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仙難求!
安靜許久——
“你記得什麼?”
秦羲問的這個問題,讓景行止怔了怔。
記得什麼?他記得被鬆風上人製住,帶到這裡,然後被強製喂下天香豆,迷迷糊糊中看到陌清微……一開始,心中還有理智,極力地克製,可他還沒想到辦法,藥效就發作了,便隻覺得是個女人,就去扯她的衣衫,誰知她還有理智,反抗起來。而後……他腦袋一疼,就沒了意識……
對了!景行止猛然跳起來,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舒出一口氣。他雖半裸,下身卻完整,他剛才是被自己的記憶嚇到了,看來並沒有做什麼。
雖然與秦守靜之間算不得什麼至交好友,可要睡了他的女人,心裡還真不舒服。幸好這種事情沒發生。
想到此處,景行止腦中一閃,反問“你根本是知道的?我們什麼也沒發生!”
秦羲露出微微的笑意,心中放下一塊大石,景行止這麼說,看來確實是沒發生什麼。若是天歌出事,他雖然不會介意,可不管是對天歌還是他,都是十分殘酷的事情。
“你真的確定什麼也沒發生?”他又反問了一句。
景行止看他這神色,鬆了口氣,摸了顆療傷的丹藥吃了,等到傷勢緩了些,一邊去撿自己的衣裳,一邊不耐煩地道“老子虧大了,丟了這麼大的臉,也就剝了你女人的衣裳!”
聽他這句話,秦羲沉了臉色,冷哼道“你還敢說!”彆說剝了衣裳,便是挨上一下,他都怒火中燒!若不是這人是景行止,他便是不殺人,也要痛揍一頓出氣!
深吸一口氣,將這口氣咽下,秦羲又緩聲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既然鬆風上人著意報複我們,為什麼你們卻又無事?”
景行止將自己的衣裳穿上,細細回想,將記得的一一說了,最後道“我感覺,好像有人把我打暈了。”
“有人?”秦羲不解,“還會有什麼人到這裡來?”這樣的孤峰本是極高,又是在迷霧之中,除非刻意,誰會上來?若是有人隨便過來,鬆風上人也不會選這樣的地方了。
景行止想了一陣,搖搖頭“你師妹似乎比我好些,等她醒了你問她吧,也許她知道。”
“嗯。”秦羲應了聲,卻又盯著他不說話。
景行止被他看得心裡發毛“我都說沒碰過她了,你不會還想殺我泄恨吧?”
秦羲冷聲道“你沒碰過她,衣裳總是你脫的吧?”
“這又怪不了我!”景行止理直氣壯,“你該不會連這個也計較?我可連親都沒親到!”
這句話讓秦羲舒服了些,他看了看懷中的陌天歌,頓了一會兒,說道“我不想殺你泄恨,但我也不想讓她再看到你,你先走吧。”
“……”景行止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已經對我手下留情了,我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既如此,後會有期吧。”說罷,也不再羅嗦,起身撿了自己的東西,馭起飛劍,就此飛離。
幸運的是,鬆風上人大概看不上他們兩個結丹修士的東西,沒有撿走他們的乾坤袋,否則的話,還真是虧大了——他們兩人,可都不是普通的結丹修士,身上寶物之多,豈是普通結丹修士可比。
景行止走遠了,秦羲收回視線。事情算是暫時解決了,可遠遠沒有結束。這種事情,哪怕沒有最後發生,對天歌的傷害都是存在的,現在他隻希望天歌的心境沒有受影響。
另外,鬆風上人這一招著實陰險。如果事情當真發生了,哪怕是抓到天歌殺了她,也不及這一手讓人覺得惡心。師父總說這個人身為天極第一修士,其實人不人鬼不鬼,心理變態,早已不是正常人,果然不錯。
不知過了多久,陌天歌從黑暗中醒來。
恢複意識之後,她第一個感覺就是頭痛,頭痛欲裂。
“醒了?”耳邊傳來溫柔的聲音,是秦羲的。
“師兄……”她喚了一聲,伸出手,正要說些什麼,忽然腦中閃過一些片斷,猛然睜大眼,驚跳起來,“我……”
睜開眼,落入眼簾的確實是秦羲。看到她驚慌的樣子,秦羲溫言安撫“彆怕,沒事了,你已經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