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席子墨不知道說些什麼，隻是到底還是低下了頭。
墨老走近了幾步揉了揉席子墨的頭，“願意聽我說一個故事嗎？”
知道墨老是打算用這樣的方式來讓自己放鬆，席子墨點了點頭。搬起自己的小板凳，坐到了墨老的麵前。
“很早以前，有一個很有名的畫家，因為畫技精湛，所以很多人慕名而來，拜他為師。他也因此收了很多徒弟。本來一切都很好，但是他最後一名弟子居然做出了製假的行當。這讓他很難接受，暴怒之下直接將這位徒弟逐出師門，但是這位徒弟走的時候居然帶走了師門的大部分徒弟。”
說道這裡，墨老的情緒也有一些不穩定，他停頓了一會兒，繼續說道，“這位畫家心灰意冷之下，去了一個小鎮，開了一家小店。遇到了一個更有天賦的小孩兒，但是因為之前的事情，他不敢收這個小孩兒當徒弟，隻是打著教導的旗號指點一些。沒想到，一個巧妙的機會，這個有天賦的小孩兒和被逐出師門的小弟子相遇了。”
如果說聽到前半段的時候席子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聽到了最後，席子墨還是什麼都懂了。“所以說我就是那個極有天賦的小孩兒。”
墨老點了點頭，靜靜地看著席子墨。“那個誰是你的弟子？”
墨老很不願意承認這件事，但是這是不可磨滅的的事實。“曾經是，現在不是了。”
“哦。”其實話說到這個地步，席子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下倒是墨老有些無語了，“你就沒有什麼彆的要問的？”
“沒有。”席子墨的回答還是很果斷。
墨老忽然有些哭笑不得，“你姐姐還讓我開導你一下，我覺得你完全不需要。”
席子墨搖搖頭，“我也不是不能理解，隻是沒辦法邁過自己心中的那道坎。”
墨老點點頭，“這種感覺我懂，但是你真的很有天賦，如果因為這種事情荒廢了，我和你姐姐都會覺得很遺憾的。”
“我現在已經明白了，隻是姐姐怕我沒明白。”
“不，你沒明白。你如果明白的話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你看看你今天在畫室乾了什麼？”
這個時候席子墨才醒悟過來，原來自己以為自己已經懂了，其實並沒有。忽然就有了一些苦澀的味道。
“我覺得道理你姐姐一定給你說了，就算是我說，也是一樣的話。但是我還是要說，你和他不一樣。”
“不一樣嗎？”席子墨低聲說道。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師傅，我明白了。”
聽到席子墨叫自己師傅，墨老並沒有糾正的意思。而是說，“子墨，你邁過去了，你願意幫我也邁過去嗎？”
“墨老，你的意思是？”
“沒錯。你可以和你姐姐還有家人說一下。雖然因為那個徒弟的原因，我在這個領域的名聲弱了很多，但是技術還是不錯的。教你也足夠了。”
席子墨像是沒有想到墨老會這麼說。聽了那個故事，他已經有一種墨老不會收徒的感覺了。“您說的是真的嗎？”
墨老笑了，“我像是會拿著這種事情開玩笑的人嗎？”
忽然收到這個消息，席子墨是有驚喜的。受了墨老這麼久的教導，他是真的知道墨老的能力，所以也是很真誠的希望能得到對方的教導。
“我這就去和姐姐說。”席子墨開心的跑了出去。
季淩白雖然在給席子墨挑選東西，但是眼睛還是經常看向畫室的方向。所以，席子墨剛嘎嘎打開門，季淩白就看了過去。看到對方臉上滿是喜悅，季淩白就知道沒什麼大問題了。於是站起身子等著席子墨過來。
可能是外麵人比較多的原因，席子墨也感覺到自己剛才的行為太小孩子氣了。放滿了步子，走到了季淩白麵前。
“姐姐，墨老說要收我當徒弟。”
“嗯？”季淩白雖然預料到墨老能勸好席子墨，但是沒想到墨老居然還放了一個大招。看著席子墨背後緩緩走來的墨老，“你確定？收子墨當徒弟可是必須是關門弟子，不然我第一個不同意。”
墨老也沒有想到季淩白居然會這麼說，想讓自己當師傅的人還是很多的。不過，就喜歡對方這樣怎麼辦。
聽到姐姐的話還有些擔憂的席子墨沒想到墨老居然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不過想了想墨老的經曆也不是不能理解。
“那找個時間把拜師的程序弄一下吧。”季淩白雖然是那麼說的，但是還是給了墨老足夠的尊重。
墨老搖了搖頭，“這些虛禮我不在乎。”
“即使你不在乎，我們還是要準備的。不過我們也不大辦，就請一些自家人做個見證。”
“是呀，師傅，就是自家人在一起吃個飯。”席子墨也跟著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