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木匣打開的那一刻,底下的議論之聲立刻消失,仿佛是被開了靜音一般,都是眼珠不錯地望著那木匣之中的人頭,大家都是想瞧瞧,這傳說中的黑衣刺客,是不是有柏森所講得那麼邪乎,可結果卻是讓人大失所望。
“不會吧,這就是能止小兒夜啼的黑衣刺客?跟咱們這些人有什麼區彆,還不都是一對兒眼睛,一根鼻子一張嘴!”
“說的就是,他娘的這回老子可算是被騙了,下次誰再跟我說黑衣刺客怎麼可怕,老子非打得他滿臉開花不可。”
“哥們兒,你那還算好的,上次有個小子,居然跟我說,他舅舅就是黑衣刺客,如果我不借給他錢的話,就要滅了我全家。”
“呦!不是吧,你借給他了?”
“廢話,那可是要滅了我全家,能借當然借了,誰知道人家說的是真是假,萬一是真的不就倒黴了,我可不敢拿家人的生命做賭注。”
“嗬嗬,這話說得也是!”
“不過,下次讓我見到那家夥,非得要揍他半死不可,這可把我給騙苦了,因為借給他錢,我那婆娘還以為我在外麵娶了小老婆,你沒看到我臉上那幾道疤痕嗎?那就是我家那位的傑作。”
底下的群眾們熱鬨非凡,倒將此處顯得像是一個集市一般,柏森有心去控製吧,但卻也是無能為力,他已經沒有了吸引大家關注的東西,不鳥他也是十分正常不過的事情。
哎!
柏森歎了口氣,讓人趕緊將木匣裝好,撤了回來,這東西可不能有半點閃失,還要送到瓦裡西大人的手上呢,這可是他能夠覲見對方最好的東西,越想他的嘴角就多出了幾分笑意,邁步就往後麵走。
可就在此刻方才顯得亂糟糟的場麵,變得難以控製得住了,這是能夠遇見的,隻不過柏森覺得起碼要等自己離開以後,不想居然發生得如此突然,讓他還沒有撤離的機會,就被人群給圍在了中間,幸虧身旁還有幾個牢子緊緊地護衛著他,否則早就被躁動的人群給擠成了肉餅。
事實上這件突發的意外,是小哨兵等人故意為之的,他們是想要製造混亂,將所有的人注意力都吸引過來,然後他們才又機會去辦自己的事情。見到自己的計謀得逞,立刻帶領著巡邏騎兵撤離了這裡,至於那些什麼黑衣刺客的人頭,那跟自己有半毛錢關係,反正已經知道了黑衣刺客不是鬼,而是人,能夠被殺死也就算是收獲了。
“隊長,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您說句話,我們大家都聽你的。”
眼下的這群人可不都是唯小哨兵馬首是瞻嗎?他立刻就決定向官府的所在地前進,目標自然是很容易明白,就是那個為虎作倀,投靠了矮人的大人了,隻有將他乾掉了,才能讓那些投到了矮人們庇護之下的人類緊張起來,讓他們知道那些矮人主子並不是萬能的。
……
牢籠內的卡特和第一衛士麵對著那空蕩蕩的監牢苦笑著,誰又能夠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呢?原本是準備在最後一刻亮出身份,將那些敲詐自己的家夥繩之以法的,誰想到卻突然發生了黑衣刺客滅口的慘案,這豈不是節外生枝,連帶著將他的計劃也給弄破產了。
卡特的心情十分的糟糕,倒是第一衛士較為看的開,每天就是坐在那裡呼吸吐納,看來時間的長短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一定的意義,隻不過是他練功的一部分而已,現在倒是好了,沒人來理睬他們,原告被殺了個乾淨,現在這地方還是到處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就連那些牢子都不準備在此多做停留,可見條件差到了極點。
“喂,有個活人沒有?我要見你們的大人,快點去給我稟報,你們這群混蛋!”
不曉得這是他第幾次這樣叫嚷了,隻可惜沒人去理會他的嚎叫,直到現在那嗓子都有些啞了。
“您是不是想離開這裡?”
第一衛士終於不繼續裝啞巴了,對卡特這番舉動充滿疑問地好奇道。
“嗬嗬,你這家夥倒也真是沉得住氣,現在居然才來問我這個問題,你想想誰能願意在這種地方常住?”
卡特心中有點氣苦,忍不住挖苦了對方一句,可馬上就意識到,這個悶葫蘆能有此問,難不成他有什麼辦法逃出去?
其實一開始卡特是準備在牢籠裡麵老實呆著的,等著亮出身份來讓那大人賠罪過來請自己出去,這也是一種虛榮心在裡麵作祟的緣故,可現實情況不同了,很有可能那大人將自己給忘到腦後去了,將他關在裡麵半年那都是有可能的事情,這怎麼能夠讓人受得了。
“你該不是有什麼辦法,能讓咱們出去吧?”
卡特的語氣中略帶著點懷疑的語氣,當然以對方那第一衛士的粗線條,應該是會忽略了這層意思。
果然,卡特猜測的沒錯,那第一衛士非常實誠地點了點頭。
“這簡直太簡單了,請您在一邊看著,我馬上就開出一個通道來。”
卡特對於他的話不怎麼太聽得懂,但術業有專攻,還是按照人家的指示去做吧。找了個比較安全的地位站著,他要瞧瞧這位仁兄有什麼翻天的本事,能夠在這麼結實的地方走出去的。
轟隆隆!
猶如炸雷一般的響聲在監牢內響起,卡特的眼睛都快瞪圓了,他那吃驚的表情實在是太經典了,但若論事情的話,卻是一點也都不顯得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