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季淩白會毫不留情的拒絕，現在這樣的結果已經是淩誌覺得很好的了。
“那你現在先回去吧，晚上我會告訴你地點。你記住自己說的話，不要又像昨天一樣。”季淩白的話甚至算不上是警告，但聽在淩誌的耳中，卻彆有一番滋味。
默默的點了點頭，“我這就離開。”
季淩白沒有多說，隻是看著淩誌離開了這家咖啡館。
看著時間也不早了，擔心席子墨出來的時候找不到自己，季淩白也回到了墨竹軒。
好在隻有墨老一個人坐在外麵，閉著眼睛躺在搖椅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直到季淩白走近，墨老才睜開了雙眼。眼中一片清明，很明顯剛才就是沒有睡著。
“談的怎麼樣了？”
“還好。”畢竟是席子墨的家事，季淩白連自己的父親都沒有說，和彆人也不會張嘴就說。
墨老也沒有追問，“那你去看看子墨吧，他剛才就在找你，被我打發了。”
季淩白點點頭就走進了席子墨專屬的畫室。
墨老看著季淩白的背影，在心底默默說到：“京都呀，我老頭子也要回來了。”
不是激動，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好像落葉歸根一般的情緒。當年因為南煜的事情，離開了自己土生土長的故鄉，墨老一度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回去了。
沒想到在這個地方遇到了這麼一個有天賦的弟子，隻是，現在看來。子墨也遲早是要去京都的，自己也要早做安排了。
“淩白？”席子墨雖然在畫畫，但還是第一時間感覺到了季淩白的蹤跡。
季淩白乾脆走到了對方的身後，看著麵前的那幅畫。完全沒有意識到以前這種時刻，席子墨一般都是不會感受到自己的到來的。
“還有多久結束？”記掛著晚上的活動，季淩白直接問了出來。
席子墨畫畫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後又不著痕跡的繼續，“你待會兒有安排嗎？”
如果是其他人在季淩白麵前這樣說，季淩白一定能第一時間意識到對方的意思。
但是席子墨，季淩白反而不會去過多的分析對方內心的想法。
“是有點想法。”這件事情也需要席子墨的配合，所以季淩白也就直接的說了出來。
席子墨點了點頭，看著自己還沒有畫完的畫，點了點頭，“稍微等我一下。”
季淩白就在旁邊靜靜的看著，“好，我等你。”
席子墨加快了自己的進度，很快就完成的差不多了看到席子墨好像在收拾東西了，季淩白也走近幫忙。
“這樣就可以了嗎？”看著席子墨將東西放到原來的位置。
席子墨搖搖頭，“還要給老師看一下。”
這也是席子墨來這邊的主要目的了。每天墨老都會給他布置一個任務，然後席子墨畫完之後墨老會給出一些意見。
席子墨將自己的畫拿回家修改，第二天再帶過來。
這一次兩人出去的時候，墨老是有些驚訝的。因為太快了，實在不是席子墨平時的速度。
果然，在看到席子墨手中的畫時，墨老心中的猜測也得到了證實。
不過想著今天下午看到的那輛車，隻是搖了搖頭，“我就當沒看到，下不為例。”
其實席子墨的這副畫雖然不是他平日裡的水準，但也算得上是比較好的了。隻是墨老的要求比較高。
席子墨被墨老的話羞紅了臉，“老師，回去之後我會補做今天的作業的。”
這個時候季淩白才知道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對席子墨而言意味著什麼。
握著席子墨的手，“子墨，對不起，我，如果早知道……”
如果早知道我根本就不會說晚上有事情，那件事情什麼時候都可以，我不想你委屈自己。
席子墨搖了搖頭，“我們之間從來都不需要說對不起，而且是我自己沒有達到師傅的要求。”
其實也沒有爭論的必要隻是季淩白對晚上的活動忽然就沒有興趣了。
席子墨也看出了季淩白的遲疑。“淩白，晚上的活動是什麼？”
季淩白不想說話，因為自己的一念之差，導致了現在的結果……
“淩白，你現在不說，我隻剛才挨得那頓批評可就沒意義了。”
除了這樣，席子墨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讓季淩白振作起來。
季淩白看著一臉真誠的席子墨，發現對方說的很有道理。
“其實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活動，就是我不是剛回來嗎？然後昨天發現淩媽媽的衣服都還是去年買的，所以想帶她們出來逛逛。”
這是季淩白早就想好的借口，但因為剛才的插曲，讓季淩白覺得自己的這段話超級沒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