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你不是……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你會有夜血憑證？難道，難道伱殺了一尊夜血紅衣？……”
“不，這不可能！紅衣祭祀都擁有無上神力，怎麼可能那麼輕易……”
秦錦年還沒說話，女院長已經自己在哪裡不停喃喃了起來，看上去被震撼的已經失魂。
“看樣子你知道的不少……那，就再說說夜血吧。”
秦錦年停頓一下之後，溫和的聲音響起。
女院長的喃喃聲停頓了下來，片刻之後，她緩緩抬頭，再看向秦錦年的眼神，已經變了，變得癲狂而怨毒：
“你根本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你死定了。不僅僅是你，連同你的家人，親人，朋友……凡是和你有瓜葛的人，也許隻是見過一麵的人，都死定了！”
“你殺了夜血的紅衣，還敢將夜血憑證留在身上……嘿嘿嘿嘿……夜血憑證之中有夜血神族的神力，已經記錄下你的靈魂氣息，祂們現在或許就已經鎖定了你！”
“你逃不掉的！”
“下一次血月，就是你被夜血教會清算的時候！”
“到時候凡與你有過接觸的人，都將成為夜血神族的糧資！”
“他們的身體將被神族分食，心臟會成為祭品，頭顱將作為酒爵。”
“他們的靈魂會成為神族仆從的奴隸，最後在神力下掙紮，慘叫，絕望，最終扭曲，畸形，永墜深淵。”
“哈哈哈哈……”
“這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
女院長癲狂的大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快意。
但說出的話，讓秦錦年的眉頭都緊皺了起來。
“夜血神族……又是什麼？”
秦錦年問。
但女院長已經不回答他了，她仿佛一下想通了什麼，隻是在哪裡肆意瘋狂的大笑。
秦錦年眉頭微蹙，手指輕輕一勾。頓時鑽入對方血肉裡的影，再度蛄蛹起來。
女院長頓時淒厲的慘叫了起來，她的身體在影子觸手的捆綁下也開始扭曲，掙紮，蠕動。
但這一次，她沒有在屈服。
她淒厲的慘叫：“哈哈哈，沒用的，沒用的。我是神最虔誠的信徒，我沐浴於吾主仁慈的目光之下，塵世痛苦與磨難，於我為甘霖瓊漿。我終將見神，與神同行，見證萬物之終焉！”
“我為終焉眾，萬物終歸之所。吾主於終焉之地，俯瞰萬界眾生。我為終焉眾，吾主……”
女院長變了。
變得勇敢了。
劇痛沒有讓她再屈服，反而讓她在嘴裡不停地呢喃著古古怪怪的禱詞。開始秦錦年勉強還能聽清楚，但後麵，他已經聽不真切……劇痛和長時間的失血，讓她的意識已經陷入混亂狀態。
她麵容猙獰扭曲，但偏偏又有著一股說不出的聖潔感……這種聖潔感，來的很詭異，也很突然。
這讓秦錦年的眉頭不禁緊皺了起來。
所以說他不願意跟這些人接觸就是這樣……這些人，很多都是瘋子。
但這女院長到底什麼情況？在他沒有拿出黑卡之前，這女院長明顯還是懼怕疼痛的，問什麼答什麼……當然這當中肯定有隱瞞，但至少也能讓秦錦年知道一些消息。
可當他拿出這黑卡之後，女院長就變了。
變得勇敢而癲狂，倒是更符合他對這些人的刻板印象了。
但這對秦錦年來說，有點棘手……這女院長知道的東西很多，他還有很多想要問的。
但現在……
正當此刻，秦錦年神情突然一動，因為他突然看到，對方的身上，竟然開始緩緩冒出一縷黑霧……
這讓秦錦年目光驟然一沉，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那一直懸在對方眉間的影子，驟然‘噗’的一下，貫穿了女院長的頭顱。
詭異而淒厲的悼詞，瞬間戛然而止。
女院長的身體在空中抽搐了幾下，最終徹底軟了下去，如同一具破爛的娃娃，懸掛在天花板上。
而那剛剛浮現的黑霧，也在微微停頓過後，緩緩消散。
秦錦年麵具下的眉頭緊蹙起來，片刻過後，他眸光輕動，影子觸手緩緩下降，女院長的屍體，掉落在地上，她瞪大著眼睛，眉間一個血洞觸目驚心。
沉思了一下之後，影子觸手緩緩融入黑暗。
但其中有三道影子探出去，其中一個來到了床頭邊，將正插在哪裡充電的女院長的手機拿了起來。而另外兩道，則是將她左右兩隻斷手，拿了過來。
車上開始，這女院長就一直在撥手機，顯然是在跟某個人聊天。
結合今天她離開幼兒園前的那種興奮，秦錦年推測，手機後麵的那個人，很有可能，也是終焉教的某一人。
而且極有可能，是知道寧寧去向的人。
他操控著兩隻斷手試探著解開手機指紋密碼。
結果右手大拇指一觸碰到指紋感應界麵，手機就‘哢嚓’輕響了一下，密碼解開了。
他看了一眼手機，伸手接了過去。
結果一眼就看到上麵的信息。
“月底的聖教大會，將賜予你最新神血與‘教士’身份……路引我明天會安排人給你送過去。恭喜你，羅修女。”
秦錦年怔了一下，蹙著眉頭點開了這條信息。
聊了很多，秦錦年往上翻到頭，發現第一條信息，是晚上七點多發的……在給對方彙報寧寧失蹤之後警察那邊的情況。
對方回話很少。
最開始隻有在女院長有所請示的時候，他才會簡單的回上一兩句話。
但在八點之後，對方回話的頻率明顯多了起來。
“白衣祭祀大人剛才告訴我，經紅衣祭祀大人仔細探查，這名聖種資質絕佳，很有可能能撐過神降儀式！恭喜你羅修女，你為主立下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