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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坐牢(1 / 2)

持家!

“這……,這……,這簡直就是胡鬨!”楚漠天這這這地,成了一個結巴,他實在不知用什麼詞彙才可以表達自己的憤怒了。

“胡鬨?”縣尉眨了眨眼,仿佛這樣做,便可以把楚漠天看得更清楚一些。他可是官哪,還是一個不錯的官,楚漠天一介草民,怎麼敢在公堂上斥責他胡鬨。

“哈哈哈,胡鬨?”縣尉氣急反笑,乾脆就問問這刁民的意思好了,便道,“那依你之見,應當如何處置哇?”

楚漠天一拱手,義正言辭地道,“當然秉公辦理。”

“哦,秉公辦理,”縣尉恨得牙癢癢,心道你這武夫也太不是個東西了,你要覺得我處置的不好,可以委婉的說出來,凡事好商量嘛,哪有你這麼囂張的人。本官今日,已經格外偏向你了,你還要怎麼地。好嘛,你讓我下不了台,我就不下台了,我倒是想知道,你有什麼高見。想畢,對楚漠天問道,“你嫌本官斷得不公?那依你之見,該如何秉公哇?”

楚漠天指著唐老頭道,“這人說我與朱順串通一氣,盜竊他們東家的地契房契,那首先便該將朱順找來,與我對峙。這人還說與我商談合作的人,並非他們的東家鄭金元,那……那就請把真正的東家請來,也與我對峙吧。”

聽了他的意見,縣尉反倒不氣了。在心裡對自己說道,“好家夥,到底是誰在胡鬨?這人原來是個傻子。”

之前結合著楚漠天的供詞與唐季的供詞,縣尉也曾把這次詐騙的全過程認真的思考過了一遍。雖然說他思考的時間並不長,供詞中給他的訊息也並不夠多,難免會有疏漏,但是,有一點縣尉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假如楚漠天所言屬實的話,那他的那兩萬五千兩銀子,實在送得太隨便太輕易了些。

當然了,縣尉是熟讀詩書的人,閒暇時看了不少的武俠作為消遣,深知這些武人在頭腦發熱的時候隻認識一個義字,往往會因此做出非常愚蠢的舉動,倒也能理解楚漠天的古道熱腸。

不過,在公堂上還這麼瞎搞,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站在縣尉的角度,他覺得自己是很對的起楚漠天了,因為從雙方的供詞來看,他上當受騙是既定的事實,此事如果傳揚出去,那就是一個笑話,必定會對黃山派的聲望有所影響。

縣尉本來是不太鳥這種江湖門派的,但最近幾個月來,打擊徽州蛇匪的行動成了今年的一項重要政績,各地的官員都非常配合跟支持。在剿匪過程中,除了正規官兵之外,就屬黃山派的弟子最為活躍,他們憑借著高超的武藝與對地理的熟悉屢立奇功,是官府最可靠的左膀右臂。

因為這個原因,縣尉決定幫楚漠天一把,至少在自己審理的這個階段,幫他一把,讓他可以保全自己的聲譽,進而也保全了他們門派的聲譽。至於唐老頭,無錢無勢的草民一個,還當堂撒謊,不賞他一頓板子,都是法外開恩了。

宣判之前,縣尉覺得自己打算得不錯,這個麵子,賣的好。他哪知道天底下竟會有這麼不識抬舉的人呢?

敬酒不要吃,吃罰酒吧。

砰……

縣尉一拍驚堂木,臉上再沒有那強擰出來的笑容,隻剩冷冰而嚴肅的官威,他朗聲道,“南山藥店唐季,控告黃山派楚漠天與南山藥店夥計朱順合謀,盜取南山藥店房、地二契約,因朱順尚處於潛逃當中,此案押後審理。來人啊,沒收嫌犯楚漠天手中的房契,地契,交證物房保管,將嫌犯楚漠天押下去,關入地牢,待嫌犯朱順落網後,再一同審理。”

