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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四哥的痛(1 / 2)

持家!

肖紫晨以自己在女子會館的股份作抵押,暫時鎮壓住了家中的內訌。

當夜她就取出了自己的股份契約,又寫了一份抵押契約,將兩份契約一起交給了幾位肖家子女,肖全盛與肖紫晨矛盾最深,當仁不讓地成為了眾人的代表,充當起了契約保管者的角色。

看著一臉得色的肖全盛,肖紫晨在心裡舒了一口氣,這個人自從坐了兩天牢以後,就一直跟自己過不去,這一次讓他打了個勝仗,暫時應該放過自己了吧。

第二日一早,肖紫晨早早的起床,預備提前到女子會館去,了解一下最近幾日會館中發生的動向,她已經有幾天沒有上班了,仙宗的幾位老爺雖然沒有派人來催,但他們心裡是很不高興的,這個館長的職務,是肖紫晨穿越後事業的起步,她不願意在起跑線上就得罪頂頭大老板。而且,她如今的收入是與效益掛鉤的,這也意味著她的工作已成為逆水行舟,不用功的話,將來一定會倒黴。

吃完早飯的時候,天都才剛蒙蒙亮,肖紫晨本以為肖家的兄弟姐妹們都還在睡呢,沒有想到,經過前院的時候,門房跑過來向她傳話道,“大夫人,三哥,四哥有請。”

肖紫晨吃了一驚,她實在不願與這兩個人打交道,然而不去是不行的,隻好隨著門房進了前廳,向裡頭對坐著喝酒的兄弟倆打起了招呼,“三哥,四哥,起的真早啊。”

肖全昌肖全盛兄弟倆昨晚根本就沒睡,聚在一起嘮叨了一夜,所討論的內容,不過是肖紫晨說講述的事實是真是假。肖全昌認為肖紫晨的言論是可信的,因為她在與張守財賭命的時候,完全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絲毫看不出一點心虛,他不相信這個女孩有會有這麼好的演技,因此他認為可以信任肖紫晨。

肖全盛則是相反的觀點,他認為肖紫晨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將死之人的一場豪賭罷了,她隻是碰巧震住了張守財,又說服了老六,老七這兩個沒見識的婦人,才在昨晚的對峙中占了上風。

肖全昌問他弟弟有沒有什麼確實的證據可以說明肖紫晨是在作偽,他又拿不出來,可讓他改口,他又不肯,兩人爭了半夜,始終爭不出個所以然,肖全盛急了,就道,“哥,你看好了,那婆娘明日一早肯定要逃走,咱們派幾個人在門口守著,抓她個現行。”

肖全昌雖然覺得他機會不大,但眼看著離天亮也不遠了,既然自己的孿生弟弟這麼堅持,那就陪陪他吧,沒想到,還真的給他們等到了肖紫晨。

“我說,你這是去哪兒啊?跟你妹一樣,畏罪潛逃嗎?”肖全盛等著一雙布滿血絲的紅顏,噴著酒氣說道。

“我要去女子會館工作,”肖紫晨淡定的道,“四哥若是不信,可以與我一起去,我們會館裡也有專門給男性家屬休息的地方,吃喝玩樂,一應俱全,四哥願意的話,咱們這就走吧,三哥要是有空,也一起來吧。”

“我有空啊,你請客的話,我就去。”肖全昌乾脆的道,他可不正是閒的沒事乾麼,最近一個月來,他夜夜打牌,早就膩了,而且,賭博這種事,有收入的時候,就能怡情,沒收入的時候,就很痛苦了,贏了不見得多開心,因為輸錢的是自己的兄弟,輸了那就不要說了,明明煩悶,還要輸錢,這不是雪上加霜麼?

肖紫晨笑道,“三哥,我是會館的館長,你去我那裡玩樂,當然免費招待啦。我這幾日沒去會館,恐怕積壓下了許多工作,時辰不早了,我們這就上路吧。”

肖全昌嗯了一聲,對著他弟弟打了個響指,道,“兄弟,走了!”

“我不去!”出乎兩人預料,肖全盛竟拒絕了這個提議。

“為啥?”肖全昌不懂了,“你不是說,要看著她嗎?”

“我們哪看的出她?”肖全盛將話頂了回去,“她若是有心逃走,一定在外麵勾搭了土匪,我們兄弟倆就算跟著一起去了也沒用,人家是練過的,我們哪打得過?”

“四哥,我想我昨夜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吧,”肖紫晨惱火的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任何土匪!”

“誰知道你的!”肖全盛瞟了她一眼,不再說話。

肖全昌也覺得他有些言過其實,勸導道,“兄弟,我覺得應該不至於吧?”

肖全盛強嘴道,“你信她你就去試試,到時候給人宰了可彆後悔!”

“你說什麼哪?”肖全昌不樂意了,哪有親兄弟咒自己哥哥出門死的。然而氣歸氣,他還是覺得肖全盛說的有幾分道理,便又重新縮回大軟椅的懷抱裡,喝一口酒,吃一口下酒菜,優哉遊哉,再也不肯出來了。

“那,三哥,四哥,你們既然不信任我,那你們想一個解決的辦法吧。”肖紫晨選擇了妥協,她實在沒心思再跟誰去吵架了。

“很簡單,”肖全盛倒數著大拇指,向後院的方向指了指,“你給我回去老老實實的呆著,四個月以後,自然會放你出來了。”

肖紫晨耐心的道,“四哥,家裡遭了這樣大的難,早就入不敷出了,難得我還有一份工作,你都不讓我去嗎?我要是一直呆在家裡不出去,那我的那半成股份,很可能就小半成,小小半成,甚至被剝奪股東的資格,四哥,這就是你想看到的結果嗎?”

