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咱家不差錢!
兩位故人坐在廳內聊著彼此近況。就在這時,外麵一陣吵吵鬨鬨。
“嗨,是遙兒簫兒他們回來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吧。”雨玲瓏拉過伍文畫的手,向門外走去。
“娘,娘,你看我帶誰回來啦。”玉逍遙拉著一個頭戴麵具的少年奔過來,後麵跟著一個伍文畫不認識的俊俏少年和玉簫。
“是文畫姨姨。姨姨,我是玉簫,我可想你啦。”清麗的少女奔過來,一把抱住伍文畫的一邊胳膊。
“哈喲,簫簫長這麼漂亮啦。女大十八變,這還沒十八,就長這樣水,以後跟姐姐出去,可是會羨煞旁人家的。”伍文畫見到玉簫,很開心。看著長大的小丫頭沒有忘記自己,心裡很受用。
“遙兒,也過來見見你文畫姨。”雨玲瓏讓兒子打招呼,鬆開伍文畫的手,走到君奉天和陌生少年身邊,微笑道,“奉天,我是認識了的。這位少年,莫非是遙兒口中的十七。”
玉逍遙跟伍文畫施過禮,正好聽到這句話,說道“是的,他就是末日十七,兒子新認識的兄弟。奉天、十七,來,見過我文畫姨。小時候,她可沒少喂食我。”
伍文畫滿額黑線,這孩子,一如既往地三句離不開吃。君奉天和末日十七都知道玉逍遙的本性,裝作沒聽到後一句,走上前用各自的方式打了聲招呼。
“這都誰家的孩子,真漂亮。”伍文畫自認為自家兒砸夠水了,沒想到彆人家的兒子也這麼英俊。
“十七戴了麵具,姨姨怎麼知道他漂亮與否?”玉逍遙此話一出,君奉天和末日十七腹誹不已,重點不在這兒,在漂亮這形容詞啊。人家長輩這樣說,能表示誇讚,你這樣認為可是將你自己也算進去了。
“用眼睛看得出來的啊。這孩子的眼睛真清澈專注。”伍文畫見末日十七低下頭,也就不再盯著人看了。
君奉天和玉簫是下山來找玉逍遙的,半路上遇到玉逍遙拉著末日十七在路上推推搡搡。他倆對末日十七也很好奇,但聽得玉逍遙想將末日十七帶回家認認路,便也一起跟著來了。
玉逍遙想在家吃完飯後再走,末日十七執意要行,雨玲瓏吩咐廚下準備了一大包吃食和銀兩,便讓玉逍遙等人帶著離開了。
到了仙門腳下,末日十七一人往後山而去,其餘三人吵吵鬨鬨向仙門內部去了。末日十七長長歎了一口氣,一個人回到了山洞內。山洞內,血闇之氣彌漫,怨靈在咆哮,他充耳不聞,獨自坐在地上,回味剛才玉逍遙遞給自己的雞腿味道。
九天玄尊對於徒弟們的行為,多數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塵世短暫,這樣單純的時光,可是沒有多少時間給玉逍遙兄妹了。
末日十七的出現,是天意,也是自己實驗的成功。這一次,邪神能往哪裡逃?
接到咻咻的飛信,伍文畫才得知劍子仙跡與他那個不著調的師父再一次開始了流浪生活。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伍文畫此刻再次體會到離彆的滋味。
那個神采飛揚的少年,去了不知名的遠方,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遇。每一個生命中出現的人,都是一段難得的緣分,但願咻咻與他的緣分再深一點。少年時代的友誼,總是難得單純。以後漫長的日子,才有回味無窮,才能不被莽莽紅塵給漂黑而失心。
對於自己的兒子,作為母親肯定是深知的。咻咻身上有種自由自在的意味,這股意味隨著年齡日漲會越加明顯。可世上的庸俗,又怎能一劍斬斷得了?要追求理想中的生活,所付出和所殺伐,都將令人心痛,尤其是作為母親。為此,這段旅程結束後,自己也得重視武藝。
“妹妹,在想咻咻啦?”雨玲瓏端著一盤茶點走進客房。
“是啊。在家的時候,緊著嘮叨,一不在身邊,又想念他調皮點。”伍文畫接過茶盞,坐到雨玲瓏對麵。
“是這樣的。我家遙兒性子跳脫,簫兒反倒沉穩點。夫君常年在外奔波,與族人們打理家業。有時候一個人守著這麼大的地方,心裡也會空乏。還是原來好,再不濟可以到妹妹家串串門。”
燭光下,雨玲瓏的臉上滑過一絲懷念。伍文畫拍著她擱在桌上的手,溫和勸道“妹子我不是在這兒嗎?姐姐就是心思重。我家兒子也大了,以後離開家門的日子會越來越多,但我還不是得鼓著勁兒給自己打氣。老話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咱想開點。”
“妹子,也就隻有在勸人的時候,才能騙騙自己。小兒子信一來,晚飯都吃得心不在焉,彆個瞧見了,還以為我怎樣慢怠妹子了呢。”雨玲瓏吐出心裡的話後,亮堂多了,也有心情打趣伍文畫了。
“哈,我們兩個老母親,誰也崩說誰。我呢?趁著這個機會,定要將這裡走遍。”伍文畫邀請雨玲瓏旅遊的要求,後者自是答應了的。
“這話在理。與中原不同,這裡高峰環伺,遠近高低各峰各脈大為不同。大多人煙罕跡,咱也不是什麼絕頂高手,去看看尋常有人走動的地方。”
雨玲瓏在這裡幾年,也隻爬過一兩座峰頭,那還是在自己夫君有空時去的。久未出去走走,呆在宅子裡也是會膩的。
兩人說說笑笑,秉燭夜談。知心姐妹的話兒,從天南聊到地北,從兒女小時事講到成家立業事。
“我們家遙兒,我倒是不上心。男孩子,皮實,尤其是處於亂糟糟的武林。就是簫兒,太不放心了。前年遇到一個瘋子,胡言亂語咒我家簫兒。氣死我了!”
雨玲瓏錘著床板,震得伍文畫心往口鑽“姐姐,既然知道是肖話,何須理會。”
“哼,就是看在他是瘋子份上才放過他的,否則老娘定要打得他找不著林爸。”雨玲瓏柔順的大家閨秀,對咒子女的肖話,不放心也得放行說肖話的瘋子。
“我要是姐姐,一劍就掃過去了。咻咻那副長相,想找一個站在他身旁的人,可難了。”伍文畫愁眉道。
“你那兒子確實閉月羞花,彆的閨女可沒勇氣站他身邊。”雨玲瓏想想好友家兒子長相,深表讚同婚事難尋。
“以前,我還想著讓簫兒做兒媳婦呢。今天發現,這個夢做不成咯。”伍文畫用餘光瞟了一眼雨玲瓏的臉色,意有所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