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脈！
天際之上，雪花飄揚，突降大雪，寒風刺骨。
蘇揚如遭雷擊，完全呆愣住，眼眸中滿是不解和驚懼。
“告訴我，當時在巫鏡之門，玄水湖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蘇揚聲音低沉，甚至帶著顫音。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時你曾經操控過我的身體，那段記憶我完全不知道，但在我醒來之後，慕容碧玉也在那裡。”
蘇靈也不再隱瞞，乖乖的把當時的經過，全部告訴了蘇揚，連細節都沒有放過。
聽完全部，蘇揚如被五雷轟頂，外焦裡嫩。
怒火好像要焚燒整個天地，他現在恨不得殺了蘇靈。
蘇靈竟然有了一絲懼意，慌忙說道“你彆激動啊，我也是迫不得已。血龍息的力量因為太強，一瞬間全部灌入你體內，我怕你身體受不了，有可能爆體而亡，偏偏那個時候，慕容碧玉正好下了玄水湖洗澡。這隻能說是上天注定，我隻是順意而為罷了，否則你現在早就死了！”
話雖這麼說，但蘇揚還是難消心頭怒氣。
怪不得在那之後慕容碧玉變得這麼奇怪，自己竟然沒有絲毫察覺，更是做夢也想不到會是這個原因。
蘇靈這妖女真是害人不淺。
但蘇揚也不可能真的殺了蘇靈，不然自己的血龍息也就沒了。
沒了血龍息，自己也就形同廢人，彆看身具這麼多功法，實際上因為經脈的緣故，自己根本沒辦法凝練內息，唯有血龍息可以用。
若是沒了血龍息，不管是淨蓮天火，還是天意造化功，一個也施展不出來了。
這就相當於又回到了初始狀態，除非修複所有經脈，否則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蘇揚怎麼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也隻能有火往肚子裡壓了。
這一瞬，蘇揚再看向慕容碧玉的目光，就變得不一樣了。
真是有苦難言啊。
伸手摸向臉上的麵具，蘇揚喃喃說道“既然跟你們說不通，那也隻有這一個方法了。”
東方朔眼眸微凝，緊緊盯著蘇揚的動作，而慕容碧玉也是目不轉睛，她隻是心中有這種感覺，甚至都不知道這種感覺是怎麼來的，她心中同樣忐忑，根本不確定這人是不是蘇揚。
隨著麵具緩緩被摘下，一張臉也呈現在所有人麵前。
這一刻，可謂萬眾矚目。
不單單是東方朔和慕容碧玉，無晏長老、長孫康伯、慕容炎彬、田妃兒等人，還有程高寒、風天星、林昊乾、婁晉、白樂天、季良才、末天王等人。
他們的目光全部聚在一處，緊緊盯著蘇揚的這張臉。
但這張臉很陌生。
尤其是程高寒、林昊乾他們，更是一臉困惑，開始打量旁人的反應，想要確定，這張臉究竟是不是蘇揚。
而風天星雙眼微眯，卻是緩緩搖頭，頗為失望的樣子。
長孫康伯他們的心情亦是七上八下，即希望他是蘇揚，又不希望他是蘇揚。
因為，顯然現在的情況，是對蘇揚極為不利的。
但是在看到麵具下的這張臉的時候，他們皆是鬆了口氣，也不知是失望，還是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