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顯槐現在滿腦子都是如何才能名正言順地當這個楚王。
雖然他一直都覺得朱華奎肯定不是自己兄弟的孩子。
但是皇帝那邊為了平息整個楚國這邊給出的壓力,才不會管到底是不是楚王的血脈就給直接扶正了。
這可真是把朱顯槐給氣得不輕。
本來他就對皇室非常的不滿意,現在剛好可以找到一個名正言順的借口造反。
他覺得老祖宗燕王朱棣能夠造反成功,他朱顯槐怎麼就不行。
畢竟他也是覺得自己足夠的強勢。
看現在的楚王朱華奎一脈,現在還不是要聽自己的,被自己給馴服的服服帖帖。
在他的認知裡麵皇帝現在也是差不多的。
因為皇帝雖然比朱華奎大幾歲那又能怎麼樣,還不就是一個十歲的小孩子嗎?
而那個陳寒算個什麼東西不就是個臣子?
況且現在還得罪了這麼多人,自己振臂一呼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跟著自己呢,到時候自己真能成就成祖當年的功績的話,那大明王朝說不定還會如同永樂大帝那樣的盛世。
一想到這裡,不知道為什麼朱顯槐就覺得自己一定能夠做到一樣,甚至兩眼都放光。
“如今陳寒的改革搞得天下物議沸騰,百姓也好,達官顯貴也罷,都不服他,我們現在就以清君側的名義來滅了他。”
他倒是有點政治頭腦,知道這個時候的陳寒一定是很多人反對的。
“隻要聯絡這些人跟他們曉之以理,他們應該不會不答應,最重要的是我們這可是在救他們,如果不跟著我們的話他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長史倒是覺得這一點好像是有道理的,因為不管是從天下的反應來看,還是官員們的反應來看,現在對陳寒充滿了抱怨的人很多,如果這個時候拉攏這些人過來的話,說不定他們還真就跟著一起反了。
不過長史還是覺得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重大,如果泄露了出去的話那可是殺九族的大罪過。
但是這個朱顯槐好像很容易就拍板這件事,這讓長史覺得有點不靠譜。
要知道現在的大明王朝不是建文帝時候,那時候武將文官們離心離德,而且當初的燕王殿下本來就是一員非常出色的統帥。
所以當然可以帶著燕兵所向披靡,但是你是個什麼東西?
其實他就是一個連湖北都沒有走出去過的藩王。
甚至還不是親王隻是個郡王,但是他已經覺得自己在這條路上所向披靡了。
蜜汁自信讓這個王爺不甘平庸。
長史看到他如此的瘋狂還想勸說兩句的,但是一想好像這件事與自己也無關。
反正自己見機行事就是,一旦朱顯槐有成功的跡象他就跟著,
如果這個家夥就是個慫貨的話,他馬上就去朝廷打報告,這樣的話自己還能換得一份功勞。
想到這裡長史一句話都不說了。
但是朱顯槐打定了主意之後可是一個急性子,他馬上就開始行動起來,還真就開始讓人聯絡各地藩王,尤其是離得比較近的君王一脈。
……
吉王府。
當接到從朱顯槐那裡來的密信之後,吉王就陷入了沉思。
“武岡王朱顯槐?”吉王對他們很是陌生。
彆看他們好像是一家人似的。
其實因為常年不同往來,他們之間隻剩下點血脈聯係,其他的跟陌生沒有多少區彆,最多就是在續宗譜的時候,點個頭表示我們是親戚。
不過現在他們的情況都差不多,因為和楚王不一樣的是,他是燕王朱棣的一脈。
這麼一看的話他好像還真就要比其他的王爺更有造反的潛力,因為他們的血脈相對來說更加的正統一點,
畢竟他們是永樂皇帝的兒子親傳下來的。
邊上的下人給他解釋起來:“王爺,您有所不知這個武岡王現在掌控著楚王,楚王年紀太小,就由他來說了算。”
吉王這才明白:“原來是這麼回事!”
他小心地看了看裡麵的內容,一開始隻以為是平常的往來而已,但是當他看完了裡麵的內容之後他馬上緊張起來:“立刻將世子叫過來。”
吉王現在也不敢拿主意了。
因為信件裡麵居然是想邀請他一起造反。
當年燕王朱棣這一脈造反成功,讓他這一脈的血脈更加的高貴。
雖說祖宗能夠造反,憑什麼我們現在就不能,況且現在還是你們在逼迫我們的,但是吉王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是不是太大了一點。
他這個人不是一個什麼膽子很大的人,他雖然也聽說了陳寒在河南的行動,知道陳寒這個王八蛋居然敢殺如此的多的王爺,那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渾蛋,那是人神共憤的人。
但是他可是很清醒的,當年自家的祖宗能夠造反成功,那可是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的。
他太明白當時的情況。
當年的建文帝自己本身也是糊塗了一點,一上來就先把文官的地位給提上來,然後壓製武將,導致當時武將和文官離心離德,在戰場上更是沒有多少願意出力的。
再加上本來太祖爺就把能打的武將都給殺得差不多,而自家的祖宗永樂大帝本身也是個相當能征慣戰的武將,這才能夠靖難成功。
這裡麵有很多的條件是現在所沒有的。
所以吉王一看到這封信馬上就緊張起來。
這種事情就算是知道了也是一種大罪過,所以他嚇得不行。
很快他的世子殿下就過來了。
“父王您找孩兒有事?”
吉王看了看他,然後一揮手:“你們都下去吧!”
所有下人都下去了,吉王將信件遞給他看。
世子一看信件後也是倒吸口涼氣。
造反這種事情可不是隨便能夠亂說的,就算是皇家宗室做這種事情也能讓伱全家掉腦袋。
更遑論現在還有個比皇帝還厲害的權臣陳寒當道,要是被陳寒知道了有這麼一份信件存在,可能直接就殺掉整個吉王一脈。
畢竟他聽說陳寒這個王八蛋,在河南那可是把太祖皇帝最親近的周王一脈都給殺了個乾淨。
自己家雖然也是親王,但那隻是燕王朱棣這一脈的,關係還是要遠那麼一丟丟的。
陳寒連周王不都不放過,如果自己家裡麵搞出這樣的事情來,還不得被他殺個乾淨?
“父王,這種事,我們能做嗎?”世子問道。
他很緊張,非常緊張。
緊張到渾身都出汗,手上也是汗水,甚至都把信件給打濕了。
信件上麵說的每一個字對他來說都是巨大的殺傷力。
吉王也是一腦門都是汗水。
他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