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怒斥他們“你們想說什麼是你們的就說什麼是你們的,還用說什麼大理由嗎?該搶就搶,該奪就奪,橫搶豪奪,任你們高興就好了。”
他們帶走了那人,第二天我們知道了,那人也是它們的一夥,是個壞蛋,活該燒死。我們看著他被燒死,麵無表情。
“再也過不去了!我們走。”
“走?要去哪?”
“去……去哪?”
這是每天發生的對話,我經常能聽得到。
直到有一天,有人大喜的叫道“有救了,有救了!我們聯係上了政府,他們與彆的國家聯盟了,共同對抗這些外來人!”
我們欣喜若狂,不斷的跳舞,不斷的高歌,有的還流淚了。
那個人說“我們一定能夠將這些侵略者趕出去的!”
“我們一定能的,不要放棄!”
那人拿出了地圖,指明了路向。
我們上路了,開著車往前馳去。我見到,後麵濃雲中的魔鬼魚在低飛,在疾飛,在挑釁我們。它們多麼的愚蠢啊,又多麼的恐怖!
我們在路上馳了十多天,又有不少人死了。我親手埋葬了我的弟弟,媽媽。
前麵有翼手龍在攔截,我們過不去,停下來了。於是我們的食物又減少了很多很多。
我握著月兒的手,說“我們活下去!”
她說“我們活下去。”
我們頂著炮火往外衝,我們將翼手龍打落,殺死。我們穿過了密林,走過了鐵路,不斷的往前去。
直到那一天,眼前見到的再不是黑暗的天空和折禢的土地。而是藍天,白雲,綠草,一往無儘啊,多麼的暢快。
我們有的脫去了衣服,在地上躺著,有的跳到河流裡玩水,有的爬到樹上摘果子。
我跟我的月兒說“我們以後就在這生活,誰也不離開誰。”
她比我還欣喜,笑著說“嗯,我們活下來了。”
我笑著,又漸漸哭了,我不知道為什麼哭,我隻知道我突然很害怕,一種叫作恐懼的東西在我心裡紮根,生長,蔓延……
我握緊了她的手,擦乾了眼淚,又笑了。
一枚落在這個地方,爆炸的蘑菇雲升起了好高好高。連同他們,它們,我們,都在蘑菇中走了。
隻留下清清的風在吹,吹散了天空上的雲,露出了藍天的笑容。
我們都是虛幻的,也不曾存在過。生與死,好像也是沒有的。
隻有清清的風,吹著清清的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