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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謝靖安(2 / 2)

肖紫晨萬沒料到自己與謝靖安的接觸竟會如此順利,心情激蕩這下,竟全部都是後悔,為何早些不來找他幫忙,幸好,現在應該也不算晚,“靖安兄,那民……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她趕緊大大方方的接受了謝靖安的提議。

謝靖安笑了笑,淡淡道,“肖夫人,你變了。若是從前,你一定不會接受我的提議,你會說,謝大人,男女相處,不比同性之間那麼隨便,一定是先有禮,才有誼,我們從前就不是什麼情誼深厚的人,又是兩年沒有見麵,該講的禮數,一定要講,這一點,民婦是萬萬不敢怠慢的。”

他口氣雖然平淡,但一句話之間,還是有許多婉轉,把這句話中所有迂腐的地方,全都凸顯了出來。海國開忍耐不住,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他怕肖紫晨尷尬,也不好笑得太放肆,但是萬萬忍不住的,隻能低了頭,嘿嘿,嘿嘿,笑的極是辛苦。

肖紫晨也是看得傻了眼,她也想笑的,可是對方諷刺的,是她本人呀,一時間真有哭笑不得之感,隻得搪塞道,“這個嘛,民婦還真的沒有發覺啊。”

她再自稱民婦,仿佛就像立刻印證了謝靖安之前的玩笑一般,海國開再忍不住,哈哈一聲就笑了出來。謝靖安與肖紫晨也隨著他笑,小小的包廂中,一時充滿了歡樂的因子。

謝靖安見肖紫晨並沒有生氣的樣子,似乎非常高興,他感慨的說道,“我開這個玩笑,實際是有些擔心你會生氣的,見你還是很平和,我就放心了。記得從前與你做朋友時,你樣樣都好,就是這一股酸腐氣,會常常噴湧出來,鬨的人不大開心,現在見你這樣開朗,真是仿佛換了一個人般。”

肖紫晨心道,可不是換了一個人麼。從前那個可是正宗的大家閨秀,名門才女,我不過是占了她的皮囊蒙混過關吧。

她不曉得,她這麼想時,謝靖安也是有類似的感覺呢,又說道,“雖然這一點很好,但也有不好的地方。”

海國開現在對肖紫晨的好奇,比她本人還要強烈,聞言立刻問道,“靖安兄快說,是哪裡不好?”

謝靖安一手指著肖紫晨,眼睛卻看著海國開,說道,“從前她酸水泛濫的時候,言語雖然極是無味,但那她一身的傲氣,真是令人激賞,看到她,就能立刻感受到,什麼叫做孤芳自賞,什麼叫做高處不勝寒。因為無論你怎麼樣譏笑她酸腐,她都不會承認,更不會認同,簡直就當你是在放屁一樣。”

海國開哦了一聲,再看肖紫晨時,眼裡已多了一份挑剔,“不像,真的不像,”他讚歎道,“我所認識的肖夫人,真的隨和極了,一點傲氣都沒有,不過她發起怒來,也真是很可怕,上一次我就被她罵得狗血臨頭,差一點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了。”

“是嗎?”謝靖安驚訝道,“肖夫人,原來你現在會罵人了呀,唉,我記得從前,你無論怎樣生氣,都是不屑於罵人的。我早就跟你說過了,生悶氣會憋壞身體的,不舒服的,統統罵出來,就好多了,不是嗎?”

“或許是吧,”肖紫晨笑道,她的心裡,其實真緊張得不行,這還是第一次她遇到一個這麼了解她過去的人,幾句話過去就讓自己這個假貨的本質顯露無疑。還好謝靖安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是一個已經換過魂魄的人,便說道,“其實你說的這些變化,我自己真的沒有感覺到呢。”

謝靖安點點頭,“你說的對,人的變化,都是在潛移默化中進行的,真要強行改變,反而改不好。從前……”說著,他卡了一下,嗬嗬一笑,又道,“算了,還是不說了吧,許多事情,既無趣,還又臭又長。話說,國開兄,今兒還真是巧,我難得有空,你就來請我吃飯,介紹一位朋友,又是許久不見的老友。我這心情,一下子就打好,哈哈,今晚上,當好好的喝幾杯!”

