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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孤影一寒煙(1 / 1)

我才不是正經史官!

長城軍團,從鹹陽來的使者的身子在軍帳上勾勒出昏黃的光影,他不疾不徐的催促著“請公子扶蘇接旨,秦王亥還等著臣的回信呢……”

軍帳裡,公子扶蘇搖晃著腦袋,他道“該死的,這楚巫的東西不怎麼好用,朕到底把控製朝臣的指令設成什麼了?朕怎麼記不清了?該死……”

使者終於在半天之後不耐煩的掀開了軍帳,他丟下一把寶劍,宣讀了趙高同李斯矯詔後的內容。

公子扶蘇抱著腦袋道“朕的兒子不會這麼做的,他還等著朕帶他去玩呢……他可是朕最喜愛的亥!”

接著,公子扶蘇呆愣著看著麵前的使者一劍捅穿了他的肺,粉紅色的血漿從嘴裡湧出,公子扶蘇徒勞的喘息著,但是無法阻止生命順著貫穿傷流逝……

使者冰冷的看著公子扶蘇死去,他叫道“公子扶蘇畏罪自儘了!”

接著,他一邊帶著另一份旨意去帶給蒙恬,一邊他輕聲的笑了,嘴角勾起柔和的弧度,他喃呢著曾經母親在鹹陽宮中抱著他唱的楚歌,那時的父皇何等的威風啊,如果不是亥……

使者清唱著楚聲,向著蒙恬的軍帳走去“遂古之初,誰傳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暗,誰能極之?馮翼惟象,何以識之?明明暗暗,惟時何為?……蒙恬將軍……請赴死……”

蒙恬看著被擺在麵前的旨意,簡單的掃了眼,他飲下毒酒,這才道“扶蘇公子恭喜啊……想來你將來可以活的很好吧……”

使者目略濡濕道“多虧了蒙恬將軍,我定會遵守約定的……”

同時間,另一邊陳涉坐在家中喝著茶水,需知曉,楚地陳家也是世家的一員。

吳廣正坐在陳涉的對麵,要知道,為了坐在陳涉的麵前做他的朋友,吳廣可是使了不少錢。

吳廣看著陳涉突然神情恍惚,也不敢打擾,心裡盤算著聽聞楚地蒙家給陳涉獻了個寶貝到底是什麼樣,可得想法子見識見識。

隻聽陳涉突然開口道“說來,吳兄,涉近日得了寶貝,乃是蒙家賞賜的。昔年蒙觳為楚國大夫,春秋時吳國滅楚,伍子胥鞭屍楚平王,後申包胥如秦乞師,從秦國借兵複國。複國後典章製度皆失,就是蒙觳製定了一套新的典章製度。這寶貝便是當時的典章竹簡。”

吳廣道“是極是極,這律法之書可真是寶貝,這裡麵做點文章,那些愚民根本發現不了。就好比征發民夫,這遇雨失期,非為要緊之事,正常也不過是罰一甲,若是故意說成斬首,那些愚民豈能發現?”

陳涉笑著道“是啊,這愚民怎麼能知曉,斬首得是貽誤戰情遇雨失期才行呢?”

吳廣說著話,搓了搓手道“不知,這寶貝可否給廣一觀?”

陳涉對拍拍手,上來兩個歌姬,送上竹簡,陳涉道“請。”

吳廣將其揣在懷裡道“多謝陳兄,廣告辭。”

陳涉道“吳兄慢走。”

待其走遠,陳涉笑了笑望著庭院“陳家,嗬,不錯,到時候便以公子扶蘇為名義起義,便叫大楚吧。臣還能接著帶兵呢……”

吳廣回到家中翻看著竹簡,他突然眼前一花,他長出一口氣道“呼……蒙恬……能想到你比我李信早了一步,先選了身份,不過不要緊……你帶兵……那我就弄鬼,誰說這楚巫之法不好用呢?兵權,你是奪不走的!”

吳廣翻出家中的工具,他進山打獵,去逮狐狸……

鹹陽,王離走進老宅,他嘀咕道“大父(爺爺的意思)這叫我來是做什麼?”

王離正想著,卻見到他的父親王賁走到庭院,拉著他來到了房中,楚巫的儀式正在當中刻畫。

王賁道“來,為父先叮囑你幾句,等下見了你大父,莫要太過刺激他……”

說著話,他猛的一扯,將王離扯入圈裡,王離見著刻畫的神神鬼鬼的早有防備,他與王賁搏鬥一番逃出幾步遠,他激憤的道“你瘋了嘛?父親,你要和我換魂?!我這就告訴大父去!”

王賁麵色奇怪的紅潤著,他望著王離跌跌撞撞的跑向後院,他喃呢道“嘿嘿!”

接著,王離剛一踏入院子,便見到地上被踩的模糊無比的儀式,還未來得及多想,見到王翦臉上手上的抓痕,他靈光一現,顧不了說話,撒腿就向著馬廄跑去,乘著馬回了軍營,很長一段時間,說什麼也不肯回家。

此時,項伯看著才中午吃了飯又睡上的項羽,嘀咕了兩聲,走出了項羽的屋子。

項羽夢中囈語著“到底是什麼來著?朕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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