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寶忠並沒有直接說出內情,而是誘使川島金武自己思考,畢竟隻有自己思考出來的內容,才更加讓人相信。
吳寶忠的話一說完,川島金武也覺得事情不對,果然開始思考起來,並一點點的回憶事情的經過。
這一開始回憶,又有吳寶忠之前的提醒,馬上察覺到了不對之處,於是冷冷的說道“你是說租界的警察見財起意,貪了我們這筆錢!”
川島金武有著幾分聰明,所以馬上想到了這個結果,因為租界警察的表現,可以表明這一點,何況他們還真有這個想法。
“大佐閣下,租界的警察什麼人都有,就算是英國人下令,他們也未必敢和皇軍對峙,何況還險些差槍走火。
所以我實在不敢相信,他們會為一些小事的跟皇軍對峙。”
吳寶忠還是沒有直接說出結果,不過卻從側麵證實了此事。
此事的確解釋不通,畢竟川島金武也知道租界內警察都是什麼樣。
要是白人警察還好說,那是真的敢和日本人對著乾,可是華人警察就不同了,他們可不敢輕易跟日本軍人硬來,畢竟國人都很狡猾。
“不錯,一定是這些支那人見財起意,私吞了我們的黃金。”
吳寶忠的話,還有租界警察們的表現,馬上讓川島金武確定了這一點。
坐在辦公桌後的田中未介,也聽清了
兩個人的對話,可他還是有幾分想不通,於是開口說道“真要是如此的話,警察們直接拿走箱子就好了,何必還要掉包,甚至向上麵放一些美元。”
吳寶忠立刻開口“將軍閣下,你想一想,要是沒有發現箱子,川島大佐下會罷休麼。”
頓了頓,又繼續說道“隻有我們拿到箱子,川島大佐才會離開,所以這些警察,才會這麼做。
恐怕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他們才會在箱子上麵擺放一些美元,免得川島大佐開箱查驗,使得他們的陰謀暴露。”
聽了吳寶忠的話,田中未介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道“不錯,很有這個可能?”
吳寶忠的解釋合情合理,再加上他的精彩表演,很快就欺騙了兩個日本軍官,使得他們相信,這件事有很大的可能是警察們在搗鬼。
吃了這麼大的虧,日本人肯定不會罷休,田中未介立刻抓起桌子上的電話,打給了公共租界的警察局,跟警長萊頓講述此事,要求對方徹查此事,並歸還這些美元。
聽到田中未介的要求,萊頓雖然不滿,可還是答應調查一下,畢竟他可不想公開得罪日本人,何況這批美金也很讓他眼紅。
過了一個小時,田中未介接到了萊頓的電話“你說什麼?”
“怎麼可能沒有……”
說了幾句話後,川島金武臉色難看的掛掉電話,然後開口說道“租界方麵已經調查過了,說沒有此事,警察並沒有見過美金。”
說到這裡,田中未介看了吳寶忠一眼,腦海中也有了其它的想法。
因為田中未介突然想到,箱子裡麵要是沒有美金的話,那吳寶忠為了推脫責任,肯定會找借口推脫,所以有了幾分懷疑之意。
看到田中未介的眼神,吳寶忠心裡咯噔一下,剛想要開口解釋,就聽到一個惱火的聲音“八嘎,該死的英國佬,竟然敢黑我們的錢。”
開口說話的自然是川島金武,因為他是自己判斷出這個結果,自然認為是警察拿了這些錢。
而且川島金武又想到,在萊頓趕到現場之時,還跟帶隊的警察嘀咕了一會,這就讓他覺得,英國人也參與了此事。
川島金武的話一出口,吳寶忠鬆了一口氣,馬上不說話了,而田中未介卻疑惑的問道“川島君,你是說英國人也參與了此事,和那些支那人一起,吞了我們的錢。”
“將軍閣下,在萊頓趕到現場之時,一直在拖延時間,他們肯定是在偷換箱子……”
川島金武一直對英國人不滿,再加上他越想越覺得今晚的事,應該是英國人乾的,所以添油加醋的把現場情況說了一遍。
田中未介能懷疑吳寶忠,可他卻不會懷疑川島金武,於是恨恨的說道“該死的白皮豬,竟然敢黑我們的錢!”
田中未介的語氣很憤怒,畢竟他之前相信了萊頓的話,所以認為被白人耍了,有一種巨大的屈辱之感。
而一旁的吳寶忠,看到兩個人的表現,就知道栽贓嫁禍成功了,這才徹底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