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熟了向濤!
向濤仰頭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吼聲,把後趕來的李大牛三人嚇的都不敢上前。今天向濤連續受打擊,幾乎都讓他瘋了。
大黑的身上還有淡淡的體溫,就證明他沒死多久。向濤哭了一陣,忽然看到大黑的嘴裡有個包子。
不用看向濤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在包子裡下了藥,然後才對大黑下的手。整個村裡,隻要馬彪跟他有仇,這事兒百分之百是馬彪乾的。
“馬彪,我艸你嗎,老子今天非得弄死你不可。”
再次仰天長嚎一聲,向濤放下大黑的屍體,摸了一把眼淚轉身就往家裡走。柳編沒了可以再收,但大黑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現在的向濤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讓馬彪償命。他居然把陪伴了自己十多年的夥伴弄死,那向濤就弄死他。
見向濤大罵了一聲馬彪,隨即就甩開大步就走,李大牛三人哪能不知道他要乾啥。李大牛死死的拉著向濤,不斷的勸阻,不過向濤隻是一甩胳膊就把李大牛給甩到了一邊。
雖然李大牛的體格不賴,但也不能與身手矯捷的向濤相比。向濤一進了家中就把那弩弓拿在手裡,箭囊也跨在腰上,隨後向濤就直奔馬彪的家。
馬彪家在村東頭,離向濤家不近。不過向濤隻用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到了馬彪家門口,隨後便在他家的大門上猛踹,一邊揣著一邊大喊馬彪滾出來。
此時已經是九點多了,馬彪的家人也早就關燈睡覺了。馬彪他爹馬老憨聽到有人踹門,披上衣服走了出來。
當他看到門口手持弩弓的向濤,頓時就嚇的兩腿發軟。他兒子雖然不是好貨,不過馬老憨兩口子都是老實巴交的人。
看到向濤凶神惡煞般的模樣,他哪裡能不害怕。不過雖然害怕,馬老憨還是把大門給打開了。
向濤踹門一下比一下用力,就算他不開,這門早晚也得讓向濤給揣開。
“濤子,你這是乾啥?我家彪子哪裡得罪你了。”
平日裡向濤見誰都是笑嗬嗬的,從來都沒發過什麼火兒。馬老憨穩了穩心神,開口朝向濤問道。
“馬老憨,你少特麼廢話,讓馬彪給老子滾出來,我今天非得弄死他不可。”
看到向濤的眼珠子都變成了紅色,馬老憨嚇的險些沒坐到地上。這時他老伴也從屋子走了出來,一看到向濤的樣子頓時嚇的“媽呀”一聲坐到地上,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彪子晚上走了就沒回來,他說要去縣裡。”
“什麼?馬彪去了縣裡?你沒騙我?”
聽到馬老憨的老伴說馬彪去了縣裡,向濤立馬就把眼珠子瞪的溜圓。馬老憨兩口子讓向濤嚇得連連點頭,而這時李大牛三人也趕了過來,跟在他們身後的還有村長毛大貴。
見到村長來了,而且看樣子馬彪也的確不在家,向濤的臉色緩和了一些。毛大貴走到向濤身邊,見這家夥一對眼珠子都紅了,也嚇了一跳。
向濤在村裡一直都是老好人的樣子,從來都沒見他和誰這樣過。毛大貴也聽說了向濤家裡失火的事情,不過隻燒了柳編沒有燒到房子,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肯定是人故意乾的。
他也想到這事情可能是馬彪下的手,但作為村長,沒有證據他是不會亂說的。況且那個馬彪也不是好惹的主,毛大貴打心底有點怵那個馬彪。
“濤子,可彆亂來,這事兒得從長計議。”
平日裡向濤沒少給他送東西,毛大貴在他那得了不少的好處,倒沒有責備向濤什麼。一把火把柳編燒的精光,那可都是錢呐,換成誰誰都不能平靜的了。
看了毛大貴一眼,向濤沒有說話。雖然馬彪並不在家中,但向濤並沒想要放過他。柳編燒了也就燒了,那錢早晚能賺回來。
可是大黑丟的是命,這事兒絕對不能輕易算了,就是拚的蹲大獄,向濤也要好好的收拾那個馬彪,最起碼得敲斷他一條腿。
毛大貴見向濤始終黑著個臉不說話,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他。現在是向濤就像一隻惡狼似的,毛大貴知道這個時候他受不得一點刺激,否則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濤子哥,濤子哥,你在這嗎?”
就在毛大貴幾人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香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毛大貴一聽到香草的聲音頓時長出了口氣。
香草是向濤未過門的媳婦,彆人的話不聽她的話向濤總能聽的進去。香草一邊喊著一邊往這邊跑,當她看到向濤的時候立刻就拉住了向濤的手。
“濤子哥,你這是乾啥?快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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