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府。
“公主不好了!出大事了!”婢女大呼小叫。
長公主臥室內。
正值三十虎狼之年的寧安長公主,承襲了皇家的雍容華貴,一顰一笑之間,風韻不減少女之時。
她照著銅鏡,看著自己那姣好的麵容,又低頭看看自己婀娜的身姿,長歎一口氣,心道:
身為皇家之人,連夫妻敦倫都要聽命於宮裡老宮女安排,誒,浪費了我這身好皮囊,隻能獨守空房。
正感慨,婢女的聲音傳來,長公主蹙眉:“何事大呼小叫?”
婢女雪梅跑的胸脯起伏劇烈,道:“不好了公主,咱家公子被錦衣衛的人抓了?”
“什麼!!?”寧安長公主花容失色。
她與駙馬李和就這一獨子,平日裡嬌寵的不行,但李承恩縱是被自己嬌慣了一些,也知道分寸。
錦衣衛裡都是什麼人,李承恩再大膽也不可能去招惹他們。
難道是最近自己在為太後的事奔走,惹到了他們?
是了!
太後叮囑,錦衣衛新上任的指揮使陳寒最不是個東西,得著重詆毀,需讓他臭名遠揚。
自己這剛詆毀完他,自己的兒子就被錦衣衛抓了,不會這麼湊巧的。
“趕緊備車,本宮要到錦衣衛衙門走一趟。”
馬車很快套好,然而大門一開,就看到外麵站滿了錦衣衛的緹騎。
在他們當中還有個十五六歲的錦衣少年,被五花大綁捆著。
一看到府門開了,那少年立刻扯著嗓子喊:“娘!救我,救我啊娘!!”
這一嗓子可把寧安長公主的心都叫碎了。
“承恩!我的兒啊!你怎麼……”
剛要跑過去,有緹騎擋住她。
接著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從一輛豪華馬車裡傳來:“公主殿下,李承恩現在可是欽命要犯,可不能隨意接觸哦!”
說話的功夫,陳寒從馬車裡下來。
寧安長公主看到陳寒,秀眉緊蹙,尖聲叫道:“陳寒賊子,你居然敢抓我兒,還不放了他,你要是敢動他一根毫毛,本宮必奏明聖上要伱滿門抄斬!”
陳寒嘿嘿笑著走到了李承恩的麵前,一伸手拔下李承恩的一根頭發:“誒!我動他汗毛了,你能把我怎麼著?”
“你!!”寧安長公主從來沒見過玩得這麼邪的官員。
彆的官員多少要點臉麵,可這家夥簡直是把無賴寫在了臉上。
“你到底想怎麼樣?”寧安長公主終於鬆了口。
她知道自己這麼僵持下去,吃虧的還是自己的兒子。
“進去說話吧,站在大街上可不好看!”陳寒笑吟吟道。
寧安長公主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她心裡麵一萬個不想讓陳寒玷汙她家的門楣,
但現在自己的兒子在他的手裡,寧安長公主也隻能咬牙讓他進去。
……
會客廳。
陳寒讓錦衣衛在彆處安頓好,自己獨與寧安長公主對峙。
寧安長公主也屏退了會客廳周邊伺候的人。
看著正喝茶的陳寒,寧安長公主咬著牙道:“陳寒就算你是錦衣衛指揮使也不能無故抓人,我們可是皇親國戚。”
“喲!還跟本帥拽呢,實話告訴你,我今天可不是公報私仇……”陳寒好整以暇道
寧安長公主一聲嗤笑,實在看不得陳寒小人得誌的模樣。
陳寒臉皮厚也不跟她計較了:“公主殿下,你兒子可是與白蓮教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