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憨!但是我不坑爹啊!!
朱元璋是個勤、儉的皇帝,不喜大興土木建立宮殿,所以大明皇宮各殿建設之時,也是儘可能的節儉。
但是畢竟是帝王居住和辦公的地方,即使再節儉,雕梁畫棟,檀木金柱,浮圖廊道,也是少不了的。
往常朱元璋高坐龍椅之上,哪怕不穿五爪金龍服,也覺得自己是俾睨天下的王者,一動而風雲起升,大日照耀。
可是今日看著蔫蔫迷茫的群臣,朱元璋感到無比的屈辱,這種感覺讓他很憤怒。
“沒了胡維庸,你們就不知道該做啥了嗎?咱是大明的皇帝,還是他是?”
“太子,看看,好好看看這些大臣的嘴臉,他們眼中似隻看到胡維庸,見不到頭頂明日了!”
朱元璋像是一頭被激怒的暴龍,強壓著心頭怒火,手掌緊緊抓著把手,手掌與把手摩擦產生的刺耳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大殿上。
“父皇,息怒,諸位臣工尚且……”
朱標也十分憤怒,若不是胡維庸請假,他根本想不到胡維庸這個左丞相,竟然對朝堂把控的這麼嚴密。
沒了他,大臣竟然連上表都不會了!
這還是我朱家的天下嗎?
這一次朱標心中升起濃烈的殺意,比知道胡維庸謀劃刺殺自己時還要憤怒。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朱元璋打斷了,“湖北道監察禦史茅綏!”
“臣,臣,臣在!”
朱元璋話音落下,停了至少五六息後,一個顫顫巍巍的聲音才響起來。
湖北道監察禦史茅綏,是個年逾五旬的老者,雙腿打顫。
“抬頭看著咱!”朱元璋冷喝一聲。
“臣,臣不敢。”茅綏顫聲道。
“不敢?為何不敢?堂堂監察禦史,理應正首不阿,為何連看咱的勇氣都沒有!”
朱元璋冷笑連連,“咱來問你,以往每日上殿,若你在京,定然會有一封奏章呈上,怎麼今日沒有?他胡維庸病倒了,天下就無事了?你這個禦史就監察不到天下的弊病了?”
噗通!
茅綏首接跪在地上,“陛,陛下息怒,臣,臣詐聞左丞相病沐,心神慌亂,六神無主,所以,所以……”
轟……
聽著茅綏的話,群臣隻覺得頭頂被炸雷轟了一下,全都在心裡罵了起來。
湊!
這茅綏真是老糊塗了!
昏了頭了!
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你自尋死路也就罷了,這是要把我們都拉下水啊!
老糊塗!
“嗬…左丞相病沐,你六神無主、心神慌亂,真是荒謬,荒唐!
“荒唐!丟臉!咱朱元璋覺得臉上無光啊!丟人啊!”
“咱堂堂大明皇帝,竟然還沒他胡維庸在你心中分量重嗎?”
朱元璋怒極反笑,“淩漢,這是你的人,該如何處置!”
淩漢一步踏出,“茅綏身為禦史,膽小如鼠,曲意逢迎合上官,不聽民聲,聽令個人,目無君上,不尊人主,斬立決!”
“臣亦有失職之罪,懇請陛下降罪!”
隨著淩漢開口,朱元璋走向高台,朱標緊隨其後,父子兩人臉色一個比一個陰沉。
砰!
朱元璋一腳踹翻茅綏,俯視著他,“斬立決不足以平咱的怒火,剝皮充草,抄家,妻女充入教坊司,茅綏子孫永世不得參加科舉,不得入朝為官!”
嘶……
群臣聽著朱元璋對茅綏的審判,全都倒吸一口涼氣,按理說根據大明律淩漢判決茅綏斬立決,己經是為了照顧朱元璋暴怒情緒量重刑了,沒想到皇帝一開口,就徹底斷了茅綏子孫生機。
群臣心中同情茅綏的時候,同時也暗罵這老小子不長腦子,有些話放在心裡可以,能說出來嗎?
雖然天下事,早朝奏事都得左丞相拿主意,但是你能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