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興盛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嬌,我跟咱們天元市市紀委書記郝書記關係該不錯,市紀委歸你分管,要不,改天,我做東,請你和郝書記吃個飯,你們熟悉一下?”
初來乍到,許小嬌巴不得多跟幾個市委常委搞好關係,聽葉興盛這麼一說,她眼睛一亮“那敢情好,可是,葉興盛,你是怎麼跟郝書記攀上關係的?”
難怪許小嬌驚訝,葉興盛是副市長,工作上,跟市紀委書記沒什麼接觸,他真要是攀上市紀委書記郝名宇,那自然不簡單!
“這全都是咱們京海市紀委黃書記幫忙。黃書記跟郝書記關係很鐵,是黃書記把我介紹給郝書記的。”葉興盛解釋道。
“原來如此!”許小嬌恍然大悟。葉興盛在京海市當過市委書記秘書,跟市紀委書記黃宇聲關係好一點都不奇怪。
“還不錯嘛,能跟市紀委書記搞好關係很不簡單。葉興盛,你在天元市還不是那麼窩囊!”許小嬌表揚道。
麵對許小嬌的表揚,葉興盛一點都不得意,如果不是市委書記關仕豪莫名將他踢出陣線,他在天元市的處境也不會如此被動。
從酒店出來,時間已是晚上十點多,夜色很濃,唯有路邊昏昏欲睡的燈光發出昏黃的光芒。
朋友在將他送到酒店後,已經離開。葉興盛舉步走到路邊,想攔一輛出租車回去。
許小嬌所入住的酒店位置較偏僻,環境卻是很清幽,過往的行人和車輛都不多。
路邊有一株大榕樹,茂密的樹葉遮擋住昏黃的燈光,投下一片朦朧的影子。
葉興盛在路邊站了一會兒,一陣涼風吹過,旁邊的榕樹樹葉沙沙作響。
伴隨著這沙沙聲,一陣急雨打窗般的急促腳步聲直逼過來。
葉興盛感覺身後有異,猛然轉身,一道黑影閃過來。
黑影身高大概一米六左右,全身穿著黑色衣服,戴著黑色帽子,隻露出鼻孔和兩隻閃亮的眼睛,手上拿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尖刀。
黑影二話不說,欺上來,揮刀便朝葉興盛刺去。
因為兩人的距離很短,葉興盛來不及多想,往旁邊一閃,非常險要地躲過這一刀。
“你是誰?”葉興盛厲聲喝道。
黑影不做聲,轉身再次揮刀照著葉興盛的咽喉刺去。
一出手就是致命部位,可見,此人一心隻想要他的命。
葉興盛的第一反應是,有人請專業殺手殺他。真是這樣的話,在這偏僻之處,他很難喊來彆人幫他。
難不成,今晚他將命喪此地?葉興盛心頭略過一絲寒意。
與此同時,他心頭竄起一團怒火。好歹他在大學學過幾招,哪怕是死,他也要從對方身上撕下來幾塊肉。
氣沉丹田,葉興盛看準對方持刀的手腕,狠狠一腳踢去。
隻聽見啪的一聲響,這一腳踢中對方的手腕,對方手中的尖刀飛了出去,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葉興盛心頭大喜,一個箭步衝上去,對著對方的喉嚨抓去。他的想法是扼住對方的喉嚨,將對方給製服。
對方丟了尖刀,見葉興盛這一抓來勢凶猛,便趕緊往旁邊閃身。
如此一來,葉興盛的手便抓偏,沒抓到對方的喉嚨,手重重地落在對方胸口。
糟了!
葉興盛這一抓,幾乎使儘了全力,原以為會抓到對方的喉嚨。眼下沒抓到對方的喉嚨,對方要是趁機反擊,他可就危險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手落下之後,葉興盛感到一陣柔軟。
與此同時,對方發出一聲尖叫“流氓!”
這聲音竟然是女的!
葉興盛這才明白過來,偷襲他的竟然是個女的。
葉興盛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就在這時,路小玲的音容笑貌在腦海裡閃現出來,葉興盛禁不住驚叫起來“路小玲!”
此時,葉興盛還沒反應過來,手仍在路小玲胸前。
路小玲又羞又怒,揮手將葉興盛的手給打開,罵道“葉興盛,你個大流氓!”
葉興盛這才警覺,趕忙縮手,問道“路小玲,你為什麼這麼做?”
路小玲不說話,轉身要去撿掉在地上的尖刀。
葉興盛見狀,一個箭步欺上去,抓住路小玲的手,將她的手扭到後麵。
路小玲使勁掙紮,卻是越掙紮手越痛,於是罵道“葉興盛,你放開我?”
葉興盛怒喝道“告訴我,是誰指使你來暗殺我的?你知道不知道,你這麼做是犯法的?我要是將你扭送到派出所,你會坐牢的?”
路小玲仍然使勁掙紮著,厲聲罵道“葉興盛,你放我表哥出來,不然的話,我還要暗殺你!你放開我!”
原先,葉興盛以為,路小玲暗殺他,可能受了彆人的指使,比如,副市長符兆亭,現在看來,並不是,路小玲暗殺他,是因為,他把她表哥周智安送進監獄。
他是把周智安送進監獄沒錯,但那是周智安自己自己作死,貪汙受賄,並非他陷害周智安。
“路小玲,我告訴你,你表哥之所以被關進監獄,那不是我的錯,是他自己犯了錯得到應有的懲罰,抓他的是市紀委!”
“鬼才相信你的話!彆以為我不知道,我表哥阻礙你升官,你才陷害他,讓他坐牢。葉興盛,我告訴你,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路小玲,你冷靜點!”路小玲如此不可理喻,葉興盛來了氣“就你今晚的行為,我可以將你送進我。不過,念在咋倆曾經是好朋友的份兒上,我給你一次機會,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傻事了。隻要你答應我,今晚的事就當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