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孟柯,可能現在還不想見到你的,我擔心他會情緒激動影響傷勢,所以希望王爺可以暫時回避一下。”
“他,”馮瑋想說孟柯沒那麼快醒的,卻又打住了。這種大實話此時此刻又怎麼能說出口呢,孟潔儀要是聽到了豈不是要傷心,自己豈不是有咒他弟弟的嫌疑了嗎。
“他確實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那本王就先出去了。”
第二天清晨,孟柯醒了。
“孟柯,你醒了。”孟潔儀高興的說道。
“姐,謝謝你。”
“謝什麼,你是我弟弟,這是我應該做的。”
“對了,昨天那狗賊木萬年呢?你殺了他了嗎?”
“不要提那個狗賊了,姐姐答應你,他日一定親手殺了他。”
“這麼說,當時姐姐並沒有擊敗那群黑衣人,所以應該是有人救了我們姐弟,對不對?”孟柯知道木萬年已經中了自己的,分心孤劫指,毫無抵抗能力了。如果孟潔儀擊敗了那群黑衣人,那木萬年就必死無疑了。
“當時,姐姐見你受了重傷,和他們過了幾招後,就沒有再去追截了。後來確實是有人救了我們,不過這是他應該做的。”孟潔儀最後那一句話,說的三分得意,三分滿意,四分擔憂。
“看姐姐的表情,難道救我們的人是司馬瑋不成!”
“孟柯,你怎麼知道的。”
“姐姐一直鐘情於他難道我不知道嗎,可惜他偏偏又是我們孟德門的仇敵,你讓我這個弟弟該怎麼做呢?”
“他不是你的仇敵,他沒有加害過孟德門的任何一個人,他還救了你。我們孟德門和朝廷之間的恩恩怨怨,他一點都不知情,他也從來沒有沾上過半點關係。我們不應該將上一代人留下來的痛苦繼續延續下去的,孟柯,我希望你不要為難他了。”
“姐姐說的輕鬆,我是孟德門的少門主,怎麼能輕易就饒過他。若是饒了他,那我以後憑什麼在孟德門發號施令呢?”
“孟柯,王爺雖然是朝廷的人,但他救過你,狗賊木萬年是孟德門的五行營頭,但卻要殺你,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到現在你還沒有想明白嗎?”
“姐姐,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孟潔儀看了看孟柯,他卻閉上了眼睛,孟潔儀隻好離開了。
馮瑋來找孟潔儀,進了房間卻發現她已經離開了。
“你過來,我要喝,,”孟柯半眯著眼睛,這麼巧發現了馮瑋,便想把馮瑋留住伺機偷襲他。
孟柯的聲音雖然很虛弱,但還是引起了馮瑋的注意力,原來孟柯這小子醒了。
“你醒了,想要什麼你說。”馮瑋歪著頭附耳靠近孟柯的嘴,想聽聽他說的是什麼話。
孟柯卻趁著馮瑋放鬆警惕的時候暗暗將全身的氣力集中到了食指處,準備給馮瑋來一下分心孤劫指的滋味。
“是不是要喝水,我幫你倒。”馮瑋離開床前來到桌案邊,他倒上一杯茶,送到孟柯的嘴邊輕聲說道“還好,這茶不燙不涼,剛好。”
就在這個時候,孟柯忽然嘴角處流血了。原來他暗暗集中內勁準備使出分心孤劫指偷襲馮瑋,卻不料牽動了內傷,所以吐血了。
“你沒事吧。”馮瑋趕緊將他扶坐好,緊接著便上床給他輸入真氣療傷。
“你用真氣救我?”孟柯不敢相信,自己想置他於死地,他卻耗費真氣救自己的命。
“沒關係,反正我真氣多。”馮瑋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
孟柯心裡想了無數遍,也糾結了無數遍,這到底誰是傻瓜?到底誰是傻瓜?到底誰是?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後,馮瑋鬆了一口氣便將雙掌撤回來了。當孟柯回頭看到馮瑋撤掌後那額頭上的汗珠,頃刻間終於想明白了到底誰才是傻瓜,誰才是真正的傻瓜,誰才是傻的無可救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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