“不錯,”海國開笑道,“當好好的喝幾杯。話說,現在也好晚了,靖安兄,你對這裡比較熟悉,這點菜的重任,就交給你啦。”

“哎,”謝靖安一擺手,推辭道,“我不管到了什麼地方,都是現成的混吃混喝,哪裡會點什麼菜。”

海國開想想也是,謝靖安貴為知府,能請到他吃飯的,還有讓他傷腦筋點菜的道理麼,可是他早些時候不是托人來說,等他到了在點菜麼,莫非他的意思是說隻是希望當著他的麵點菜,有什麼忌諱的,不愛的,可以直接拒絕,而不是希望自己點菜,自己在這個問題上起了誤會,倒真是一個失誤。

可是他自己的情形,與他又何其相似呢,無論到哪裡吃飯,都是現成一桌,點菜?真是扯淡,可莫非,要肖紫晨點?

還來不及透露這層意思,謝靖安又發話了,他道,“我看哪,國開兄你對點菜也是很不在行的,肖夫人呢,深陷豪門大宅,又是一介女流,一定也沒多少經驗,依我看,不如就讓這裡的廚子,撿著他們自認為今天最好的菜,給咱們上幾個,這樣的話,總是沒錯的。”

“言之有理!”海國開大喜,本以為要大傷腦筋的小問題,給謝靖安一句話就說沒了,他一回頭,在身後包廂角上垂下來的一根繩子上拉了一下,幾間屋子以外的店夥計得了信,趕緊一溜煙跑了過來,問道,“謝大人,海大夫,這位夫人,三位,吃點啥?”

一句話,按身份的高低,把三人叫了一個遍,無論誰點菜,都容易接話,誰也不得罪。小夥計自認為,這一句很得體的問話,然而謝靖安的心裡,卻是非常的不喜。

從前,他也曾與雪紫晨吃過幾次飯,他記得,那個時候,雪紫晨是很有主張的人,點菜都是一手包辦。到映陽樓,她就會點最時鮮的小菜蔬,因為這裡的菜價最貴,她很是反對消費如此天價的菜肴。

而到了狀元樓,她除了時鮮菜蔬外,還會點一條長江刀魚,點一盆紅燜大蝦,因為那裡價格適中,又最擅長此類江鮮。假如到了維吾爾人開的混菜館。她就會一改常態,點起那些烤全羊,牛蹄筋,燒扒雞等等大葷的菜,她甚至還會點一份麵餅,雙手持著,和那些回回一樣,香噴噴的大啃,像那素菜,隻需在羊肉清湯裡多燙幾次薄荷就好了。

她說,一個人能不挑食的話,儘量就不要挑食。她還說,一個人有機會的話,最好什麼都嘗嘗,當然,嘗不能亂嘗,要在最合適的地方,嘗最合適的菜。

那時,她其實並不經常出門,然而隻要她去過一次的館子,店裡人都會牢牢的把她記在心裡,下一次光顧,直接就問她,“雪姑娘,今天最好的菜是什麼什麼,您要不要嘗嘗呢?”

如今,不過是一兩年的功夫,她不再是那個冰清玉潔的時而孤傲絕倫,時而平和可親的小仙子,這酒樓的夥計,也早就不認識她了。

她已嫁為人婦,守起了活寡。在她的臉上,他再看不到往日的怡然,再看不到往日的純真,他看到的,隻有緊張,隻有附和,隻有隨便,就如每一個想巴結自己的人一樣,說什麼話,做什麼事,樣樣順著自己的心意。當然,她還保持著矜持,沒有露出那種他最討厭的,狗兒般乞憐求愛的表情,這,恐怕是不幸之中,最大的萬幸了吧。

‘這位夫人’,這是什麼爛稱呼啊?

