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陳寒剛剛當上錦衣衛指揮使,方從簡就犯事,這實在是太巧合。”接著禮部右侍郎還看向了陳寒:“陳大人,您之前就是一個太醫院的雜工,您是怎麼在之前就知道方從簡家中藏有魘鎮之術的娃娃的?”
陳寒一臉不屑地看著他。
萬曆帝倒是大喝一聲:“好啊你們,說來說去你們還是對陳愛卿被朕破格提拔不滿意!”
“臣等不敢!”朝臣們紛紛跪倒在地:“臣等隻是擔心陛下年幼容易被小人利用!”
陳寒反問道:“本帥是小人,對,隻要陛下破格提拔,沒有經過你們認可的人就是小人,那是不是在你們的眼裡,陛下的決定必須要征得你們的同意才可以,我看你們不想當陛下的臣子,倒想當陛下的爹!”
噗……
朝臣們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這個陳寒做事也太邪了,怎麼什麼話都說得出來啊。
張居正一直都在冷眼旁觀。
他心裡麵曾經也有這種想法,他就是既想當皇帝的先生又想當皇帝的爹。
在場的每一個臣子,都有這樣的想法,誰讓皇帝太小了呢。
“大膽陳寒,你簡直是大逆不道,你怎敢說出這樣的胡話來,就憑這一句話你就該死!”
“對!該死!陛下,此賊子居心不良罪該問斬!”
“陛下這個賊子的狼子野心終於露出來了,這樣的人就該亂刀砍死!”
“陛下您應該把這個賊子拉下去砍了!”
張居正也是被陳寒玩邪的這一套嚇到了。
這可不是一般的臣子敢說的話。
“陳寒賊子又添兩樣大罪,一是玷汙聖君,二是汙蔑同僚。”
萬曆帝在龍椅上笑道:“是汙蔑嗎?張閣老,昨日陳愛卿是不是在內閣值班房當著方從簡的麵說過,要進行改革?
改革的內容則是重新丈量天下土地,把各項亂七八糟的賦稅合征為一條,用白銀上繳,讓田多的多交稅,田少的少交稅,還要將人丁稅取消。
方從簡家中良田甚多,卻不用交稅。
他聽到這樣的稅收改革,自然不讚成,於是他回到府裡,不僅用魘鎮之術咒朕早死,更想要換掉朕,因為朕一定會同意改革!
張閣老,還有內閣的諸位愛卿,你們可以作證,當時的方從簡是不是因為聽到陳愛卿的改革而借故離開的?”
張居正走出班列:“陛下聖明,當時方從簡的確是聽到改革性情大變,借故離開。”
其他的內閣大臣也是站出來作證。
滿朝文武對張居正他們的佐證什麼的一點都不感興趣。
他們驚訝的是陛下嘴裡麵的改革。
這些聰明人一聽就覺得這要出大事。
重新丈量土地,田多的多交稅,田少的少交稅;
還要把雜七雜八的雜稅總和成一條,用白銀上繳。
這裡麵的兩條可都是要命的。
因為這都是他們這些人的財源。
絕對不行!
這肯定是不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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