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風雨飄搖之後,紅裙女子依舊沒有反應過來。
她抱著那張冷了血的床單,看著一臉無所謂的陳寒,癡癡地問了一句,“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
陳寒反問:“我還想問你呢,本督剛到蓬萊客棧,住店給錢,也沒招你惹伱,你為什麼想害我?
你害我可以,我對你施暴就不行,是不是這個意思?”
女子抬起頭滿眼的淚水,“可我畢竟是個女人。”
陳寒很是不屑:“你是女人我就放過你,憑什麼?要我的手下沒有武功,我是不是就被你剁成肉餡了?”
紅裙女子很是無辜,但卻說不出話來。
陳寒再次說道:“你最好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說出來,要不然,我就把你賣到最低賤的窯子裡,我說到做到。”
陳寒如此絕情,還沒有緩過神來的紅裙女子,不顧渾身酸痛,趕緊回答:“我的確是白蓮教聖女,我之前也沒有嫁人。
知道你的行蹤,是因為我們教中兄弟在海麵上看到了你們的船,以為你們是大商人。
所以想在半夜刺探你們的虛實,好把你們黑吃黑!”
陳寒聽了之後一攤手:“對吧?你們先打了歹意害我,所以對你略施懲罰,那是天經地義,你也彆覺得自己多冤枉。”
當然陳寒就有點奇怪,“你這等行為放蕩之人,怎能是白蓮教聖女呢?難道不嫁人,就能成為白蓮教聖女?”
紅裙女子白了陳寒一眼,“我們聖教的聖女,必須純潔無瑕,必須……”
陳寒還沒等她說完話就哈哈大笑,“還純潔無瑕,你們不會殺人做人肉包子吧?”
陳寒想到了水滸傳裡邊的情節。
紅裙女子臉一白,陳寒頓時想到了什麼,胃裡翻江倒海:“難道被本督說中了?白天給我們上的菜裡也有人肉。”
紅裙女子好像贏了一局一樣:“你品品嘍!”
陳寒上前去,啪的一巴掌扇在她臉上:“他媽的,做這麼惡心的勾搭,你還敢跟老子說是聖教聖女,我聖你媽!幸好老子沒吃!”
紅裙女子一邊反抗一邊嗚嗚咽咽:“我開玩笑的!我錯了!我們光黑吃黑,沒做人肉包子……啊啊……啊……住手啊……渾蛋!!”
陳寒才不管,敢惹老子!
說著又是一頓一個多時辰的蹂躪。
這一下紅裙女子徹底連手指動彈的力氣都沒有。
陳寒恢複了賢者模式,再次問道:“既然是白蓮教的,跟你們打聽個事,是不是有倭奴人,最近要到蓬萊某個地方送什麼東西?”
女子的臉色略有些詫異。
陳寒都覺得有點意外,沒想到一箭三雕啊,搗毀了白蓮教一個黑窩子,又把所謂的聖女變成了真正的放蕩女,同時看她表情,說不定知道倭奴送東西的隊伍。
“把你知道的說一遍。”
紅裙女子認命了最後說道,“三天後,的確有倭奴人要托我們護送他們往北邊去,至於他們帶了什麼,我們不知道。”
陳寒很是滿意,賢者模式維持了一個多時辰之後,又失效了。
……
三天後的下午。
確切地說是臨近天黑。
有一支八個人的、打扮得很奇怪、身材偏矮的隊伍緩緩地由夜幕地平線處,走到了蓬萊客棧。
陳寒大喇喇地坐在客棧大廳裡等候著。
雖然這三天紅裙女子一直未曾離開自己的房間。
但他也算身體強壯,並沒有消耗過度。
等那支隊伍到了近前,劉挺立刻上前去。
他一身小二模樣打扮,把那支隊伍放進了院子裡,接著偷偷摸摸跟那支隊伍領頭的,一個頭帶大大鬥笠的,遮住了大半個頭的男子,說了一句暗號,“蓬萊仙島雲中燕!”
那鬥笠男子,用很蹩腳沙啞的大明官話回了一句,“域外神山海藏蛟。”
雙方對了暗號之後,領頭那人抬起一張臉上纏著布的臉。
那狹小的眼睛當中露出幾許凶光,但還是抱拳一笑,用非常沙啞的聲音說道,“果然是白蓮教的兄弟,我們先住一夜,擇日還請兄弟們送我等北上。”
劉挺道:“按照我們聖教規矩,幫人送東西,得先看看東西是何物,要不然我們沒法保證安全送到。”
白布男子表情看不出來,但是眼神明顯不樂意。
後邊那幾個帶著小一號的鬥笠的人,有幾個哼了一聲。
那意思很不屑。
為首白布男子說了一句:“這位兄弟,東西實在過於要緊,還請給個方便,到了地方後,我們必當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