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棄離台恨碧霄!
而宴會上,東方莘表現的落落大方,言行舉止間絲毫沒有異樣,幾乎令眾人以為,她與今天的主角沒有絲毫關係,隻是個跟隨父親出門的千金小姐。
尤其是駱豪,每次他看到東方莘時,她總是淡淡地一笑,然後便避開了自己的視線,他總是感到莫名的失落。之前東方莘纏著自己的時候,他分明感到厭煩,但後來漸漸地想要接近她,她卻毫不客氣地將自己推開,這種究竟是為什麼?
他看了看挽著自己的手臂一臉幸福的林姿,想起一些從前的往事,竟覺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但記憶中卻又分明是她的容顏。
其實,東方莘並非不在意,看到二人緊緊挽在一起的手,她心中就像是刀絞一樣的痛,可每次麵對駱豪探究的目光,她還要表現地若無其事,隻因為她不能讓駱豪他們發現異常,有點林姿知道非月他們去救顏宏傑了,她一定會阻攔的。
酒過三巡,東方城的身體漸漸有些不支,歐陽樰見他臉色不正常,關切道“城,要不我們先回去吧,你這樣留在這裡也無濟於事啊!”
駱程也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勸道“你身體要緊,索性隻是小一輩的見麵宴會,無需照管那麼多。”
東方城不願他們為自己擔憂,便點了點頭,四下看了看,不見東方莘。
“你坐著,我去找莘兒。”歐陽樰知道他是在找東方莘,便自告奮勇地前去。
此刻東方莘正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角落裡,目光是不是掃視一下場中,見到歐陽樰朝自己行來,眉頭微蹙。
“莘兒,你爹爹身子不太舒服,我們要先回去了,你是要和我們一起回去,還是要等宴會結束?”歐陽樰猶豫了許久才說道。
“爹爹沒事吧!”一聽說爹爹的身體有恙,東方莘便著急起來,起身朝東方城的方向望過去,果然見爹爹臉色不是很好。但是,一想到白非月他們,她強壓下心中的不安,搖了搖頭,“你送爹爹回去吧,我等宴會結束了再回去。”
見她沒有反駁自己的稱呼,歐陽樰以為她是接受了自己,心中萬分竊喜,哪裡想到此刻東方莘的心思全然不在這裡,哪裡顧得了他的稱呼?
“那你自己小心一點,不要太難過了,以後你肯定會遇到比駱程更好的男子。”
她原本隻是想安慰一下東方莘,卻令她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往事,冷冷笑道“不要拿我和你相提並論,我永遠不會像你那樣的。”
歐陽樰臉色白了白,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畢竟是她有錯在先,又怎麼能祈求她的原諒呢。
她剛剛一轉身,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整個城堡為之一顫,歐陽樰沒有站穩,身體便直直地倒了下去,卻被東方莘一把接住。
“莘兒……”
她的話還沒說完,東方莘便已經朝外麵跑去,剛才那聲巨響,是從地宮方向傳來的,肯定是非月他們發生了什麼事。
她一路狂奔著趕到地宮時,被眼前一片廢墟驚呆了,隻見龍姬等人都癱坐在廢墟旁邊,顯然是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他們還來不及反應過來。
她一路看過去,龍姬、韻流、清城、清榮,還有顏宏傑和星月都在,但是,“非月和念晨夕在哪裡?”
一語驚醒夢中人,眾人四下一顧,果真是不見了白非月和念晨夕,心裡皆道不好。
“是靈穎姐姐!”清榮眼尖,發現了被壓在亂石之中的靈穎,她此刻已經化成了人性,身體被壓在石頭下麵,動蕩不得。
眾人立即過去將她身上的石頭搬開,星月緊接著為她治療,龍姬則關切地問道“靈穎,你和主人一起的,主人在哪來?”
“我不知道,地宮坍塌的瞬間,她正被那怪物纏著,脫不開身,隻是把我給扔出來了。”靈穎冷豔的臉上也浮現出一抹擔憂,同時又有一絲欣慰,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個人還是沒變,還是她靈穎的主人。
就在此時,駱程帶著的人也趕了過來,看到地宮坍塌成一片廢墟,臉上難得騰起一絲怒氣,“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地宮怎麼會坍塌呢?”
“駱伯伯,非月和念晨夕還被壓下麵,求你讓人把這裡挖開!”東方莘不敢去想廢墟下麵是怎樣的一副狀況,但她唯一肯定的是,白非月肯定沒死,她一定不會死的。
可不管她如何在心底安慰自己,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掉了,如果不是為了自己的事情,他們也不會如此冒險,自然也就不會遇到這些事情了。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見她如此著急,駱程沒有耽擱,立即叫人來起開巨石。
一旁的顏宏傑緩過神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如果非月出事,龍姬他們一定會有感應的,既然她們沒有感應,就說明她現在還很好。”
東方莘點點頭,但如論如何,都沒法放下心來。
白非月不知道自己來到i了一個什麼地方,隻是看到漫山遍野都是潔白的花朵,鋪滿了整個嫩綠的藤蔓,暗香傳來,隱隱約約,若即若現。
花叢深處,一架以藤蔓生長而成的秋千在風中蕩漾著,她心中一動,便坐了上去。秋千隨著風舞動起來,她的長發也在空中飄散著,忍不住發出清脆的笑聲。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一個活潑清脆的少年的聲音傳來,白非月磚頭玩去,看見那一抹玄色的身影立在漫天雪白中,那張臉是不可多得的俊俏,發束黃玉冠,腰間墜了顆七彩的琉璃珠子。
“你有是何人,為何來此?”白非月沒法回答上他的話,將腦袋一偏,便反問道。
誰知那少年撇了撇嘴,輕哼一聲,“是我先問你的。”
白非月聞言巧笑,“你母親沒教過你,在詢問彆人姓名之前,要先報上自己的名字嗎?男子漢大丈夫,連這點氣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