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還有兩日暫且忍忍。”
澹澹月光,四周的喧囂都靜了下來,阮勝男睡不著,坐在梳妝台前,拿著軟帕擦拭著手中的弓箭。
正在擦著箭身,阮勝男恍然覺得門口人有影晃動,定睛看去卻是站著一個人,冷喝一聲,“何人站在門口?
阮勝男翻身摸向床頭懸掛的箭支,食指扣弦,警惕的眸光看向門口,不知道使領館的護衛都死那裡去了,一個個都不見蹤影。
房間的門被推來,三支箭支劃破夜空,奔著那人的麵門射了出去。
那黑衣男子幾個翻身躲過飛來的箭支,將將落地,見阮勝男手中箭支已在弦上,即將射出。
忙不迭扯下玄色的鬥篷,阻止道“是我!”
阮勝男朝著前方看去,一身黑色的鬥篷加身,月華下俊朗如畫的英挺男子站在院中。
護衛們橫斜倒在院中,是中了迷煙。
“李舸!深更半夜的你怎麼會來?”
既然西番沒有意願,李舸最終決定同蠻胡結盟,才會深更半夜跑來蠻胡使領館見阮勝男。
阮勝男與軒轅罔極有著共同的仇恨,應該會一拍即合。
“阮勝男,李舸有事情找你商議。”
阮勝男隻知道李舸與軒轅罔極是一夥的,他們兩個是情同手足的兄弟,又是連襟關係。
“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深更半夜的闖進使領館,將我的護衛都迷暈了,是何道理?”
“舸同你一樣與軒轅罔極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
這倒是很讓阮勝男感到意外,“你說什麼?本公主不明白!”
“軒轅罔極奪了我的妻子,這樣還不明白嗎?”
見阮勝男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有什麼話咱們進房間說。”
阮勝男依然沒有放下警惕,放下弓箭,見李舸徑直走進了房間,關上房門,隨便找了位置坐下。
阮勝男原本就是個暴脾氣,“你想做什麼?直接說吧!”
“新羅想與蠻胡結盟,一起對付大胤。”
阮勝男的箭在弦上,軟鞭還在牆上,一擊不中,她的性命堪憂,有些遲疑。
李舸也在想著要如何說,才可以讓阮勝男相信他的話。
“當年你前來大胤想要逼婚,我也為了回朝與軒轅罔極做了一場交易,軒轅罔極為了拒絕聯姻,讓我的愛人假冒他的王妃做了一場戲,後來我要回新羅了,已經海誓山盟就要舉行婚禮。軒轅罔極卻將她強行霸占,奪妻之恨怎麼能忘。如今要舉行婚禮,請舸來觀禮,分明是再向新羅宣戰。”
阮勝男終於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軒轅罔極的皇後是你的妻子。原來你為了回朝將自己的妻子給出賣了。這兩年你都乾嘛了?如今後悔了才想報仇!”
“舸沒有出賣她,是軒轅罔極強行霸占的。”李舸的情緒有些激動。
阮勝男眸光淩厲,看著李舸原本溫文儒雅的人竟會變得如此易怒。
軒轅罔極有送上門的你不要,竟然喜歡搶彆的女人,想想這個李舸也真是窩囊,恐怕是退而求其次,才會娶了那個女人的妹妹。
兩個有著共同的敵人,自然會極力促成此事,“要結盟可以,必須等著本公主回到蠻胡,同哥哥商議之後再給你答複。”
蠻胡一直對兩年前敗給大胤心有不甘,與新羅結盟是必然的,李舸並不擔心。
“好,在此之前請公主不要去傷害她們母子,若是傷害她母子此事作罷!”
看著李舸離開,真沒想到大胤之行還有如此收獲,與新羅聯盟想要打敗大胤勝券在握,哥哥一定會答應出兵的。
翌日,阮勝男在院子裡習武,軟鞭在空中翻飛,招式淩厲。
李明秀從院子外麵走了進來,見阮勝男正在習武,看來公主的心情不錯,探子有更好的消息傳來。
等阮勝男收了招式,李明秀方才上前,“公主,宮中有好消息傳來。”
阮勝男將軟鞭纏在腰間,“什麼事如此高興。”
“公主,探子說大胤皇後誕下的孩子是有隱疾,聽說是受了前皇後的詛咒。”
“嗬嗬”阮勝男的唇角勾起冷意。
奪子,多行不義,“軒轅罔極,這就是你報應吧!彆急,你的報應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