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大人小妻不伺候了!
若說,迦陌的話讓蘇眠仍有絲質疑,那麼季緣的話就讓這件事的可信度上升了到了百分之九十九。
“我問陳迦宸了,他沒否認。”
玻璃杯中的紅酒隨著手的晃動轉成了漩渦,蘇眠此時的心情頗有些五味雜陳,就算分手了,她也希望彼此能各自安好。
“你不會是心軟了吧。”季緣很了解她,一下就戳中了她的心事。
一杯紅酒很快便被她灌下了肚,紅酒雖不似白酒那麼烈,下肚後卻依然灼心,她開始自我厭棄起來,心軟的毛病從小跟隨到大,怎麼都改不了。
“你彆跟我說,你想去看他。”季緣有些激動,“這說不定就是他的苦肉計,你彆見坑就跳,跳下去容易,爬上來難啊。”
這些道理,蘇眠聽過無數遍了,她都懂。可是,女人大多時候感性多過理性,尤其在愛情方麵。
“我、我不會去的。”
蘇眠這話,說的違心了,也說的極為猶豫。
剛跟季緣通完電話,思緒還未撫平,手機鈴聲就又響了起來,看到那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號碼,她的心臟瞬間不規則的跳動起來。
接?還是不接?
早應該被拉入黑名單的號碼卻驟然打來電話,即使她再不想承認,她也改變不了自己在乎他的事實。
蘇眠沒接,電話響了兩聲自動斷了。
她潛意識還在等著它再響起,可是手機卻安靜地躺在那裡,沒再有半點兒動靜。
這邊思緒還沒整明白,楚若研那邊就又出事了。
經紀人說她自殺了,被送進醫院去了,不過消息還沒有傳開,有人壓著,也必然不會傳開,但消息還是不脛而走。
蘇眠突然有了種罪惡感,明明她什麼都沒做,卻還是覺得自己成了這把殺人的刀。
沒過多久,周瑾便打來電話,給了她一顆安心丸“人已經救回來了,沒什麼大礙,你不用擔心。”
最懂她的人,永遠都是他。
蘇眠鬆口氣的同時,心裡的線也越扯越亂。
她已經失眠好些天了,失眠到最後頭疼欲裂,最後也隻能把自己灌醉,她需要休息,需要一個更清楚的頭腦。
一覺醒來,已經是次日中午的事兒了。
助理也沒叫醒她,估計是見她好不容易能睡個好覺不忍心打擾吧。
頭還是有些疼,胃也難受的要命,起床後她隻喝了一碗粥,拿起手機一看才發現有短信進來。
——我現在在醫院。
電話打不通,該發短信了。
這不像是陳迦硯的風格,因為她竟然從一條短信裡察覺出了一絲絲的委屈。
蘇眠的心又亂成了一團。
她像在跟自己較勁,又像是在跟陳迦硯較量,這場拉鋸戰一直持續到迦陌來蹭飯。
“我哥可不聽話了,養傷期間非得抽煙,我媽說他煙癮又重了,而且啊,他還不好好吃飯,餓的最後胃疼。”
蘇眠眉毛幾不可察地微微一蹙,幅度很小,卻也難遮她的心事。
“他自己的身體自己都不在乎,彆人又豈會在乎。”
這句話像是在說給自己聽的,她告訴自己,既然走出來了,就儘量不要再回頭。
陳迦陌點頭表示讚同“是啊,我也這麼覺得,他自己在那可勁兒折騰,最後難受的還不是他自己?他就是活該,他知道我今天要來見你,非得讓我給你帶句話。”
蘇眠好奇地看向迦陌,心臟又開始砰砰亂跳了,她還是會忍不住地有些期待。
誰知,迦陌太調皮,直接補充了句“不過,我拒絕他了。你今天的所有時間都是我一個人的,我才不要跟其他人分享,我哥也不行。”
蘇眠不由地勾唇淺笑,但心裡到底是好奇的,一顆心就這麼被吊著,滋味有些不太好受。
迦陌雖然說要霸占她一天的時間,可在吃飯之前還是用手機拍了張照片,然後給陳迦硯發了過去。
“我給我哥發張照片,他肯定得羨慕嫉妒我。”
蘇眠失笑“你不怕他養好傷後揍你啊。”
迦陌嘿嘿一笑,很得意地回道“他不敢,那天他也要揍我,我說,我會跟你告狀的,他就停手了。”
蘇眠倒果汁的手一頓,抬眸瞥了眼小迦陌,然後將果汁杯遞給他。
“誇張了。他哪有那麼怕我?他這個人做事兒全憑自己心情好壞,哪會兒顧忌到彆人的情緒。”
“可我覺得,他還是挺在乎你的,因為你,他都跟我媽吵過好幾次架了。”
迦陌總喜歡把事情往誇張地說,而且說得還繪聲繪色的。
“我媽說你是狐狸精變的,把她兩個兒子迷得團團轉,其實,她就是在嫉妒你。”
這些事兒,蘇眠並不知道,陳迦硯也從未跟她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