“哼,好笑了。”肖全盛從肖紫晨的話裡聽出了一點漏洞,趕緊抓住了一通打壓,“已經白字黑字定在契約上的股份,誰能給你剝奪去了,你當我是傻的嗎,你這蠢婆娘?”

肖紫晨道,“四哥,話不要說的這麼難聽,你應當清楚,我沒有銀子,不是以現銀入股的,那半成的股份,是人家送我的,契約上根本就沒有明說可以換多少銀子,你不信的話,再去看看那份契約吧!”

肖全盛哼了一聲,也不去看契約驗證,也不說其他的意見,就那麼頭一偏,斜眼看著房梁發愣。

這是無理耍賴了,肖紫晨懂的,肖全昌也懂的。他一直都覺得,自己的弟弟對肖紫晨的逼迫似乎太過了一些,對方一直在不停的讓步,他也在不停的進逼,人家幾乎已經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了,他還不肯罷休,莫非真要肖紫晨徹底放棄反抗,他才滿意嗎?

肖全昌並不覺得那樣有實現的可能性,同為一家人他也不願將肖紫晨逼到那個份上。他開始同情肖紫晨,不再與他弟弟那麼心貼心了,勸說道,“兄弟,你說句話呀。”

“說什麼?”肖全盛一瞪眼,根本就沒想過肖全昌為什麼要叫他說句話。

“要不然,咱們去金陵會請兩個人來看著她?”肖全昌嘗試著提出自己的意見。

肖全盛想也不想就重複起以前的那套說辭,“那有啥好請的,那裡的人都跟他串通一氣,怎麼會幫我們?”

這下也肖全昌看不過去了,“兄弟,你昏頭了嗎?”

肖全盛瞟了他一眼,道,“我昏什麼,我清醒得很。”

肖全昌點點頭,換做其他人坐在他對麵,他立馬起來就走,絕不再管這爛事,但眼前的是他的同胞兄弟,是比普通兄弟姐妹更親的存在,“好,你不去,那我去吧,”話說到這個份上,肖全昌真算做到了仁至義儘,“我去金陵會請人,兄弟你在這守著行了吧?”

說著,他便離了位子,抖了抖衣衫,就要出門,路過肖全盛的時候,後者一把將他的胳膊抓牢了,道,“哥,你彆去,我去,我去,比較放心。”

……

肖全盛走了,他說是說去請兩個保鏢來盯著肖紫晨,實際上,他並沒有去金陵會,而是在金陵寬廣交錯的大街小巷裡,茫無目的的遊蕩著。

最近,在家裡一直鬨的很凶,開始是鬨的很有勁的,現在,卻嘗不到一點舒服的滋味了。他並不是不知道自己在胡鬨,然而他有他的苦衷,他有他的隱痛,這苦衷,這隱痛令他停不下來,令他不得不鬨。

肖全盛心裡很清楚,自己再也沒辦法當一名鹽商,繼續經營食鹽業了。依照天朝的律法,蹲過大牢的犯人是沒有資格經營食鹽生意的,因而,在輯務衙門派人把他抓起來的同時,他的經營資格,也同時被吊銷了。

食鹽生意,算的上是一個金飯碗,一個人隻要斷了奶,他就開始吃鹽,一天也斷不了,所以賣鹽的,永遠不愁沒生意,賣鹽的永遠都有飯吃。十幾年前,天朝崛起還不到十年,各地的經濟都處在或複蘇或建設的階段,他能抓住機會,買到一塊食鹽經濟的牌子實在是萬幸。

當年肖老太爺給他的五萬兩銀子,全部被他拿來買這個牌子了,不得已,老太爺隻好私下又悄悄給了他四萬,讓他把自己的店開起來。如今十幾年過去,天朝已漸入昌盛的時期,各地鹽商早已飽和,一塊食鹽經濟的牌子,即使有人肯出三十萬買一張,都還是有價無市。肖全盛相信,他的兄弟姐妹們絕不會願意給他三十萬,甚至更高的價格來再買一塊經濟牌子。

一個普通的鹽商,很可能一輩子都賺不到三十萬兩銀子,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經濟牌是可以一代傳一代的,隻要不出意外,就可以世世代代的賣鹽,一直賣下去,這是造福後代的投資,肖全盛相信,花點錢是值得的,但他也同樣相信,他的兄弟姐妹們是絕不會認同他的觀點的。

這之間的矛盾,要如何調解呢?肖全盛想不出來。他很清楚,在他入獄的當天,行賄的人就踏破了鹽政司的大門,他今生都在沒機會接觸到那塊牌子了。他的這門生意,實在是非常的清閒,幾乎沒有競爭對手,進貨也隻去一家,鹽政司,十幾年過去了,肖全盛根本沒有從他的生意中學到任何東西,每天除了混還是混。

他深深明白,失去經濟牌,不是失去金飯碗這麼簡單,他根本就是失去了整個人生。因而,他恨透了景緣,也恨透了肖紫晨,要不是他們姐妹倆惹出了這個亂子,他怎麼會淪落到這個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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