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封錄!
這一切隻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淩封羽憑借著自己靈敏的身法,加上林烈雲的協助,終於完成了這一切。趁著誇父王摔倒在地,林烈雲和淩封羽兩人剛忙衝至誇父王的腳旁,把後者那兩隻寬大的鞋子給強行脫了下了。
誇父王的鞋子配得上他挺拔的身體,足有普通人三隻腳那麼大,不愧為巨人之足。林烈雲和淩封羽帶著這對大鞋子,衝到了天禪寺眾僧形成的包圍圈之外,等確定安全之後,他們才仔細地探查著這雙鞋子。
功夫不負有心人,那金屬勺子真的就藏在鞋子裡麵。淩封羽被鞋子裡的臭氣熏得不住咳嗽,他捂了捂鼻子,望著手心中靜靜躺著的勺子,卻是忍不住喜形於色。
這時玄理快步走到林烈雲和淩封羽身旁,從淩封羽手中接過金屬勺子,認真打量了一番,隨即他喜道“這就是寺中丟失的寶物。”
一聽玄理這話,周圍的天禪寺眾僧一陣歡呼雀躍,自家丟失的寶物被奪回來了,怎能不讓人感到興奮。
玄理把視線從勺子處轉移,看向林烈雲和淩封羽二人,激動之情溢於言表“這次又得多虧兩位的仗義出手,寶物沒有受到任何損害,全是兩位的功勞。老衲在此代表天禪寺,謝過兩位了。”
說罷,玄理對著兩人深施一禮,兩人剛忙避開。隻聽淩封羽謙言道“這也並非全仗著我們二人之力,天禪寺各位都有很大的功勞,特彆是瘋僧大師,能夠攔下誇父王,全靠他了。”
“哼!”聽到淩封羽這一席話,瘋僧卻隻是不屑地哼了一聲。此時此刻,他正用樸刀指著還躺在地上的誇父王,迫使後者不敢隨意亂動。
誇父王見寶物被搶走,自己又受製於瘋僧,他隻能恨恨地瞪著不遠處的林烈雲和淩封羽。都是這二人害得自己功敗垂成,他自然要把這二人的容貌銘記在心。他不甘於自己的失敗,忽然對著瘋僧吼了一句“狂妄自大!”
“砰!”,誇父王竟然直接用自己的身體撞開了樸刀,強行在地上爬了起來。巨人的皮膚著實堅韌,瘋僧的樸刀也隻能在其身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
瘋僧沒料到誇父王竟然這般不怕死,也是他自己的疏忽,不但讓誇父王逃脫出掌控,還令得自己被震得跌退了幾步。
誇父王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玄理手中的那金屬勺子,他氣噴如牛,忽然雙腳大步邁動,朝著玄理撲了過去。瘋僧急忙想要攔住,卻還是晚了一步,揮動的樸刀砍在誇父王的背上,卻像是砍在一塊鋼鐵上,無法破開對手的皮膚。
“把東西還給我!”誇父王狀若瘋狂地朝著玄理衝去,他那大如巨石的拳頭,宛如隕石墜落一般,衝著玄理的腦袋招呼。
玄理望著不斷朝自己靠近的誇父王,他臉色平淡如常,左手護住金屬勺子,纏繞著金色佛罡的右掌微微抬起,迎上了誇父王的拳頭。
“砰!”,兩團光芒撞擊在一起,頓時迸發出可怕的能量衝擊。誇父王麵目猙獰,他那顆碩大的拳頭還死死地頂在玄理的手掌上。
後腳向後挪動了半米,雙膝齊曲,玄理以此來抵擋誇父王猛烈的衝擊。玄理看上去依舊是那麼風清雲淡,他注視著誇父王銅鈴般的大眼,耳中已能清晰地聽到對方粗重的喘息聲。
“把東西還給我!”誇父王又朝著玄理吼了一句,聲音之大,直把周圍靠攏的天禪寺眾僧震得耳膜發鳴。
在玄理耳中,誇父王的怒吼卻像是小石子掉落在湖麵上,在他心中掀不起多大的波瀾。玄理淡淡地回應道“此物本就歸天禪寺所有,何來歸還一說?”
“師兄,少跟他廢話。既然寶物已經奪了回來,我們就沒什麼好顧及的了。”瘋僧此時也一躍衝到誇父王的背後,舉起樸刀就衝著後者的脖頸批了下去。
“砰!”,誇父王把左手扭到身後,用拳頭和罡之霸道擋下了來自後方的襲擊。
瘋僧一擊不中,很快就又揚起樸刀,緊接著又朝著誇父王的後背砍去。但是就在這時,警兆頓生,他感覺到,在他的頭頂上方,一股可怕的寒流正悄然逼近。
幾乎在同一時間,淩封羽也察覺到了異常,他心中暗道一聲不妙,還來不及提醒眾人,意外就已降臨了。
“暴風雪!”
忽然間,天氣驟變,在晴空爛漫之時,卻忽然刮起了一陣冷風,隨即,大雪驟降。白色的雪花飄零而下,跟隨著猛烈的狂風,席卷著這片平靜的海域。風雪襲來,其後波濤翻湧,連鹹海也受到了狂風暴雪的影響,變得易怒和焦躁。
從空中忽然降下了白色的雪花,許多僧人見之皆是一愕。他們怎麼也想不出,好端端的晴空,怎麼忽然就下起雪來了?
然而,當淩封羽看到飄落的雪花時,臉色大變,疾聲喊道“大家小心,是那位西陸的五階術者來了。
瘋僧同樣有這樣的反應,他顧不得繼續攻擊誇父王,開始緊張地提防起還隱藏在上空的敵人。
沒讓瘋僧等待太久,風雪迅速加劇,一道圓柱型的白色光刃自空中射落,正好擊中了木製的甲板上,直接把整艘船擊穿。船底穿洞,頓時讓大量的海水湧入了船中,這艘大船一陣搖晃,眼看也撐不了多久了。
玄理意識到了這一點,情急之下,趕忙朝著瘋僧喊道“玄毅,這艘船快要沉了,這裡有老衲擋著,你趕緊帶著眾弟子到另外那艘船上去。你要好好保護好那艘船,切勿再讓船隻受到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