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棄離台恨碧霄!
白非月咬了咬唇,她看向星月“星月,拜托你了。”
星月抿著唇頷首。
星月說,她要一個人治療方阡儼,所以趁著方阡儼好不容易清醒之時,她帶他進入了一所營帳之中。
進了營帳,星月的臉頓時間冷了下來。
她輕聲道“你彆裝了,我都知道。”
方阡儼猛地睜開眼睛,那雙冰冷的眸子毫無感情得看著她“你知道什麼?”
“我不會告訴她的,你走吧,我知道你原本就是想走所以才如此的,那你就走吧,我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方阡儼突然笑了,他看著星月,那雙眼睛仿佛透著無儘的哀傷“我走了,還會有下一個我,本來我是想就算這樣下去也好的,至少隻要我一日不回去,他們就可以多留她一日,我……就可以多看她一日……”
星月眉頭一蹙“你……”
方阡儼眸子一凝“他們召我回去了,打算讓穹鷹下來,你要記住了,穹鷹他的左胸有一點朱砂,讓非月……一定要小心……”
…………
待到一切都結束之時,已經到了深夜。
星月從營帳之中出來之時,對著大家會心一笑,白非月總算是鬆了口氣。
星月說,隻要等方阡儼醒來就無大礙了,方裕華感激得當場就險些下跪了,後被白非月攔住,經過了一整日的折騰,方裕華這老人家早就受不住了,星月為方裕華治療了一番後給方裕華催了眠讓他好好安覺,而白非月,她一直在方阡儼的營帳中徹夜守候,她知道,她虧欠方阡儼的太多了。
待到夜半之時,昏迷了一整日的瓏玉,也終於醒了。
當她與禦玨宇走進方阡儼的營帳,見到白非月之時,兩人的眼中都震驚了。
禦玨宇一直都守著瓏玉,是以兩人對於外麵的事情一概不知。
瓏玉看著眼前的白非月,隻覺得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禦玨宇倒是很直接“皇後娘娘,你怎麼長得有些不一樣了?”
正在為方阡儼擦著冷汗的手一頓,白非月看向禦玨宇,又看向瓏玉,最後又將視線轉回到方阡儼的身上。
她輕聲道“若是沒事,就都先回去吧。”
瓏玉愣了愣神,咬了咬下唇,開口道“阡儼……這是怎麼了?”
白非月歎了口氣“因為我而走火入魔,從此,再也不能使用召喚術了。”
瓏玉與禦玨宇齊齊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震驚之色。
瓏玉又問道“那子衿你……怎麼又……”活了?
“事情解釋起來很複雜,改日有時間再說吧。”
看著白非月一副顯然不願意多說的模樣,瓏玉心中有些傷心,她又看了白非月一眼,見她沒有絲毫挽留之意,這才真的走了。
瓏玉在想,白非月是不是怪她了?怪她沒有看好方阡儼,怪她與禦玨宇沒有上前線?
誠然,確實是她想多了,白非月隻是折騰了一整日,真的累了而已。
走出營帳,瓏玉的臉色變得極冷,她看向禦玨宇,冷聲道“從今以後,我們不要再單獨見麵了。”
禦玨宇的麵色白了又白。
瓏玉神色冷凝,瞳孔裡亦是一片冰冷,她的聲音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我的事情,從來都不需要俞王殿下來多管閒事!”
話落,她拂袖而去。
營帳呢,白非月聽著瓏玉的聲音,也知道白日裡是發生了何事。
她深深得歎了口氣。問世間情為何物,隻教人生死相許。
顏弘傑與白域瀧回了潞城整理軍隊,而後不過一日,便將五花大綁的禦千尋交到了她的手上。
白非月此刻並無空閒去搭理他,便召喚出了龍姬,讓龍姬去好好招待了一番禦千尋。
白域瀧不願意離開白非月,是以顏弘傑隻得讓大軍先暫留潞城,修書回北衛國,言之——戰敗,隨西元國皇後回京談和。
這下子艾歐尼亞整片大陸沸騰了,眾人皆是猜測這付子衿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以少勝多,贏了這一場幾乎必敗的戰爭。
西元國更是舉國歡慶,付子衿這個名字以光速傳遍了西元國的每個大街小巷。
在所有人都高興的時候,白非月不高興。
因為。
方阡儼不見了……
關鍵是,方裕華還在……
“……”真是日了狗了!
方裕華臨走的那日,白非月向他承諾“方老,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他,讓他毫發無損得回到方家。”
方裕華這幾日仿佛一下子老了好些,他點了點頭,想說些什麼,卻終究什麼也沒說。
方家的人走了,白非月也要走了。
瓏玉向白非月告辭的時候,禦玨宇的臉色很難看,於是在瓏玉走了之後,白非月很是乾淨利落得將禦玨宇一腳踹了出去“還不快滾去追!”
禦玨宇還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