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美豔廠花!
“通知阿峰,讓他馬上過來!”我轉過身,淩厲的目光,在房內幾名兄弟的臉上一一掃過“另外,再挑選二十名身手好的兄弟,今天晚上,咱們就去造訪馬豁子的逍遙宮!”
“好!”黑皮應聲而去。
…………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半夜三點,正是一個人的生物鐘最疲憊犯困的時候。
夜黑如漆,竟無半點星光,台風肆虐,把周圍的樹木吹的東搖西晃,發出‘嘩嘩’聲響,雜草此起彼伏。
此時通往大坯峰的蹣跚公路上,空無一人,唯有兩邊路燈的燈影斑駁迷離。
這個地方本來就處於郊區,環境極為偏僻,半夜三點,更是看不到半個活物。
透過濃重到化不開的黑夜,可以看到遠處蜿蜒起伏的群山上,那幾棟孤零零的豪華彆墅的門燈,在蔥鬱的樹林間隱約而見。
蹣跚公路的儘頭,是一片開闊地,周圍三十多米都沒有房屋。
在開闊地的中央處,有一座被三米多高青磚圍牆圍住的豪華彆墅。
而這裡,便是馬豁子的大本營,被稱之為逍遙宮的影視基地。
牆頭上,還纏著密密麻麻的鐵絲網,在臨街一麵,是兩人多高的金屬大門。
此時整個彆墅都陷入沉睡之中,顯得十分靜謐,隻有門口一側的門衛室中,亮著柔和的燈光。
兩個被困意擊倒的保安,正裹著大衣,在房間裡麵竊竊私語,打發難熬的漫漫長夜。
在彆墅後院的圍牆外,有個斜坡,斜坡下麵,是一條用來排泄汙物的臭水溝。
周圍的植物長勢十分茂盛,由於極少經過踩踏,雜草已經長到一人多高。
風帶著尖銳的呼嘯,從天地間吹掠而過,茂密的灌木叢在劇烈的搖曳中,裂開了一線縫隙。
草叢後的黑暗裡,露出幾個蹲伏在地上的身影。
在我身後,依次蹲著阿峰、黑皮、楊森等二十多名經過血與火考驗的精兵強將。
他們一個個都穿著黑風衣,把自己的身子緊緊地裹住,以此來保持著長期潛伏的必要體溫,同時,又把衛生紙卷成粉筆粗細,插在鼻孔裡,抗拒著從臭水溝傳出的令人作嘔的氣味。
我抬起手,看了看腕上的夜光手表三點一刻。
是時候了!我抬起手,向前一揮。
在我身子右側的一名健壯汗子,就象是聽到戰鬥號角,身體猛得竄出草叢,如一頭夜貓般,悄如聲息地貼到圍牆下。
他先將耳朵貼到牆壁上,聽了聽院內的動靜。然後把手中的塑料袋解開,從裡麵拿出七八個熱氣騰騰,皮薄餡大的肉包子來。
然後擲手榴彈一般的,嗖嗖,全都拋入了圍牆裡麵。
我不會打無準備之戰,從八點到深夜一點的時間裡,我一直帶著人在附近踩點,準備突襲工作。
在勘察中,我聽出這彆墅裡傳出狼狗的嚎叫聲。
而這些熱氣騰騰的肉包子裡,便放置了用來藥狗的密藥——三步倒。
這名外號馬大棒槌的小弟,可是一位標準的狗肉迷,平時閒著沒事,就喜歡走街竄戶,在吳縣的幾個城中捕殺野狗。
這種藥狗手段,用起來,可謂輕車熟路。
包子投出去以後,馬大棒槌又從懷中拿出一塊硬紙板卷成喇叭筒。
大的一頭貼在圍牆的牆壁上,把耳朵湊到小的一頭處,仔細的聽著。
他聽了有十分鐘之久,然後把手握成拳頭,高高揚起,在空中用力揮動了一下。
得到信號之後,我立即衝了出去,嘴裡咬著一把寒光閃爍的軍刺,手上還提著卷成一團的棉被。
隻用了幾步助跑,我便衝上斜坡。
來到圍牆下麵,我腳尖在牆壁上一點,身子騰空而起,棉被在半空中舒卷伸展,正好壓在牆頭的鐵絲網上。
我的手順勢一按,仿佛一縷流雲,整個人,已然越牆而過。
身在半空,我已經看清楚了下麵院落中的情況。
這是彆墅的後院,頗為荒涼,隻有一盞老式的路燈,垂掛在拐角處,昏黃黯淡,暗影憧憧的草地上,趴著三四條巨大狼狗。
但在肉包子的藥效下,全都抽搐著,發出痛苦的哀鳴。
但那哀鳴聲跟台風把樹葉吹的‘嘩嘩’聲響相比,實在是太輕微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其中有一條個頭最大,仿佛牛犢一般的狼狗。也不知是因為吃包子吃的晚,藥效沒有完全發作,還是因為抵抗力強,沒有喪失行動能力。
它看見我從半空中疾落而下,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嗷’一聲,皮毛乍立,彈身而起,對著我便猛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