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信之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看著她。
裴謝堂拉著他,將他的手貼在自己的眼角,笑眯眯地說“是愛啊,對王爺濃濃的愛,看見了嗎?”
猛地縮手,朱信之表情很是正經“除了眼屎,我什麼都沒看到。”
屋子裡有些熱,他起身“你歇著吧,我去同籃子說些事情。”
他腳步淩亂的走了。
裴謝堂看著他狼狽,覺得很是開心,抱著被子又滾到了一邊去,身上背上都是一陣火辣辣的疼,她一邊齜牙咧嘴,一邊傻乎乎的笑了起來。朱信之一回頭,看到的就是她這幅傻不拉幾的樣子,這下子,努力壓住的嘴角是真的壓不住了。
孤鶩瞧見自家王爺春風滿麵的從屋子裡走了出來,馬上抬頭看了看天,很是認真的找了起來。
紅雨呢?
怎麼一滴都沒見到?
這邊滿江庭裡歡聲笑語,書房那邊,卻正在上演一場重頭戲。
樊氏哭著跪在謝遺江的書桌前“老爺,妾身無能,管不好這個家。方才去清點玫姐姐留下的東西,才發現少了好幾樣貴重的飾品,妾身沒法跟老爺交代,請老爺重重的責罰妾身吧!”
“少了東西?”謝遺江吃了一驚“府裡出了賊?”
“不是出了賊是什麼,明明前些天還好生生的在庫房鎖著的。”樊氏淚眼婆娑“那都是從前玫姐姐喜歡的,這突然就不見了……妾身對不起老爺!”
謝遺江揉著額頭“查到是誰乾的麼?”
“這……妾身不敢說!”樊氏看了看他,很是為難。
謝遺江一愣“有什麼不敢說的,難不成還留著等人下一次作惡?”
“是……是成陰。”樊氏說著,從袖子裡拿出一支簪子,上好的材料,一流的做工,一看就價值不菲,她歎了口氣“這是昨天成陰落在祠堂裡被下人撿到的。妾身拿到潑墨淩芳去問過,光是這一根簪子就要一百多兩銀子。還有當時去溫家穿的那一身衣服,也是二十多兩銀子買的。”
“拿過來我看看。”謝遺江吃了一驚,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謝成陰竟然會去做賊偷自家的東西。
樊氏遞了上去。
簪子上刻著潑墨淩芳的標誌,的確並非凡品。
樊氏在一邊說“那一身衣服應該也還在滿江庭裡,老爺要去看看嗎?”
謝遺江點了點頭,拿了簪子,先一步出門。
快到滿江庭,謝依依也來了,似乎剛剛發現父母,溫柔的福了福身“爹,娘,你們也來看三妹妹嗎?”
她身後的婢女端著碗,確是送粥的。
謝遺江笑了笑“成陰的飲食有人準備,你不用費心了,專心準備婚事要緊。”
“是。我答應爹爹,隻此一次。”謝依依眨了眨眼睛,格外乖巧的上前挽住樊氏的手“那我們就一塊兒進去吧。我方才還擔心,三妹妹跟我有隔閡,不願意喝我送來的東西,怕是要白跑一趟呢。”
謝遺江哼了一聲“她敢。”
一路走過來,樊氏就在念叨著東西少了,他心情已經有些不好,瞧見大女兒懂事體貼,三女兒卻總添麻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任誰都會偏袒乖巧的這一個。
說不得,謝依依三言兩語就挑撥了謝遺江的怒火,踏進門時,謝遺江的臉色就不好了,對笑著迎上來的籃子一頓吼“謝成陰呢?”
“小姐還躺著起不來。”籃子瞧見他身後跟著樊氏和謝依依,笑容慢慢消失了。
謝遺江鐵青著臉“起不來……哼,她這一頓鞭子挨得不冤枉。”
直奔臥房,裴謝堂已經聞訊睜開了眼睛,見到這陣仗,臉就垮了。
不及問安,謝遺江已經劈頭蓋臉的罵了過來“謝成陰,我問你,你母親的嫁妝你是不是偷偷拿出去賣了,換成了銀子買了新衣服新首飾?”他將簪子丟給裴謝堂“這是你的吧,你哪來的銀子?”
裴謝堂拿著他丟過來的簪子,一眼就發現,這是高行止送給她的那一套,一定是打架的時候落在祠堂了。
摸索著簪子,她明白了。
敢情樊氏和謝依依還想著拿這東西來陷害她,好避免了將東西交出來?
裴謝堂怒了!
她見過做賊的,就沒見過做了賊,還翻過來陷害主人的!忒不要臉!
“老爺你看,衣服也還在呢。”不等她開口辯解,樊氏已徑直繞過了謝遺江,將籃子替她換下來還沒來得及洗的宴服找了出來,提到了謝遺江的跟前“這料子,這做工,可全都是高檔貨。妾身沒冤枉她。”
謝遺江接了過去,摸了摸,頓時氣得連胡子都跟著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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