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壞王爺狠狠吻!
於半空之中掠過的弧線,兩道人影相偎依朝著天金之城軍營五十米處落去。
七遠攜著薑芷歌緩落而下,不沾一絲沙塵落地。
七遠鬆開了一直環著薑芷歌的手,替她拂去了領口處的一粒塵後,微微一笑道“去吧。葉笙笳那小子應該急壞了。這會兒,應該在罵娘了。”
“那你呢?不進去坐坐嗎?”
薑芷歌見他絲毫沒有要進去之意,迎風凝望著他問道。
“不了。鬼畜閣向來不插手天地之事。我於此時此地出現,本已屬不妥當。更不可進軍營敲詐葉笙笳一番了。更何況,他本就小氣得很。”
七遠將“小氣”兩個字咬得很重,似笑非笑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薑芷歌,長袖一擺說道“走咯!翠春樓的胭脂還在等我呢,可不能壞了她的好興致。”
說罷,七遠便闊步離開,連回頭都沒有回一個,便飄然遠去了。
他怕,他一回頭,便舍不得走了。
“胭脂?嗬!這七遠還真是個風流公子,也不怕欠了一屁股的風流債還不清?走得竟比那兔子還要快!”
毫無知覺的薑芷歌唇邊扯過了笑意,對著七遠遠去的方向將手攏成了喇叭狀,大聲喊道——“謝謝你!七遠!”
明顯,空中那人亦聽到了,卻頭也不回,隻是瀟灑地擺了擺示意不必後便翩然遠去了。
“丫頭!你回來了?!”
她身後響起了葉笙笳焦急又驚喜的聲音,還未等她回過身來,便被葉笙笳一把從後至前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薑芷歌隻聽得到他在她耳邊帶著些許哽咽地說道“我聽說,你們遇到埋伏了……我還聽說,你隻身一人去炸糧草了……我以為……我以為……”
說到此處,葉笙笳一閉眼,長籲一口氣,堂堂君王眼中竟已有淚,被他硬生生地給吞了下去。
“你以為……我死了?”
薑芷歌心中一陣感動,她從未想到過,自己在葉笙笳的心裡,竟是如此重要的位置。
“我丟下了帥印,丟下了百位將領,不顧任何人的阻攔,誰攔我我便殺誰!我執意要出軍帳來找你,結果!蒼天佑我!薑芷歌,我再也不能讓你去做這種危險的事了,殺了我,也不行。”
葉笙笳緊緊地摟著她,而他的身後,是追隨而來的忠心將領們,見他們的君王終於停下了腳步,皆籲了一口氣地站在了離兩人五十米遠的地方,麵麵相覷。
他們都是跟隨了葉笙笳多年的將士,流血斷骨,哪一樣沒有經曆過,卻從來沒有見過葉笙笳這般失魂落魄過,甚至棄了這天下,也要尋回眼前的這個女子,不得不讓人動容。
“葉笙笳……有你在,我不敢輕易去死。”
薑芷歌暖暖一笑,在他的臂彎之中微微蹭了蹭,輕聲說道“我答應過你。我會做到。你也答應我,不要這麼衝動,好嗎?”
“答應不了你。聽到消息,我的魂已經支離破碎,哪裡還有什麼理智。”
葉笙笳終於一笑,緩緩轉過了她的身子,歎了口氣,微微閉上了眼,緊緊攬住了她。
失而複得的心情,他比誰都慶幸。
“葉笙笳!芷歌回來了沒有!?”
“陛下!”
薑芷歌的身後遠遠地傳來了亂馬奔騰的急促馬蹄聲,接著便是遲暮和何簫的身影出現在了夜幕深深之處!
他們凱旋歸來,卻兩人都是心事重重,臉上難以掩飾的,儘是焦急失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