四名衙役上前一步,大聲道,“是,大人。”言畢走到楚漠天身邊,將手中的殺威棒往地上重重一杵,發出咚的一聲響。“交出來吧。”其中一人伸出手來,不客氣地道。

楚漠天如今在沒有將契約據為己有的借口,隻好將它們拿了出來,遞給衙役。兩個衙役接了,高舉著送到縣尉桌上,另外兩人一左一右,架著楚漠天就往堂下走。

“退堂!”待它們出門之後,縣尉宣布了審案的結束,低聲罵了一句晦氣。

這個治安所的衙門很小,牢房不大,整個地牢也不過就修了十來個房間,其中有大有小,條件也大不相同。因楚漠天之前在公堂上頂撞了審案的老爺,衙役們對他都很沒有好感,進了地牢之後,兩人很有默契的帶他到了牢房的儘頭,最臟最差的一間牢房,將他推了進去。

牢房裡彌漫著一股腐爛發酵的惡臭,令人聞之就欲作嘔。楚漠天從小到大,苦吃的不少,臭卻沒怎麼聞過,如今落到這個地方來,還沒呆夠喝半碗茶的功夫,胃裡的酸水已是呼啦呼啦往上湧了兩三次。

他不得不走到牢房門口,將鼻子儘量靠近門上的通信口,好讓自己舒服一些。

此時,牢房深處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楚漠天聽得出,那是有人在爬。他整個人心事重重,比平時遲鈍了不少,進來這麼,居然都不曉得房內還關著其他人。

那人爬了幾下,沒有挪動多大距離,隻讓自己的嘴,能夠到一個擺在稻草堆邊的盆子,然後,咿裡哇啦的吐了起來。楚漠天皺了皺眉,回過身去仔細看他,隻見牢房的儘頭,那堆黃蓬蓬的稻草堆裡,睡著一個精瘦的人,他的整個人都埋在稻草裡,隻有小半截身子露了出來,匍匐在地上,使勁的吐。他雖然是對著一個碗吐,實際上哪裡吐的準,再看那碗的周圍,糞啊,尿啊,湯湯水水滿地都是,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瘦子吐了一陣,胃裡便沒東西了,乾嘔了幾聲後,便吃力的向後一倒,在那裡呼呼的喘氣。喘了一會兒,他休息得夠了,又鑽回稻草裡,嗚嗚的哭了起來。

此刻的地牢格外的安靜,那瘦子的一舉一動,都清清楚楚的傳到了牢房的各個角落,牢門口一個獄卒聽到他弄完了,嘿嘿嘿的笑了幾聲,衝牢房內喊道,“喂,我說,東西吐出來了沒呀?”

房內沒有人回應,不過楚漠天很清晰的聽到,那瘦子哭得比之前更傷心了。

“吐出來了就說話,沒吐出來就接著吐啊。”獄卒又喊了一聲,便再沒了下文。

楚漠天在房裡呆了一會兒,鼻子已經麻木了許多,他覺得有必要安慰安慰那犯人,便回過身,走到那稻草堆邊,隔著稻草輕輕的拍了拍那瘦子,輕聲道,“嘿,兄弟,嘿兄弟。”

“滾開,誰跟你是兄弟!”那人吼叫起來,聲音虛得像是在呻吟。楚漠天不再拍他,又道,“你還好嗎?我看你吐了許多許多啊,你是病了麼,要不要找大夫?”

“我病不病要你管?滾開,滾開!”那人叫了兩句,嗚嗚地又哭了起來,道,“我這麼吐,不就是大夫開的藥嗎,還需要找什麼大夫,你快給我滾,不滾我宰了你。”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楚漠天碰了一鼻子,隻好又跑會牢房門口,兩腿一盤,坐了下來,入定去了。

約莫過了個把時辰,牢房外忽然嘈雜起來,隻聽有人大聲喊著,“走開走開,彆擋著道,走開走開走開。”

另一人道,“喲,這是誰的被子,是你的麼,夠新的呀。”

“不是我的,”前頭那人解釋道,“是給牢裡一個犯人送的。”

後頭那人道,“送被子?這可不合規矩!”

“不合規矩?”前頭那人冷笑一聲,一會兒你就知道合不合規矩了。

話音才落,一個女子的聲音便傳了進來,“哎呀,抱歉了,給公差大哥添麻煩了,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大哥拿去,買壺燒酒喝吧。”

“哎喲,這哪好意思,”後頭那人銀兩忽然間拔高了三四分,口氣中驚喜各半,看來得到了很豐厚的賄賂。

楚漠天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很不高興的把眼睛睜開,他認得那個女子的聲音,就是肖紫晨。她呀她呀,才覺得她比以前好了,她立刻就要乾點壞事,竟然,在他眼皮子低下大行賄賂,真不像話。她是說給他送被子,誰要她的被子,他又不冷,就是把他扒光了扔到冰窖子裡,他也能撐個天的。

牢房外,肖紫晨完成最後一個獄卒的賄賂,笑著問道,“公差大哥,請問那個黃山派的男子,他是關在哪裡?你能引我進去探探他嗎?”

