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那人聲音低沉,嗓子沙啞,“不太確定,不過八九不離十,屬下查到,前些日子永昌侯藍玉之子藍春得了腫瘍,這腫瘍本就是絕症,十不活一,聽說當時王石都診斷了,言其左右不過日的活頭兒,可是最後李餘硬是在第三日的時候,找到了法子,退了藍春的高熱,之後腫瘍就好了。”
聽著來人的話,胡維庸眼中劃過一絲詫異,“腫瘍都能治好?莫非那小子得了什麼神藥?”
“這屬下還沒探查到。”來人道。
“如此看來,太子能活下來,還真是李餘的功勞了,這麼看來皇帝還是太小氣了,這個縣男封賞的還低了!”胡維庸冷笑道。
“盯著他,本官的算計一朝全失,這個賬不能就這麼算了。”胡維庸道。
“可是韓國公哪裡……”
來人眉頭一皺試探道,他本來就覺得主人,當了左丞相之後,有些飄了,行事也太大膽了,似乎缺少了之前的穩重。
如今一計不成,蟄伏才是正理,若是主人再豎敵,似乎更加不理智。
況且主人能有如今的地位,一路來都是韓國公李善長提拔的。
“本來還想著拉攏他一起舉大事,他和我聯手,朝堂軍中都有一席之地,可惜他這個兒子就是個攪屎棍,每次我要和李善長親近,都被他給攪和。”
“那小子不除去,我心中這口氣難消,想接近李善長也不能,所以……”
胡維庸說著一首沒動筆,慢慢在雪白的紙張上,寫下一個漆黑的李字,而後重重的打了一個叉號。
“安排好人手做的乾淨點,彆查到咱們頭上。”胡維庸道。
……
京城一處茶館之中。
費青坐於其中,入席的還有三個入京趕考的學子。
“費兄這篇文章當真是滿篇錦繡,我等不如啊,不愧是費侍郎的公子。”
其中一人看著費青的文章不由得讚歎道。
“穆兄謬讚了,雲之也將諸位的文章給我看過了,而我看過之後也給我父親看過,我父親誇你們三人富有乾坤,今次科舉必定也是榜上有名。”費青笑嗬嗬的衝著坐席的三個學子道。
這三人都是在京城學子中極富盛名的讀書人,而且很有號召力。
滇南成都府楊雲之,淮安穆慶誌,滬上洛玉賢。
聽著費青的話,三人俱是麵露喜色。
“能得到侍郎大人的稱讚,是我等的榮幸。”穆慶誌道。
“我父說幾位如果有學問上的難處,或者有好文章,需要我父提點,都可去府上。”費青笑道。
聽著費青的話,三人都是麵露喜色,若是三人能得到當朝侍郎的提點那學業定然能跟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