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相思!
藍琳聽這個聲音,似乎有那麼點熟悉,不由的一愣,隨即便回道“你在細細找找看,旁邊有沒有,或者,對麵的相同位置有沒有!”
沒想到除了安祿山還有個人活下來,隻要找到這機關出口,便可以救下三個人。
子墨聽藍琳的話,去對麵相同的地方尋找一遍,沒有任何發現。此時,底下的尖刺上升的速度已經是剛開始的三倍,幾乎已經挨到安祿山的腳心,他死死地抱著小卓爾,人像是壁虎趴在網上。
死亡的威脅越來越近,死去的同伴的屍體在向他們招手。
“快,要沒時間了!”
就在這時,藍琳也在一處網下與地麵的接風出,發現一塊凸起的木頭,同樣沒有雲紋,難道是時間長了被磨損掉了?
她拿出羊皮卷與麵前的木頭對比,去好似不是特彆相似。
“按,快點按!”安祿山大嚷,他幾乎承受不住。
子墨受過特彆訓練,臉色蒼白,依然冷靜。他在等待藍琳的說法,有時候錯誤往往就是一瞬間地決定的。
藍琳頭上冒汗,手心發涼,她咬牙,深深地吸上一口氣,在睜開眼,慌亂的心在平靜一下,又對比羊皮卷和麵前這個木樁的不同。
突然,她有了新的發現,心中狂喜“快,將木頭翻個過。”
隨著木頭在手心裡被翻轉,清晰地雲紋慢慢地出現在她的視線裡,沒錯,就是這裡,下麵也傳來確定的聲音。
“記住,在雲紋上左按三下,右在按三下,不能亂!好,我喊一二三,我們一起開始!”
藍琳深深地吸一口氣,將拇指對在雲紋的上頭。
“一!”
“二!”
“三!”
……
隨著轟然一聲巨響,網狀的物體迅速的打開一角,藍琳後撤,子墨從裡麵飛出,後麵跟著的還有安祿山,他抱著小卓爾,滿臉都是汗水,衣服上的血已然乾涸。
大火在燃燒,差不多完全擋住他們離去的路。
子墨上前,抱著藍琳的腰身,另一隻手扶著安祿山的肩膀,深提一口氣“走!”
直接飛起來,穿過熊熊地烈火圈子,不時有火星字濺到他們的身上,不管,儘量的避開火勢洶湧的地方,三轉五轉,在廢掉滿頭頭發,一身衣服後,他們終於走出萬平寨。
藍琳隻覺的臉頰生疼,還有左胳膊也很疼很疼,應該是被燙傷了。
子墨一直護著她,自個背上還燒著火星子,在看到寨前的小河,他一頭栽下去。
安祿山隨後趕到,他將小卓爾將藍琳懷中一拋,帶著一屁股的火投入河水中。
“奶奶的,差點烤熟了!”
這一夜過去,萬平寨的人們完全失去他們的家園,子墨的隊伍也傷亡殆儘,不知安祿山和他達成什麼樣的協議。兩個人在鬼鬼祟祟地乾著什麼。
藍琳跟著寨子裡麵的人一起,在曠野上露宿幾日,這幾日裡,她一直對於發燒不止的哥哥,化骨粉的毒素通過他的手心,進入哥哥的身體,這幾日來,雖然一直用藥都沒有好轉。
她天天翻閱醫典,希望可以找到救治哥哥的方法。
同時,寨子裡事務暫時交給史思明,在他的打理下,大家慢慢地從悲傷裡過度出來,萬平寨原來遭遇的大難比這不知多了多少。
就在第四日的時候,安祿山從外麵回來,帶來一大包的東西,藍琳並沒有跟他說上話,似乎跟史思明說了什麼,便又匆匆地走了。
接著的六日裡,萬平寨的人開始向東邊移動,藍琳從史思明那裡拿到一些比較好的藥材,聽史思明的意思,安祿山已經找到一個更好的,安營紮寨的地方。
就是英卓馬賊的窩,他們足足走了六日,穿過險惡的沼澤,才最終到達那裡,那裡的確是個好地方,前有沼澤可守,後有大山依靠,有肥沃的草原,有建好的房屋,這些房屋都比較堅固,還有些機關的模樣,偶爾,還能在地上看到些血跡,想來這是安祿山帶人剿匪的結果。
藍琳無異於去想那些,在這裡,她看到一處帳篷,就在半山腰上,裡麵全部都是藥材,各種都有,就是名貴的也有一些,堪比皇家珍藏。
在隔壁的帳篷裡,藍琳發現阿紮木的屍體,心聲感慨,便吩咐人將他好生安葬了,哥哥說的地方,應該就是這裡了。她站在半山腰上,俯看山下。
忙忙活活地過的幾日,也不知道在乾些什麼,小卓爾天天跟在她的身邊,也變得沉默,除了她也不願理其它的人,尤其是在見到史思明和安祿山時,他就會做出明顯的敵意行為。
藍琳不知怎麼才能勸他,發生這樣的事情,便是大人都無法承受,何況是個孩子。他已經足夠的堅強,就像是草原上的男子漢一樣。
遠處,史思明爬上來,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樣,看到藍琳,也隻是搖搖頭,眉眼間都是愁思。
“安祿山那裡還沒有消息嗎?”藍琳問。
史思明神色黯然。
藍琳笑笑,拍拍他的肩膀“會好的,現在,我們已經找到能住的地方,再過些時日,秋糧下來,便可以了。”
“哎!就是說,這離秋季還有那麼上的日子,安祿山那裡還是說沒辦法弄到糧食,關內卡的特彆的緊,就是有錢都買不到多少,這次,萬平寨的壯年也死去不少,牛羊全部損失……如果,在沒有辦法弄到吃的,就要開始斷糧了。”
藍琳也愁的坐下,她又何嘗不知現在的情況,可恨馬市的那些人不知受了暗中的人什麼好處,就是不將糧食賣過來,眼看著才失去親人的萬平寨人又要受苦,她也沒有辦法。
史思明歎口氣“算了,不說這個了。”他瞧瞧旁邊的帳篷“你哥哥還沒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