孑影!
秦楓知道桓王特地將他留下,並且讓他知道這些不可外傳的秘事,是有意而為之,感動的同時早已想好了應對劉宏之策。
“借刀殺人。”秦楓淡淡道。
聽到這“借刀殺人”四個字,桓王和林衡皆是神色一變,尤其是桓王,眼神都亮了起來。
“繼續說。”
看著秦楓,桓王露出了一絲笑容,這笑容中帶著欣慰和意外。
“父親若是殺了劉宏,就無從得知其幕後主使,而若是不殺,鷹衛軍雖不會有二心,但心中肯定會有些許不滿,且會令天下人嗤笑父親,他們會說父親無能,連刺殺子嗣的敵人都不敢殺。”
“反之,父親若是應允了劉宏條件,待他說出背後主使,再將其斬殺,天下人亦會說父親是言而無信之人,這對父親名望會有極大的影響。”
“因此,孩兒建議父親應允劉宏,不過劉宏此人非殺不可,但絕不能出自我們之手。”
聽到秦楓的話,桓王恍然大悟,心想對呀,我可以答應劉宏不殺他,但並沒有說彆人不能殺他,而且還不是我的人殺他,妙計啊!咦,楓兒怎會想出如此妙計,難道紀楚所言皆是真的?
“小楓,如何借刀殺人?”
對於秦楓這借刀殺人的計策,林衡也深感大妙,他沒想到曾經的一個紈絝子弟,竟然也能想出此等妙計,難不成拜了高師?
秦楓可不知道他這一席話,將他父親和舅舅震驚的怛然失色,在他看來這借刀殺人放在前世,不過是小兒科計謀。
“敢問父親、二舅,對待賣主求榮之輩,該當何處之?”
“殺無赦。”桓王冷冷道,他最恨賣主求榮之徒。
“父親所言極是,劉宏若告知父親他背後主人,試想他主人豈能放過他?”
林衡點了點頭,道“不錯,若我為劉宏之主,想儘辦法亦要將其斬殺。”
桓王眉宇微皺,問道“我既已答應劉宏不殺他,他必會求得我庇護,如此他主人何以殺他?”
秦楓淡笑,道“父親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聽完秦楓計策,桓王大手一拍身旁木桌,喜道“好,此計甚妙,就依楓兒之言所辦。”
“小楓經過虎陽山一事,當真是令二舅刮目相看。”林衡一邊捋須一邊點頭稱讚。
“哈哈哈,甚是甚是,吾兒長大了,父王很欣慰,你母後若知,必定喜極而泣。”
為父者,誰不願子嗣成龍,也難怪桓王會如此高興,實在是秦楓以前乾的事,太令他失望了。
相較於桓王、林衡的滿麵笑容,秦楓卻突然皺起了眉頭,桓王見狀,不解道“楓兒為何蹙眉?”
“父親,劉宏隻是刺殺我的一路人馬,據孩兒得知,落風坡當夜共有四股勢力。”
“四股勢力?除卻劉宏、紅魔、王魁之外,還有一個?”說著,桓王疑惑的看向林衡。
林衡點了點頭,說道“據趙剪回報,當日他經過華陽道時,隱約見兩旁山頂埋有伏兵,隻不過伏兵見趙剪兵多且是騎兵,故而沒發動攻勢,而趙剪急於救援紀楚,所以未上山探明,待救援紀楚後,趙剪親自前往華陽道山頂探查,發現的確有伏兵痕跡,隻不過那時伏兵早已不見蹤影。”
“哼,一群宵小之輩,早晚將其全部殲滅。”說著,桓王看向秦楓,叮囑道“楓兒,日後出行定要小心,不日父王便派人暗中保護你。”
秦楓心中一陣感動,便道“孩兒謝過父親,不過在這北郡,便是父親的天下,料那些人也不敢有所動作。”
桓王點了點頭,道“你先下去休養,過幾日待這事了,便回天水城。”
“是,孩兒告退。”說著,秦楓朝桓王、林衡拱手施禮告退。
待秦楓走後,桓王看著林衡,目露嚴肅之色。
“數日前帝都來旨,令我半月內前往帝都。”
“桓王坐鎮北郡,無大事人皇必不相詔,近日紅娘傳來消息,言人皇重病在臥,恐天壽無多,桓王應當早做打算。”
“做何打算?”
“諸位王子中人皇最喜桓王,雖已立大皇子繼承皇位,但大皇子為人多疑,且桓王坐鎮北郡重兵在握俯瞰帝都,令其不得不心生戒備。”
“我秦桓可對天發誓絕無窺覬人皇之心。”
“‘人無傷虎心、虎有傷人意’,自古以來為爭奪皇位而兵戎相見的屢見不鮮。”
“我七兄弟自幼感情極好,絕不會出現同室操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