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哢哢!哢哢哢!
明黃色的大手,強行自蒼穹上的裂縫內,擠壓而入,青石大橋的一端,被拖入了裂縫內。
“不好!”
秦廣王麵色一變,周身鬼氣咆哮間,身形閃爍。快速向著高天而去。於此同時,枯瘦的手掌揮動間,一隻晦暗的漆黑大手,在空中凝聚,朝著巨掌手中的奈何橋抓去。
“該死!他居然隱藏在大地之下!”
“是奈何橋!他的目的,居然是要強搶奈何橋!”
“瘋子!這個瘋子!他到底想乾什麼?陰魂不過奈何橋,如何明悟前世今生?他這是要乾嘛?是要斷了這冥界之責嗎?”
“不錯!萬萬不可讓他得逞,冥界若是沒有了奈何橋,便無法行使輪回之職!阻止他!一定要阻止他!”
驚變之下,諸王睚眥欲裂,再顧不得其他,瘋狂嘶吼著,衝天而起。隻是,現在才想要阻止,已經太遲了。古樸的青石大橋,已然半截都被拖入了裂縫之內。
即使是最早動身的秦廣王,也沒有時間阻止。對於他們這等境界的強者來說,一絲的先機,往往就注定了結局。
“不可!不可啊!留下奈何橋!”
眼看著奈何橋,要就這樣被卷入陽界,冥界諸王不由仰天怒吼道。
轟隆隆!轟!
“放肆!汝是何人?”
就在此時,高天之上,突然傳來夏侯一桀,肆虐長空的震怒之音。
一座延綿數萬裡的幽冷山嶺,橫亙於野,不知何時,突然在長空浮現,朝著蒼穹之上的裂縫撞去。
轟然巨響,震蕩天宇。氣息浩蕩的幽冷山嶺,破空而去。隻剩下半截青石大橋,自天際砸落,朝著枉死城落去。而令一半,則消失在了蒼穹之上。
“是他?”
高空之上,秦廣王黝黑的眼眸,微微眯了眯。望著黝黑山嶺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語道。
“哼!誰要他出手的!要我說,我們今天,會受如此大辱,有一大半的原因,都是因為他!”
伸手接住,自高天落下的半截青石大橋。諸王一時間,神色複雜無比。
關於黝黑山嶺的主人,亦是第一時間,就猜到了是出自何人之手。
“這個人!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到底,是否是為了冥界好?”
平等王麵色略略有點糾結的出聲問道。
其餘諸王聞言,一時間,都沒有說話。有關這幽冷山嶺的主人,他們也不清楚,到底是了解他,還是不了解他。是熟悉他,還是不熟悉他。
此人,便是冥界幽都之主,幼王!
幽都,冥界最為神秘的存在。具體在冥界哪裡,即使是以他們的身份,也一直沒有搞清楚。有人說,幽都是在冥界最深處;也有人說,幽都是在冥界的九幽之下;甚至,還有一種極為荒謬的說法,說這幽都,便是冥界十八層地獄!
具體是哪一種,目前為止,他們依然是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
而關於這幽都之主,幼王的傳說,則更為荒謬!據說,這幼王,是冥界淩駕於十殿閻羅之上,冥界真正的主人!他隻所以被稱為幼王,便是因為,他在冥界還沒有衍化完整之初,便注定,是這冥界之主!
隻不過,若照這種說法,這幽都之主,對於冥界之事,應該極為上心才對。然而事實卻是,他自始至終,對這冥界之事,都沒有顯露出過,多大的熱忱。
甚至於,要不是百萬年前之事。他們或許連這幽都之主,到底是不是真有其人,都沒法確定。
而說到百萬年前之事,才是讓諸王最為憤懣之事!
百萬年前,陽界遭逢大變之時,冥界亦是沒有從這場風波中,脫身而出。而在這場變革中,若不是這幽都之主,在最後關頭出手,力挽狂瀾。怕是現在,他們幾個,就不是打落神境這麼簡單了。
單就這件事來說,諸王心裡,其實對這幽都之主,還是極為感激的。甚至一度以為,他真的,就是這冥界的主人!
然而,後來發生的事,卻讓他們本自堅定的心,再度產生了動搖。
當年,陽界豔遇動蕩,靈氣稀薄的情況下,集思廣益,群策群力創造了立朝修運之法。於困境之中,再度找到了,有效的修行之路。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他們自是也產生了,在冥界立朝的想法。畢竟,冥界就地域來說,並沒有比陽界差上多少。鬼民數量,亦是不比陽界修者少。無論怎麼看,也是可以立朝修運的。
說不定,借此,還可以改善,他們因為體質的原因,而修行緩慢的問題。
當年,因為這件事,整個冥界,上到閻羅,下到鬼帥、鬼將,都極為振奮。
氣人的是,就在他們雄心勃勃,準備立朝之際。這幽都之主,卻突然出現。以無上實力,將陰間大地上,大大小小數百天龍脈,儘數拘禁!徹底斷去了他們的立朝的可能。
幽都之主的這種行為,在諸王看來,簡直就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隻不過,幽都之主,在做完這一切後,又再度銷聲匿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