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紮木雙手緊握,並沒有坐下,眼睛盯著台上的清溪,她輕柔如柳風的動作下,露出讓他魂牽夢繞的容顏,淡淡的妝容,映襯著一汪秋水徐徐,似有些嬌羞,又大膽直視,他看的癡了,宛若看到一隻純潔的雪蓮在慢慢地綻放。
旁邊的王富貴露出貪婪的眼神,沒想到這小妞,竟然有一種純淨剔透之感。
壽王倚靠在椅背上,眼裡閃過一絲驚豔,沒想到這丫頭還會打扮,並沒有畫的妖嬈動人,而是充分發揮了其眼似秋水的長處,將妝容畫的晶瑩剔透,如蓮花般出汙泥而不染,大家看多了濃妝豔粉,對這突然出現的小清新自然多了幾分注目和渴求。
丫頭,你還真是讓人意外啊!壽王眯著眼,笑的彎彎地,手指不自覺的擦著杯蓋。
“呦,還真是美人胚子,不錯……”
“確實不錯,就是味道淺了點。”
“隻要晚上的不淺就行了唄。”
引來數人曖昧的哄笑,阿紮木怒吼“不準你們侮辱最美的雪蓮花。”大胡子激動的不成,王富貴一臉黑線,忙將阿紮木拉著坐下。
“草原上的呆子……”
“瞎,雪蓮?也就是這沒開化的野蠻人才這麼認為……”
“行了,正事要緊,我說王媽媽開始拍價啊,莫不是又要出什麼鬼主意,搜刮我們的錢袋啊。”
眾人紛紛同意。
王媽媽笑的歡,一甩香帕“看這位爺急的,行,行,行,現在就開始,出價高者可留宿三日,起價十兩。”
“二兩。”有人立馬跟上。
“三十兩。”
“……”
“一百兩。”
“一百一十兩。”
價格一路飆升,王媽媽喜的連眼珠子都看不到了。
“兩百兩。”阿紮木滿臉漲紅,大胡子一動一動的,王富貴的額頭上冒出虛汗。
場麵已經隻有兩個人在喊價,這不阿紮木才喊完,王雷亭就不陰不陽的抬價“兩百零一兩。”那模樣,一個瞪得眼珠子都泛紅了,一個卻好整以暇的獨自一桌,一邊嚼著花生米,一邊嘴角咧開挑釁的笑意。
出乎大家意料之外,從頭至尾,壽王都沒有出價,看來隻是湊熱鬨而已。
競爭到了白熱化的階段,藍琳揪著香帕,站在搭台上,看著台下兩個男人你來我往,像買貨物一般,不斷的抬高價格。
價格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境地,王富貴的禿頂上都冒出汗來,他已經萌生退意,那個王雷亭可是掃了不止他一眼,帶著很大的威脅之意,他固然陰險,卻最怕這些武林眾人,尤其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傲霜,更是讓他整日都睡不著。
這個人會不會就是……那陰沉的三角眼就似毒蛇一樣盯著他,王富貴打算開溜,反正阿紮木不過就是個下屁孩而已,他的哥哥才不會受了幾句擺布,就取消了生意往來,在怎麼說,他的侄子現在可正把手在邊關,他們這些馬賊不能不通過他來偷運貨物。
王富貴越坐越不安,乘著阿紮木不注意,小跑的遛了。
他這邊一溜,摘月樓自然知曉。
藍琳在搭台上也看的清清楚楚,暗覺不好,估計連這個還算可親的阿紮木也不行了。壽王不出手,她覺得挺好,她可不願意帶著個喜怒無常,總是笑盈盈地男人。
可是,那個王雷亭,長著一雙三角眼,深深地鷹鉤鼻,滿臉都是晦氣,說不出的陰森,站到他旁邊都覺得冷,看他獨坐一桌,周圍人離他三米之遠,可見一斑。
陳亦知啊,陳亦知,那夜夜潛來相護的人,真的不是你嘛?
“兩百五十兩,”阿紮木目次崩裂,喊出如此價位。
王雷亭,將一顆花生米彈向空中,用嘴接住,美美的咀嚼起來,見眾人都望向自己,他咧開嘴,陰沉的一笑“彆看啊,我可不喊了哦。”
眾人隻覺冷風嗖嗖往脖子裡灌,都不自禁的縮其脖子,這簡直就是成心而為,不過也沒人來同情一個野蠻人。
能將青樓裡的妓女比喻成雪蓮,就能看出有多呆了。
王媽媽滿臉堆著笑意,當得一聲敲響銅鑼“清溪姑娘歸這位爺了,恭喜恭喜。”
阿紮木鬆了口氣,坐在椅子上,此時,他才發現王富貴居然不見了,心嗖的一下變涼,難道跑路了,估計是去方便而已,阿紮木這樣安慰自己。
台上清溪朝他盈盈一拜,說不出的繾綣溫柔,蕩的他整顆心都軟成水了,直到王媽媽伸手找他討要銀票的時候。
“這位爺,你看是不是將銀子付了?”王媽媽老臉似菊花一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