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脈!
劍拔弩張!
紀丹萱冰冷的視線掃向柳思璿,之後看著蘇揚,說道“你以為可以在我眼前,連殺兩人?”
“有何不可?”蘇揚笑著回道。
看著針鋒相對的兩人,其他人滿心疑惑。
什麼連殺兩人?不是隻有師飛舟一個人麼?
而且他還沒死呢,不是在那地上趴著哼唧呢麼?
“我已經給足你麵子了,師飛舟會道歉,你不要再過多糾纏,不然我會將你從這裡丟下去。”紀丹萱漠然說道。
“我好怕哦,不讓我殺他,所以現在你要殺我麼?這便是大魏的國士?為了維護自己門下的弟子,便可隨意殺人?”
一句話,便把這件事情抬到了更高的層麵,太子元溪頓時臉色一變。
若紀丹萱真的動手,對她來說可極為不利,她的名望也會受到損害。
這就相當於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其他人又會怎麼去看待這件事情,怎麼去看待紀丹萱?
“這件事情錯在師飛舟,我也已經做出了妥協,讓他道歉,但你卻不接受,這便屬於放誕無禮,我有所反擊,便再正常不過。你若接受道歉,無論是想要如何處罰師飛舟,但隻要不傷及性命,我都不會再過問,但你顯然不願意這樣,難道我隻能任由你胡鬨?”
紀丹萱的反駁十分到位,立即讓得很多人讚同。
沒錯,此事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人家已經承認錯誤,你還非揪著不放,這本就是你在無理取鬨吧?
“沒想到紀國士還挺能言善辯,能夠說出這番話肯定很不容易吧?”蘇揚笑著說道。
旁人表情怪異,你這是在欺負紀丹萱話少麼?
人家雖然話少,但那是清冷,並非不會說話,這般諷刺一個姑娘,便沒有意思了吧。
“看在紀姑娘這般不容易的份上,那我就給你一個麵子,不殺了便是。”
說著,蘇揚果然撤掉了氣場,那師飛舟趴在地上,汗水已經淌下了大片。
蘇揚確實可以直接殺了師飛舟,但肯定會惹惱紀丹萱,思來想去,似乎不太值當。
但今日不殺,不代表日後不殺。
師飛舟已經上了蘇揚的必殺名冊。
且,他也絕對會是蘇揚此次南朝之行,殺掉的第一個人。
看到蘇揚果然慫了,眾人也頓覺無趣,紛紛散開。
但此事還未了。
蘇揚輕咳一聲,說道“紀國士剛才可是已經做下了承諾,隻要我不殺他,那麼我便做什麼都可以。”
聞聽此言,那些剛要離開的人又紛紛返了回來。
紀丹萱微蹙眉頭,點點頭,說道“除了不能殺他,不能廢掉他的修為,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再過問。”
“師姐?!”趴在地上的師飛舟大驚失色。
“好嘛,本來還的確想廢掉他的修為,不過既然紀國士說出來了,我當然遵從。”蘇揚掏了掏耳朵,一腳便踩在了師飛舟背上。
“現在,爬到葉姑娘腳下,好好的磕幾個響頭,然後叫幾聲姑奶奶,最後再道歉。”
奇恥大辱!
師飛舟憤恨的盯著蘇揚,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
“看什麼看,這可是你那大師姐同意的,你若不老實照做,我不妨把你揍個半死,反正隻要不弄死你,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聽著蘇揚的話,紀丹萱無動於衷,周圍的人也是表情各異。
林昊乾隻是笑眯眯的看著,而藍越澤微蹙眉頭,小聲的朝著程高寒說道“師兄,這個人就是那個蘇揚?”
程高寒點點頭,麵色淡如水。
“之前聽聞那些,還有些不太相信,現在看此人的做派,確實不是凡輩。”
程高寒眉毛一挑,說道“他如此狂妄行徑,找到機會便肆意侮辱,師弟竟然不會覺得此人根本上不得台麵?”
藍越澤微微一笑,說道“師兄,這個時候你就不需要考驗我的眼力了,有仇報仇,乃真性情也。而且麵對紀丹萱絲毫不慫,又怎會是上不得台麵的小人物?”
“剛才他難道不是因為忌憚紀丹萱,所以才做出妥協,而沒有直接殺了那師飛舟?”
“這種做法,才是真正的聰明人所為,因為他縱然殺了師飛舟,恐怕一旦惹惱紀丹萱,他也不會嘗到什麼甜頭。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忍一時又如何?”
程高寒笑著點點頭。
此刻的氛圍有些雜亂,師飛舟一臉的惱恨,他望向了紀丹萱,後者麵無表情,竟是閉上了眼睛,明顯是不會再幫他說話的。
怨毒之色浮現,師飛舟深吸一口氣,竟是突然變得冷靜了起來,他完全按照蘇揚說的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