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長嫂難為!
再加上眼前的倉庫,這一切的一切他們不可能相信都是巧合,讓他們不得不懷疑宿家的居心!
布偶和畫冊真的賣了那麼多的銀子嗎?傅鬆的遇襲真的是幕後之人的趕儘殺絕嗎?火藥的事真的已經驚動了椅子上的那位嗎?這一切會不會是宿家的欲擒故縱?這才有後來的火藥配方的無償送出?嗬嗬,不對,是用莊子換取的配方!
可是,他們也有想不通的地方,就算薛一梅采買製作火藥的材料露了底,但他們怎麼知道這些材料能製作出火藥?在傅鬆遇襲之前,他們隻是在深山裡實驗過幾次,難道是在那幾次試驗暴露了各種雷管?
如果真是這樣,說明早在他們還沒有使用竹管雷之前,宿家就盯上了傅家?!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這,這宿家也太可怕了吧?!
他們想乾什麼?難道想要造反?可是,不管乾什麼,你彆拉著傅家下水呀,傅家小門小戶隻想過自己的小日子,哪裡經得起如此大的驚嚇?
這······這實在是太驚悚了!
薛一梅和傅鬆此時內心都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但憑著他們的能耐,明知上當受騙,卻毫無辦法,也無計可施。
因為宿家在他們麵前可謂是龐然大物,是他們無法撼動的存在,更不是小小的傅家能夠招惹的,毛家他們都惹不起,更何況是富可敵國、底蘊深厚的宿家?
兩人都有一種手足無措,更有一種走到絕路的感覺,接下來也不知該怎麼應對,彆說是薛一梅,就是傅鬆也有些傻眼!
本以為靠上了實力雄厚的靠山,卻發現這座靠山是披著羊皮的狼,正張著血盆大口想要將他們一口吞噬下去!
這,太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了!
此時,兩人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但兩人誰也沒說什麼,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衝動的後果都不是他們能夠承擔的!
薛一梅此時非常的悔恨,如果不是自己做什麼布偶,宿家就不會注意到她,更不會將傅家弄到現在這個局麵。
現在想想,自己是不是掃把星啊?
從賣豆腐秘方得罪了毛家,到現在因為布偶將宿家吸引了過來,更把火藥配方白白給了出去,還把傅家和薛家卷了進來,兩家完全是被自己給連累了!
之前的傅家也就是窮點兒,但還不至於被人盯上,以至於全家人都麵臨著生命危險,現在,傅家還有薛家,恐怕因為自己都要完了,這讓她如何接受!
不過,傅鬆在最初的慌亂之後,很快鎮定下來,也很快想明白了自家現在的處境和應對之法。
因此,他悄悄地捏了捏薛一梅的胳膊,轉身若無其事的對李壯說“好,我們知道了,你告訴宿先生,我們會聽從宿先生的吩咐,不會有任何異議。”
“好的好的!”李壯鬆了口氣,悄悄地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忙不迭的答應著。
老天,嚇死他了!
如果主子知道他們擅自做主給新東家下馬威,如果傅、薛兩家真的走了,自己不死也得脫層皮!
此時,薛一梅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傅鬆的話也讓她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其實仔細一想也沒什麼,反正自家也和宿家早就捆綁在了一起,隻是自己以為掌握在手心的底牌被人提前掀翻了而已,沒有了擋箭牌,自家以後多加小心就是了。
宿家費儘心機的將自己拉到他們的船上,不就是自己還有利用價值嗎?自己隻要讓這個價值最大化,以後再源源不斷的創造新的價值,傅、薛兩家的安全就能夠保證了吧?
再看看這個莊子,哪裡是安全之地,分明是囚禁傅、薛兩家的牢籠!
這一刻,薛一梅真的是悲憤難言,對這個世道充滿了憤恨,對人心的涼薄充滿了深深的失望和無力,也對宿致遠如此做法恨到了極點!
人心何至於此啊?
如果宿致遠開誠布公的跟她談一次,她感激宿家之前的援手,也為了以後家人的安全,更不想手裡攥著這顆不知何時就會爆炸的炸彈,一定會將配方心甘情願的交給宿家的。
現在這算什麼?拿她的家人當人質嗎?這也太過分了吧?這以後還怎麼和宿家合作?她又該怎麼麵對的她親人們?!
薛一梅一時間心神恍惚,思維混亂,不知該怎麼麵對接下來的局麵。
大哥和弟妹他們滿心歡喜的跟著她來到了這裡,薛家溝子那裡已經沒有了退路,現在出現了這種狀況,她該怎麼跟他們解釋?以後又該怎麼辦?是跟宿家妥協將大哥他們留下來,還是就此和宿家一拍兩散,各走各的?
如果和宿家翻臉,傅、薛兩家能否承受得住宿家的怒火?再加上毛家在一側的虎視眈眈,以及追殺傅鬆的幕後之人,可謂四麵皆敵,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傅、薛兩家出了妥協,還有彆的選擇嗎?
可就在她氣怒交加、胡思亂想之際,腦海裡卻突然浮現出了宿致遠那頎長挺拔,淡定從容的身影,和宿致遠交往的一幕幕也清晰地浮現在眼前,那麼一個做事大氣磊落的男子,會是這麼卑鄙的小人嗎?
雖然心裡充斥著各種懷疑,但直覺告訴她,宿致遠不是這樣的人!
等等,不對,事情有些不對!
是啊,一貫淡定從容的宿致遠雖然不像表麵上那麼和善簡單,但也不會采取這麼卑鄙的方式對付自己,主要是沒必要!
自己真是昏了頭了,連最起碼的思維方式都沒有了。
宿家如果想要自己手中的火藥配方,有的是手段對付自己,怎麼會花費這麼多的功夫結交自己?彆的不說,如果對方將丫丫或者傅、薛兩家的任何人掠走要挾自己,自己肯定都會投降,乖乖的獻上配方。
宿致遠沒有必要多此一舉,這麼折騰她們。
這件事肯定不是宿致遠吩咐這麼做的!
至於是誰她現在還不能確定,這其中一定是有人想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但不一定會是宿致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