“能,能!”獄卒一個勁的點頭,手上動作也沒停下,哢噠哢噠幾聲就開了大牢的門,“他就在……”獄卒忽然想起來楚漠天被關在那個茅坑裡頭,趕緊伸出手來,把牢門一攔,說道,“我忽然想起件事,姑娘你等一會兒啊,兄弟們你們也等一會兒,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說完他閃身進了牢房,把那牢門一關,一路小跑到楚漠天的牢前將門一開道,“楚漠天,你有福了,出來,快出來。”

“我不去,”楚漠天拒絕道,“這裡挺好。”

“喲活,你是男人還是娘們兒啊,居然還會耍性子?”獄卒呲呲了笑了起來,“我可告訴你,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來看你了,還給你帶了許多好吃的,你就忍心,跟她在這茅坑裡見麵?”

楚漠天不為所動,又道,“我不見她,你讓她回去吧。”

“果然是個娘們兒。”獄卒哈哈一笑,“我告訴你,犯人沒有權利拒絕探監,你可以不說話,也可以不看人,但人我是一定要帶來的,你自己看著辦。”

獄卒說完,側身往那牢門上一靠,悠哉悠哉地哼起小調來。“金縷翠鈿浮動,妝罷小窗圓夢。日高時,春已老,人來到……”

這詞唱得,正是女子對情人的思念,楚漠天聽得煩躁不堪,卻也拿他無可奈何,轉頭一想,一會他要真的帶肖紫晨來,難道他們真的在這裡相見嗎?

他是不想理她的,可是她也是好意啊,真的不見,會不會太絕情了。退一步講,她賄賂雖然不對,可教育過後,她未必不聽呀,自己連這個機會都不給,那怎麼說得過去。再退一步講,他落到這個田地,也是咎由自取,雖然自己坐牢無所謂,但是借了兄弟們的銀子,還有肖家二掌櫃的銀子,這是不能賴皮的,也的找個人去通個信……

就這麼退一步,退一步,沒退幾步,不知不覺中他已經退到了,其實他也很想見她的那步,心裡麵哪裡還有半分之前那種打死不見的堅持。他老老實實的走出牢門,獄卒笑了笑,眼裡全是嘲諷,楚漠天心裡恨他,卻也不知該怎樣還他,隻得忍了這口氣。

獄卒在前,假裝著邊走邊看,實際上心裡早打好了主意,要將他帶到了進門第一間房,這間最寬敞,條件最好,而且隔音效果極差,一會子這對小情人在裡麵情話綿綿,他是非聽不可的。

打發好了楚漠天,獄卒一個拐彎,來到地牢大門口,開了門,將外麵等候的一行人放了進來。

當先一個,便是那抱了被褥枕頭的獄卒,後頭一個提著個食盒,很沉的樣子,肖紫晨走在最後,笑眯眯的,手裡抱著幾本書。

楚漠天站在牢房中央,冷眼看著幾個人忙來忙去,越看越是來氣,牢房是什麼地方,是懲罰犯人令其改過的地方,受苦受凍,那都是活該。怎麼能這樣瞎搞,又是棉被,又是酒菜,這樣享福,還叫坐牢?

他幾次想出聲喝止,讓獄卒抱了被子,提了食盒,趕緊滾出去,有多遠滾多遠。那些話,就在他的嘴邊,他隻要張嘴,抖抖舌頭,就能清清楚楚的說出來。然而不咋地,他就是張不開那嘴,就是張不開嘴,明明恨得牙癢,明明決心都下了,為什麼,為什麼他會心軟,會訓斥不出呢?

還沒想通這是什麼原因,獄卒們已打點好一切,鎖門出去了,臨走前撂下一句話,缺什麼,吩咐一聲,要走了,也吩咐一聲,他們一天十二個時辰,一直都有人在。

哦,意思是說這探監也沒有時間限製,可以探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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