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長嫂難為!
薛一梅感受到傅鬆身上強烈的男性氣息就這麼猝不及防的撲麵而來,讓她一時間心跳幾乎都停止了。
想到自己被一個古代男弄得差一點兒失了方寸,忍不住暗暗唾棄自己。
薛一梅尷尬了一會兒,見傅鬆腳步不停的要進西屋,就低聲道“哎,你們,先彆出來。”
傅鬆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低聲問“咋地啦?出了啥事兒?”
薛一梅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乾咳了一聲,聲音幾不可聞“咳咳,不是,那個我想洗洗頭,順便洗洗身上。”
今天買了皂角粉,她本打算讓家裡人都洗洗,兩個孩子已經睡了她沒忍心叫醒她們,但她卻一定要洗洗的。
這些日子都是用草木灰洗衣服和洗頭,讓她無奈之餘也隻能妥協,誰讓傅家就這條件呢?不用草木灰,就得用白水洗,也洗不乾淨。
隻是,打算的挺好,家裡多了好幾個大老爺們,真的在家裡洗澡實在是不方便,她這才告知傅鬆,免得被人撞見尷尬。
傅鬆愣住了,可能沒想到薛一梅會提出這種要求,好一會兒才咳嗽了一聲,低聲道“我知道了!”然後穩穩地邁步進了西屋,順便將屋門也關上了。
薛一梅見了,立即將家裡的洗衣盆洗刷乾淨,放進東屋,又舀了一大盆熱水,用一個小陶瓷罐裝了些皂角粉,關上房門非常利落的洗了個戰鬥澡。
她感覺身上都快臭了,來了這麼長時間這是第一次洗澡,何況原主之前肯定也沒怎麼洗,主要是和小叔子住一屋不方便啊!
不過,鑒於西屋還有幾個大男人,薛一梅沒敢細致的洗,而是草草的用浸濕的洗臉巾撩著水洗了洗。
洗完澡,冷的她直打哆嗦,趕緊換上了另一身乾淨的夾衣。
之後,薛一梅又換了一盆水,開始蹲在地上洗頭發。
頭發是最不好打理的,因為薛一梅的頭發雖然很多,但因為長期營養不良,勞累過度,她的發質細軟,乾枯,就像一蓬蓬荒草,就算她來了後幾乎隔兩天就洗一次,還是沒能改變她的發質。
之前每次洗頭對她來說都是一種痛苦,不僅是用草木灰洗頭不習慣,還因為頭發太細軟,乾枯,連梳子都梳不開。
今天終於有了皂角粉,不管是洗澡還是洗頭發,都讓她長出了一口氣,有一種苦儘甘來的感覺。
趁著頭發晾乾的間隙,薛一梅用皂角粉洗了自己的內褲、內衣和一身夾衣。
內褲和內衣都是後來她用布頭做的,樣式仿照著現代的內褲和內衣,穿著還算方便。
隻是,晾在哪裡成了難題。
晾在外麵意味著被一群男人們旁觀,冬天還不愛乾,薛一梅就有些遲疑。
以前她都是晾在外麵的麻繩上,晾乾後再收起來,就算有傅平,內褲也必須進行紫外線消毒。
想到以後這些事情避免不了,薛一梅暗自籲了口氣,還是出去將擰乾的內衣、內褲和夾衣搭在了堂屋裡的麻繩上麵。
剛剛收拾完,傅鬆就過來了,將薛一梅沒有來得及倒掉的臟水端了出去,臨走低聲說了聲“先彆出去,我們也洗洗。”
薛一梅一聽,高興的點點頭“嗯,好,記得用皂角粉啊!”
傅鬆端著洗衣盆已經出了屋子,聽了薛一梅的囑咐,低聲說“知道了!”
然後一陣稀裡嘩啦的動靜,西屋幾個大男人開始了洗澡、洗頭的大工程。
古代的男人和女人一樣,自從出生就很少剪頭發,自然更不好打理。
洗澡還能利落些,洗頭發比女人還麻煩,自然是一片兵荒馬亂。
其實,依著傅鬆的意思,洗洗腳就算了。
隻是,薛一梅今天新買的被褥、床單、被罩,讓張虎他們不好意思臟著身子就這麼躺進被窩,因此,才執意要洗頭、洗澡。
傅鬆也隻能依著他們,畢竟今天一天媳婦的辛苦他都看在眼裡,不忍心讓媳婦的付出不被尊重,因此才默認了張虎的建議。
其實,他們的身上更臟,三年多也隻是在夏天的小河溝裡偷著洗洗,身上早就臭了,隻是男人嘛,誰會在意身上有沒有味兒?
薛一梅見傅鬆關上了西屋門,惦記著院門是否關好,就戴上了棉帽子,將一頭還沒乾的頭發塞進了帽子裡,去前院門口處看了看,摸了摸簡易的門栓,知道纏上了麻繩,這才放心的回了屋子。
之後又去北院檢查了一下,見門栓插是插上了,麻繩卻沒係,就摸黑纏好了麻繩。
回到堂屋,將北門插好,纏上了麻繩,便去檢查了四個灶口,又添了些硬木柴進去,用土坯堵住了灶口。
見時間還早,薛一梅沒有關南門,每天她都是等到夜深了再添回柴火,去廁所方便一下再關門。
聽著西屋傳來嘻嘻哈哈笑鬨的聲音,氣氛輕鬆而熱烈,薛一梅暗暗笑了一下。
這個家裡,人氣越來越旺了!
薛一梅回到屋裡,將從炕上拽下去的原來被她隨意堆在衣櫃上的舊被褥重新疊好,整齊的放在了衣櫃上。
這些被褥雖然舊了,棉花都硬了,還補了好幾個補丁,但拆拆洗洗重新做好,也能遮寒,冬季蓋著薄,春秋季當做夾被也能當大用。
隻是暫時自己沒有空閒做這些,等從鎮裡回來再做吧。
想到要拆洗被褥,她心裡就打怵。
說起來古代的搓衣板和洗衣棒,傅家都有,洗衣盆也很大,可是,畢竟習慣了現代的洗衣機,冷不丁用手洗衣服她真是很不習慣。
以前人口少還好,可以後就得給這麼多的人洗衣服,還有拆洗被褥,她就恨不得離開傅家,隻有她和丫丫的衣服可簡單多了。
但也隻是想想而已,這些活兒總不能讓那些大男人自己洗吧,自己在一邊看著也不像樣兒,終究還是得自己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