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空間之田園歸處!
周晚晚的愛情強化訓練班開班兩周多,終於迎來了檢驗成果的時候。
在向陽屯插隊的知青又來找沈國棟和周晨給他們捎東西了。
今年開春,第一批知青來到向陽屯,五男三女,分散著住進了七戶人家。
知青來之前,老隊長過來了好幾次,希望周家家能住進來兩到三個知青。
他們家房子大,人口少,又都是年輕人,知青住進來能兩三個人單獨一個屋子,周陽幾個人又和善懂事,不會在吃用上跟知青們斤斤計較,老隊長也能跟著省不少心。
周陽不用跟弟弟妹妹商量,態度堅決地回絕了老隊長的提議。
他們幾個人的家,絕不能讓外人住進來。他們在感情和生活習慣上都受不了。
“你們家周晨和沈國棟都去縣裡工作了,你們三個人住五間大房子,咋就不能分出兩間來給知青住?人家城裡孩子來咱農村紮根落戶,以後就跟咱老農民一樣乾活受累了,多不容易啊!咱能照顧就得照顧點。”
周陽卻不這麼認為,“隊長,他們來咱農村乾啥來了?”
“紮根農村,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
“您看,他們就是來當農民的,不用咱們特殊照顧。他們來了又不是沒地方住,咱屯子多少家都搶著讓知青去住呢,您不用為了這事兒著急!”
周陽說的是事實。屯子裡很多人家都爭搶著讓知青去自己家裡住。知青住進去,他們的口糧就得交給那戶人家,一個月有37斤呢。
按這時候的國家政策,每個知青下鄉的第一年每人每月補助37斤糧食和八塊錢。插隊的知青住在誰家,就在這家搭夥。跟他們家吃一樣的東西,糧食也就這家來領。
向陽屯這一帶的農民,每人每天能分上八兩糧食就算是特彆好的年景了,知青們一天就能分到一斤多糧食,那得是占多大便宜的事兒啊!
而且城裡人吃的又少,住進來一個知青,一年下來就能淨賺不老少糧食啊!
老隊長還想說服周陽。墩子把他們三個人的晚飯端了上來。臘肉炒蒜苗,蒸雞蛋,白麵饅頭。還有給周晚晚單做的瘦肉蒸雞蛋、炒青菜和大米粥,普通農村家庭過年能吃上幾頓這樣的飯菜都不容易,對他們家來說卻是最普通的一頓晚飯。
“隊長,知青來了一個月給多少斤糧食?就我們家的夥食。我們跟他們收多少合適?”
墩子一向是不說則已,說了就能抓住關鍵點。讓人無言以對。
老隊長走了,再也不提讓知青住進來的事了。看著那些城裡孩子受苦,他不忍心,讓周陽他們幾個虧錢養著知青。他也張不開嘴。
後來,有幾個知青不適應農村的夥食和衛生條件,找老隊長抱怨。話裡話外地想去屯子裡最敞亮乾淨那家住,老隊長都沒答應。
那家不歡迎你們。你們的那點補貼也住不起那樣的人家。
以周晚晚前世所見,知青和房東之間第一年這點小摩擦還不算什麼,等明年知青們的補助停了,跟農民們一樣掙工分分糧食的時候,他們跟房東之間的矛盾才真正突出出來。
知青覺得房東克扣了他們的夥食,房東嫌知青們事兒多,拿的糧食也不如以前多了,他們沒賺頭,當然懶得應付,態度也不如從前。
當然,也有個彆下鄉知青跟房東處得特彆好的。
鐵匠爐屯就有一家,那個知青在他們家住了七八年,最後就跟自己家孩子一樣,後來招工回城,那家人為了他在隊長麵前說了很多好話,那個知青招工回去之後也沒忘了這家人,逢年過節都會回來看他們。
甚至那家的奶奶去世,那個知青還回來給戴了孝。這件事當年轟動了十裡八鄉,連已經上了大學的周晚晚都有所耳聞。
可這畢竟是特例。大部分知青和房東之間因為生活習慣、利益衝突等等原因,處得都不是那麼融洽。
所以,跟在他們眼裡肮臟、狹隘的農民家庭相比,周家就堪比天堂了。這裡乾淨、漂亮、自由自在,周家兄妹幾個風趣幽默、瀟灑漂亮,跟他們相處自在又放鬆。這裡是他們閒暇最愛來的地方。
但他們也不是經常有機會過來。平時生產隊的活很忙,白天肯定沒時間。晚上周家的大門關得特彆早,怎麼敲都不會開。敲急了還可能讓那條威風的大狗給咬掉一塊肉。
“我們家睡覺早。”這是周陽給出的唯一解釋,誰都無話可說。
周晚晚很慶幸哥哥們晚上有偷聽敵台這個好習慣,從而完全杜絕了知青們把自己家當成娛樂室的可能性。
一群熱血青年,環境閉塞思想彷徨,在荷爾蒙的衝擊下總得給自己找個發泄渠道。無論他們想乾什麼,在誰家乾誰家倒黴,他們家可不能成為那個乾壞事的“窩點”。
前世,這群熱血青年可是沒少惹禍,今生周晚晚可得看好了自家人,千萬不能惹上這群麻煩。
周晚晚把這些知青視為麻煩,前世的經驗使然,也是心懷偏見。這一點周晚晚非常清楚,可是她不準備改變。
這份偏見可以保護家人和自己,她準備一直保留下去。特彆是看到趙寶生的時候,她更堅定了這一點。
趙寶生今年十六歲,剛上高中一年級,就被他姐姐趙寶華火急火燎地攆到了農村插隊,就怕他走得慢了父母再讓她去農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