘吐得有些虛脫了,主人怕傷到腹中的孩子。”
“隻消一刻鐘就好,緋衣不如再此稍等一會兒。”
緋衣並不想與楚西昭獨處,“我再去船艙看看,可有辦法止吐。”
“無需止吐,孕婦懷孕總是要受些苦楚,外力乾預會反倒會傷到孩子。”
廚房內突然變得很安靜,楚西昭也不為難她,兩個人隻是靜靜的等著藥煎好。
過濾掉藥渣,放入湯盅,緋衣提著食盒朝著船艙而去。
軒轅罔極等的心焦,命天音來尋找,半途見著兩人一起一前一後,緋衣提著食盒。
“主人已經等急了。”葉天音道。
船艙內,沐挽裳吐過剛剛躺下,軒轅罔極輕撫她的脊背,見緋衣歸來。
“主人,藥已經煎好了。”
緋衣將湯盅端了出來,軒轅罔極親自舀了湯藥喂沐挽裳服下。
沐挽裳昏昏沉沉的,原本就有胃痛的毛病,胃裡很不舒服,喝了溫熱的藥湯舒服了許多。
喝過藥湯後,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楚西昭見沐挽裳睡了,“主人放心,娘娘隻要睡上一覺,醒來已經到了行宮。”
軒轅罔極現在擔心的是沐挽裳的身子,一點避暑的心思都沒有了。
如今她是孕婦,很多藥都不能夠用,“賢妃可會一直如此!”
“主人放心,娘娘隻是暈船加重了害喜,到了陸地就不會如此難過。”
“好,你們都下去吧!”
所有的人都離開,船艙內就隻剩下沐挽裳與軒轅罔極兩人,看著沐挽裳被折磨得明顯消瘦的臉頰。
很是心疼,又不能夠替她受苦,看著那平平的小腹,這腹中的孩子才隻有一個多月,就如此的折磨,定是個調皮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