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片刻之後，秦錦年看向秦放，道：“既然這樣，那為什麼一定要將這資格給分化出來？直接交給超武盟不就是了？畢竟，超武盟本就有出售深淵材料的資格，這個事對彆人來說是一個巨大利益，但放在超武盟這樣的體量麵前，其實也不算什麼了吧？”
聽到秦錦年這樣問，秦放讚許的點了點頭，然後才感歎輕笑道：“這就是問題所在……超武盟的體量已經夠大了……有人並不希望他變的更大。”
他微微頓了一下，才接著道：“這一次給予你們‘破曉’的出售權，是完全無閹割版的。包括七階以上的材料……而這才是關鍵所在。七階以上的材料，超武盟，也是被明確禁止出售的。”
秦錦年聞言怔了一下，而後深吸口氣：“所以，如果我們答應交易，不僅僅高層的一部分人可能會給我們使絆子……超武盟……也會？”
“或者說，超武盟，才是主力？誰知道呢。”
秦放笑了笑，才接著問：“所以……這交易，還做麼？”
秦錦年略微頓了一下，然後才眯著眼睛道：“做倒不是不能做，但有一點得弄清楚了……如果他們真對我們出手了……我們，是可以報複的吧？”
秦放眸光微閃，片刻之後意味深長的道：“領袖的原話是……法律是維護社會安定的一切基石，不管做什麼，都得在法律允許的範圍之內。”
秦錦年挑了一下眉，但看到秦放似笑非笑的表情，他也恍然了過來。
“所以……隻要不被抓住鐵證就可以是吧？”
秦錦年眯著眼問。
‘法律’在什麼地方最重要？
顯然是法庭上。
而隻要不上法庭……
法律可就沒啥用了。
秦放卻連忙搖搖頭：“我可沒說過這話……咳咳，所以，貴方還願意做這筆交易麼？”
這態度已經說明一切。
秦錦年咧嘴笑了出來：“接，為啥不接？”
國家高層的某些神秘強者強不強？超武盟強不強？
母庸質疑，一定很強。
但秦錦年會怕麼？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破曉’，完全就是他的‘分身聚合地’。
先不說現在地球上有沒有人能能殺死達到‘神覺’位格，還執掌三種權柄的他……
就算有，又如何？
分身怕死麼？
這段時間肝屬性點，他這些分身每一尊都死了不下三四次！
他會怕？
什麼？
張三會死？
張三現在是成名了，但同時，‘破曉’的名氣不也打出去了？
雖然如果最出名的張三死了的確會有些可惜……但也僅此而已罷了。
張三死了還有李四，李四死了還有王五，王五死了還有趙六，趙六死了還有孫七，孫七死了還有周八……吳九……鄭十……
殺唄。
能殺幾次？
而這過程中，秦錦年還能不成長？
而他們要殺死這些分身，又得付出怎樣的代價？秦錦年真就不信以他現在的這些能力……對方還能無傷殺他？
他現在完全是第四天災的現實版。
敢亮血條？
星球都給你乾碎！
何況區區一些勢力？
想到這裡，秦錦年笑道：“不過有些事我也得提前說好，如果能貴方能做到，哪咱們就正式開啟這個交易。如果不行……機會雖然難得，但我們破曉，也並不是非要這個機會不可。”
“請說。”秦放聞言點了點頭，他顯然料想到對方會提出一些條件。
“第一點，‘破曉’依舊保持絕對的獨立，這件事雖然是官方交給破曉來做的，但破曉，不接受任何形式的監督和管製。”
秦錦年開口，就說了一句讓秦放皺眉的話。
秦放沉吟了一下，然後才道：“可我們的想法，最好是官民結合，如此……”
“那閣下可以另找他人。這一點是我們的底線，如果這一點官方無法接受，那這交易，咱們也不用再談下去了。”
秦錦年微笑道。
秦放的眉頭緊皺起來，沉默了片刻之後他解釋道：“是這樣的，因為鋪開的攤子有些大，官方在這過程中也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財力。所以……一點變通都不能有？比如股權讓破曉占大頭，而我們隻是每個城市安排一兩個閒職，做個意思？”
“抱歉，這一點是破曉所有人的意誌，並不是我一人說了算的。所以……要不然麻煩秦局你問問上頭？要是能行，咱們就接著談。不行的話，也就彆浪費時間了。”
秦錦年不為所動的微笑。
接受這個交易，‘破曉’和官方的關係其實就已經拉的很近了，對於這一點，秦錦年並不是很在意。
但是，他現在一共就八個分身，以後攤子鋪開，肯定需要大量的人手。現在對方說的好聽，隻是一個閒職……但真正走馬上任之後，那誰說的準？
現在的情況是，高層裡麵也有人想要對付破曉，超武盟那邊也有，一旦交易達成的消息透露出去，估計他們會想方設法的往‘破曉’裡摻沙子，而這些人到底有什麼來曆，秦錦年可不知道。到時候如何對待他們？豈不是一個大難題？
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發生，當然最好從一開始就堵死這條路。
當然，除此之外……秦錦年本身也有很多秘密。
比如分身的秘密……他現在一共就八個分身，一旦全派出去了，他自己身邊就沒有人了。所以搞不好有時候會消散一兩個分身，幫他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這個時候，要是分身身邊有個時時刻刻盯著他的眼睛……豈不是很容易暴露這個核心秘密？
還是那句話，答應這個交易，是因為秦錦年看到其中蘊含的巨大好處……以後可以讓本尊過的更加自在、舒服。
但如果搞到最後，本尊做個什麼都要束手束腳的……那還不如不做這個交易呢。要不然豈不是本末倒置？
看到張三如此堅決的態度，秦放想了想之後道：“那行，這件事我們暫時擱置，之後再議……還有其他什麼條件先一並提出來吧。如果還有什麼我不能做主的，我也好方便一並上報。”
秦錦年想了想，點點頭，接著道：“第二點……有關深淵的渠道，不是信不過官方……但秦局你剛才也提到了，高層當中有人很眼饞這個資格，為了防止被人掐住脖子，在交易途中用材料渠道來卡我們的脖子……所以，‘破曉’，需要進入深淵的資格。”
進入深淵的資格。
要知道，地球上的人，可不是所有人都能進入深淵的。
深淵深淵，說了好幾百年，但其實對於絕大多數的人來說，深淵是‘傳說’中的存在。
隻聞其名，不見其身。
地球上絕大多數的人，恐怕連深淵的門往哪裡開都不知道。
就是因為，深淵是被嚴格把控著的，隻有得到進入深淵資格的人，才能通過官方的渠道進入深淵。
以秦錦年現在的修為，想要自己找辦法進入深淵，其實也不是太難……但是現在既然有機會合法的弄到資格，又何必搞偷渡那一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