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美豔廠花!
我趕緊俯低身子,背部微弓,又向前踏出去幾步,一隻摩托車的後視鏡,從一堆雜草中斜斜地伸了出來。
而在草堆下麵,便是那輛造型誇張的哈雷摩托車。
此時它正彎倒在地上,車身上淩亂地蓋著幾根草屑,似乎在做著簡陋的偽裝。
“難道那小妞棄車跑掉了?”我略有失落地看了看四周的稻田。
此時的稻子已經長到了膝蓋那麼高,綠油油如同一塊賞心悅目的大毛毯。再遠處則是幾棟低矮的民房,不過距離這片核桃林至少五六百米的距離。
我居高臨下,在稻田中搜索一圈,卻並沒有發現被踩折的稻子痕跡。
真是見了鬼了!
我不可思議地摸了摸鼻子,邊警惕著周圍的動靜,邊一步步朝那輛摩托車走去。
這輛哈雷摩托的造型十分威猛,車身也很沉重,可想而知,喜歡騎這種摩托車的女人,一定不是那麼好惹的主。
我突然想起了那個女魔頭——胡蓉,不禁苦澀一笑,這年頭的女人是越來越彪悍了。
可是就在這時,我的心頭突然閃過一絲奇怪的感覺。
這種感覺來的如此突兀,以至於還沒有想明白怎麼回事,對於危險的本能,已經令我立即身體前傾,俯爬在了地上。
“啪!”
幾乎在我雙掌挨著地麵的同時,腦後突然響起一聲空洞的槍響。
一發子彈,擦著我後腦勺的發梢,鑽進了身前的泥土中。
我身上不禁驚出一身冷汗,身體一挨著地,便接連打了三個滾,而後以草堆做掩護,馬上躲避在了那輛摩托車的後麵。
雖然我這輩子的經曆豐富多采,在死亡的邊緣也遊走了數次,但從來沒有一次像這麼驚心動魄。
如果剛才不是自己的直覺敏感一些,或者是沒有重視這種直覺,稍一猶豫,我的後腦袋上絕對會被打穿一個大洞。
可是令我怎麼也想不通是,這發子彈分明就是從我正後方打過來的,而且距離肯定不會太遠,可是剛才我在那邊觀察了許久,怎麼一點跡象都沒有察覺到?
難道那個女人會土遁不成?
在我心思電轉間,核桃林外突然響起了淩亂的奔跑聲。
我不敢抬頭去看,卻能感覺到,那名槍手正從稻田中急速地向我跑來。
此時我手無寸鐵,周圍更是連一個可以躲避的地方都沒有。
如果現在起身逃跑,那名槍手,絕對會豪不留情地在我的後背上轟個大窟窿出來。
“媽的!”
我知道再這樣猶豫下去,等那名槍手跑到跟前,除了束手待斃之外,連一點生存的希望都沒有了。
我狠狠一咬牙,決定靠著自己敏捷的身手拚一下。
可是就在我的雙腿準備發力、往後衝跑的時候,樹林外奔跑的腳步聲突然停了下來。
我緊繃的肌肉又鬆弛下來,身體一動也不動地爬在了地上
周圍又陷入了墳墓般的平靜之中,隻聽到自己的心臟像雨點敲擊屋頂般,“咚咚咚”地響個不停。
我不明白那名槍手為什麼停了下來,可是又不敢抬頭去看。
因為前麵這堆草並不高,我隻能儘量壓低身體,死死地貼在地麵上,隻要稍微一起身,便有可能被一槍爆頭。
這短暫的瞬間,就像在等待世界末日般,讓我感覺十分的煎熬。
一根煙的時間過後,一直寂靜無聲的稻田中,又響起了輕微的“沙沙”聲。
我知道,那是褲腿摩擦稻枝的聲音。很明顯,那名槍手正緩緩地向我靠近。
隨著腳步聲的逐漸靠近,我的心跳的也越來越快。
方才站在稻田中往林中查看的時候,我已經知道,隻要一接近核桃林邊緣,外麵的人便可以居高臨下,輕而易舉地看到草堆後麵的一舉一動……哪怕整個人爬在地上。
到那時,我的身體便完全暴露在對方的槍口之下。
這麼近的距離,既便是第一次玩槍新手,也能輕而易舉地要了我的命。
在催命符般的腳步聲中,我爬在地上,不斷打量著四周的環境,突然發現,就在我身體的右側,竟然躺著兩刻拇指般大的鵝卵石。
我心中大喜,趕緊將這兩塊石頭從泥土裡扣了出來。
我將石頭緊緊地攢在手中,又伸出右手攀上摩托車的鏡架上,拇指和食指一用力,隻能“卡彭”一聲,鏡子便被我給掰了下來。
“啪!”
就在我往後縮手的同時,一發子彈打在了已經折斷的鏡架上。
“當!”
火星四濺中,我觸電般地把手急縮了回來,而那條鏡架已經被打得無影無蹤了。
我也不得不佩服起來,這小妞的槍法真他麻的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