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壞王爺狠狠吻!
兵器庫裡冰冷尖銳的兵器交疊著豎在一處,一束月光傾瀉而入,灑在他們身旁的刀戟之上,一片鋒利的白。
而他們之間熨帖的溫度,卻是芍藥身子的一陣熱。
來自於少女的幽香和狂亂的心跳衝擊著荒蕪的體溫,他卻靈台清明,絲毫沒有任何心猿意馬之意。
相反,倒是芍藥的臉頰,從緋紅變成了嫣紅再通紅,直到最後,蠕動著雙唇,從口中硬生生地憋出了幾個字——
“挾持我。”
荒蕪當然明白她在說什麼。
“得罪了。”
荒蕪看了一眼兵器庫外的形式,沒有多加猶豫,一手便環扣了她的脖頸之處,緩緩立起。
他的身影和她的身影在月光之下明明交疊在一處,卻是以這般對立的方式,以這樣逼不得已的情景,緩緩走出了暗處,站在了兵器庫的門口,堂而皇之地麵對著已經怒氣衝天的火域王!
荒蕪輕聲卻堅定地說道“讓開。”
火域王豈會不知曉這其中的貓膩!
隻怕這養了隻狐狸是假,來了隻白眼狼是真。
但愛女在他手,荒蕪的心性,又不好揣度,他不能拿芍藥的性命開玩笑。
蛇打七寸。
他們這是捏住了他的軟肋。
“讓開。”
這回,是火域王的一聲令下。
芍藥的眼中掠過一絲內疚,更多的卻是喜。
她低頭,恰到好處地掩飾著自己的情緒。
荒蕪趁眾人讓出一條縫隙間,及時鬆開了芍藥的手,一個疾速的輕飛而去,翩若似驚鴻,連一絲留戀,都沒有留下,轉眼間便在那清月間消散成了一個點。
甚至,連弓弩手都沒有來得及反應。
而芍藥望著他遠去的方向,微微舒了一口氣,全然沒有顧及自己已然落了一裙擺的泥土。
那微微沾著濕意的泥土混著野花的芬芳,落在了她的白色裙擺之上,乍一聞上去,像極了他身上的青澀的味道。
“你滿意了?”
火域王餘怒未消,負手怒眉看著在地上摔落的芍藥,怒其不爭地說道。
“父王,兒臣知錯。”
芍藥低眉,順勢跪下,低聲認著錯。
芍藥當然知道荒蕪為何潛入兵器庫,隻是,她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他去死。
即使,是以暴露天火之域的實力為代價,他仍然是她的荒蕪哥哥。
“跪著!沒有我的命令,不準起來。”
火域王眼中的怒意已經燃過了一旁的烽火,怒色甩袖扔下來一句,便轉身離去。
芍藥低頭,內疚地緩聲道了一句“是。”
已是半夜子規啼時分,天空之中忽然烏雲聚攏而來,遮住了原本皎潔的明月,有驚雷乍響於黑雲之間,雷電交加之時,有大雨傾倒而下,絲毫不差地落在了芍藥一身。
將她原本單薄的衣服,澆得透透徹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