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完事,三餘無夢生將茶杯端起,一聞“清香洗神,好茶。”
“哈,瞧著是你,老人家才拿出來。某人可沒有。”
慕少艾口中的某人不用他想,肯定是清香白蓮素還真。吃口茶,也能讓本體拉下仇,慕少艾啊,說你是故意呢還是故意呢。三餘無夢生喝完茶,放下杯盞。
“要走了嗎?”一頁書樂得閒聊幾句,也知江湖事忙,故隻相問。
“是,前輩。至佛、好友,劣者先告辭了。”三餘無夢生與眾人一一致意拜彆。
“請。”慕少艾送他出流芳榭結界。
羽人非獍一腳踏進來,打過招呼後說道“秦假仙他們在鎮子上。”
“劣者正有事交托他。羽人壯士,多謝,請。”
三餘無夢生白影飄遠。慕少艾感歎道“奔波勞碌命,沒口福喲。”
“這次的素齋與昨晚的並不是同一人所做。”樓至韋馱對羽人非獍說道。
“至佛,在羽仔嘴裡飯菜都是一個味。”慕少艾說笑道。
“如果你有伍大夫的本事,我就嘗出來了。”
羽人非獍對慕少艾的懶是有深刻認識的,這輩子都麥想吃到他做的好飯。
慕少艾一頓,白眉抖動“羽仔,你要是打探得出伍大夫在哪裡,我們還是有機會蹭蹭飯的。”
羽人非獍將碗筷收起“你想吃,去問非常君。”
說完,端起碗筷離開了。慕少艾對著他背影喊道“燒壺好茶來!”
越驕子斜懶懶地眯著眼,靠在軟綿綿的座椅上,伸直長腿,抖著腳。
習煙兒朝天翻了個大白眼,這人長得跟覺君一樣,但憊懶無賴得很。
“小朋友這樣子就不可愛了哦。”越驕子對習煙兒講話並未睜眼,“幫我倒杯茶來。”
“你想得美。”習煙兒坐在椅子上不動,剛剛吃完午飯洗完碗,在日光裡曬曬太陽,安逸到不想動。
非常君坐在對麵,對正在整理藥盒的伍文畫道“義母,你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問什麼。如果你說越驕子,確實沒有好問的。他與十七是同類人。我不知你們在謀劃什麼,但麥拿命搞事,受傷多了,你母親我救不過來。”
伍文畫倒是很容易接受,感情是相處出來的,越驕子誠心而來,自不會相拒門外。
非常君心底徹底放鬆了,嘴角微翹道“義母,我來幫你。”
“等會兒將這幾瓶丹藥送給華鵲。你與他說下,紅瓶的是給他閨女養身的,白瓶給他用的,還有兩瓶是這本醫書上的兩方子。”伍文畫將書和瓶子一起放到一邊,“下午,還有人來複診,等會兒你與煙兒去村裡人家買幾隻雞鴨。好久沒做辣菜了,都想吃了。”
非常君一一點頭記下,取了東西就出了門。習煙兒放下水杯,也一並出去了。
越驕子邁入廳堂,對正在擦拭藥櫃的伍文畫道“義母,讓孩兒來。”
“你會做嗎?黝兒說你沒做過家務。”伍文畫將手裡的布巾遞給他,語氣裡有懷疑。
越驕子打開拍子揉搓兩下擰乾“這麼簡單,我自然會做。義母,你坐下休息會兒。”
“那我去燒水。驕子,明天去采藥,要是想跟去的話,就換身輕便的衣服。”
在旁邊瞅了兩眼,確實擦得乾淨,伍文畫留下話就往廚房去了。
越驕子嘴角彎彎,應該早來的,非常君這個騙子,害自己錯失了這麼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