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鏡上的畫麵很模糊,但是卻還是可以看到她脖子兩側的紅痕。
穆雲舒目光微沉,摸了摸後頸,那裡還有些輕微的疼痛,不是上吊的痛,而是那種被人攻擊過的刺痛。
這些她被救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卻是沒有來得及細想。
“我上吊的時候,你去哪裡了?”穆雲舒將銅鏡遞還到金兒手裡,看著她的眼睛問到。
金兒以為穆雲舒是怪她沒有照顧好她,那種鏡子來不及放,就啪的跪在了地上。“姑,姑娘。奴婢不知道,你,你叫奴婢給你去,去拿些糕點來,廚房裡糕點還,還沒好,奴婢就在在那裡等了會,不,不知道姑娘會想不開。”
穆雲舒看著金兒這樣子,也知道她不是撒謊,點了點頭。“起來吧,沒有怪你的意思。”
她之所以會問金兒這些事,是從她身上傷痕以及上吊的東西和穆寧的話,她覺得原主或許不是自殺。
但是若是他殺,又會是誰想要原主的命呢?
不過這些怕是隨著原主的離去,隻有凶手知道了。
金兒微微惶恐的看了穆雲舒一眼,見她不像生氣,才緩緩站起來。
穆雲舒閉上眼睛,想著來這裡這一個時辰的事。理著這些人的話,和她們的關係。
“金兒,你和我說說攝政王府的事吧!”穆雲舒睜開眼睛,淺笑的看著金兒。
金兒睫毛微顫,看著穆雲舒這樣子一時間心裡沒有底。“姑,姑娘,這攝政王府是滿門就地處決,私下議論是,是死罪。”
“怎麼你怕?我不過是覺無聊,想聽聽外人是怎麼說攝政王府的。你不說我不說就沒人知道。”穆雲舒笑意不變,看了一眼金兒端進來的一壺茶。
金兒會意,連忙去倒了一杯茶,端給穆雲舒。低著頭瞄了她一眼,心裡卻思量著。她和穆雲舒相處也才一兩天,畢竟攝政王府被抄家也是這一兩天的事。
穆雲舒倒也不著急,接過金兒遞過來的茶杯,優雅的啄了一口茶。
一陣安靜過後,金兒還是結結巴巴的說著她知道的有關攝政王府的事。
穆雲舒就端著茶,偶爾喝幾口,靜靜的聽著,仿佛真的隻是閒來無事聽金兒說著攝政王府的事。
金兒在這醉仙院有些日子了,彆看她兢兢戰戰卻不失為保護自己的手法。
被金兒這樣一說穆雲舒倒是對原主了解了個大概。
原主是攝政王和王妃唯一的女兒,她還有個哥哥叫穆清錦,穆寧是攝政王收的義女。原主和她的名字一模一樣,也叫穆雲舒。
聽到這裡,穆雲舒都要以為她和原主是不是有什麼緣分了。名字一樣,長的還差不多。
幾日前攝政王府勾結異族,全府上百條人命就地處死,而她和穆寧為什麼沒死?寒王抄家的時候,傳過太後懿旨,攝政王府未既笄的女子都貶為妓。
對於太後的這道懿旨穆雲舒卻覺得未必是那麼簡單,怕是另有所謀。
原主喜歡寒王,喜歡了許多年,而抄她家,殺她親人的也是寒王。她不知道穆雲舒當時的心灰意冷,卻也猜到她定是難受至極的。
“以前唐晏國的百姓還說姑娘定是醜陋,才從沒有露過臉,哪裡想到姑娘是這樣美若天仙的人。”金兒說了許久,見穆雲舒都隻是淡淡的閉著眼睛,膽子也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