諸多百轉千回,在謝靖安眼前一一閃現,然而他明白現在不是懷舊的時刻,便依然保持著相當隨和的態度,笑著說道,“你去廚下問問,看他們自認為店裡今天最好的菜都是什麼,隨便上個七八樣就好了。哦,假如有李掌櫃的拿手,那就不用上了,我怕把這位海大夫吃得哭鼻子,那可就遭了。”

小夥計嘿嘿笑了一笑,想要去看那海國開的臉色,卻是拿不出這個膽子。

“靖安兄,你這是說的什麼話?莫非我連一道菜都請不起了麼?”海國開對謝靖安的玩笑稍微有些不滿,若是隻有他們三個人,那也就罷了,可是當著外人的麵,是不是稍微的過了一點呢?

謝靖安笑了笑,說道,“國開兄,我不過是個玩笑,你不要著急,其實,我這話雖然拿你開涮,其實,是在說肖夫人呢。她這個人,最反對奢侈浪費,我其實曾經與她來這裡吃過一次飯的,是不是呢,肖夫人?”

肖紫晨哪裡對這事有半點印象,乾笑了一聲,抱歉的道,“謝大人說的事,我是不記得了,不過這位李掌櫃的菜,確實是十分霸氣。”

小夥計聞言,很有一些驕傲,他一哈腰,向肖紫晨豎起了大拇指,“夫人您這個霸氣,用得實在太好,嘿,咱們掌櫃的燒的菜,不就是一個霸氣嗎?連當今聖上都對他老人家燒的菜讚不絕口,咱們這些凡人,還能說什麼呢?像你們這些貴人,還有口福,可以嘗一嘗,像我這種,”他豎著小指,把自己比作了小幺幺,“嘿,能夠聞上一聞,就不枉此生了。”

不過是一道菜罷了,聞得一下就不枉此生,有這麼誇張嗎?而且,那道烤羊羔她在定菜的時候也試吃過了,美味當然是美味,該香的香,該脆的脆。可是她就總有一種錯覺,似乎自己曾經在哪裡吃過這種烤羊羔,那種滋味,比李掌櫃烤的,還要更好。

心裡有了這種感覺,肖紫晨就很有些不以為然,也不知怎麼地,此時就忘記了應該少說話的真理,被憤青的基因占了主導,頗為不屑的說道,“不就是一倒考羊羔嗎,有必要說的那麼神,你們家掌櫃,確實是厲害,但也不至於要捧到天上去吧,莫非這天底下,就沒有比他燒的更好的人了麼?”

“有,當然有!”話音才落,謝靖安竟然把話頭接了過去,“巴伊爾老爺子烤的羊羔肉,就比李掌櫃的好吃!”

肖紫晨一拍手,稀裡糊塗的說道,“對,就是巴伊爾老爺子,我記得那次是在,是在……”

謝靖安道,“是在固城湖畔!那一次,巴伊爾老爺子要把它的羊羔賣到一百兩,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個瘋子,唯獨你上去問了他一句,你這個羊羔,憑什麼值一百兩?老爺子說,我烤的羊羔肉,是天下第一的美味,從來,都是有我最美麗的夫人才能嘗到,但是現在夫人生病了,我需要錢來給她看病。你就說,好,你去烤,真有那麼好吃,我就給你二百兩。”

s最近兩天很悲催啊,收藏狂掉,訂閱也掉,票票也很少,我自己碼的也很吃力。哎,一天七千,真的很難堅持啊,越到月底越有這種感覺,寫出來的情節,漸漸都有種失控的感覺,幸好今天還不錯,有了新人來調劑一下,我可以從那種虐啊虐的怪異氣氛中走出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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