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脈!
陳端的表情確實有些複雜,但是廖白衣卻沒能從陳端的表情上看到他想要看的。
“哼,像你這種螻蟻,注定隻是我的踏腳石,我又何必在意這種人的看法。”
話雖如此,但廖白衣心想,陳端隻是在強撐鎮定。
他的頭還沒有轉回來,便突然怔住了。
因為他發現有個人以很快的速度朝著他逼近,很快便到了他的麵前。
他下意識的以為陳端也開始登山了。
可惜並不是。
來者是一個小姑娘,長得很好看,也很可愛。
廖白衣心下詫異,他打量著衝到麵前的小姑娘,忍不住說道“你你怎麼上來了?”
有能力登山的隻有陳端,他想不明白一個小姑娘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呂清檸隻是隨意的瞥了他一眼,說道“我很不喜歡你。”
廖白衣再度怔然,問道“為什麼?”
他並不認識這小姑娘,他還沉浸在對方登山的困惑中,所以幾乎是脫口問出來。
呂清檸說道“因為你說的話我很不讚同。”
廖白衣好奇的問道“我說了什麼?”
或許對方隻是一個小姑娘,所以廖白衣並沒有什麼戒心,哪怕她就站在自己麵前。
呂清檸說道“弱者並非螻蟻,強者也不是自詡的,也許你認為自己很強,所以認定比你弱的人都是螻蟻。但是在更強的人眼中,你同樣隻是個螻蟻,螻蟻也有飛天之日,強者也有隕落之時,對自己有信心很好,但不應該瞧不起弱者。因為一時的弱者,很可能會超越你這個強者。”
廖白衣一臉錯愕。
沒想到一個小姑娘居然說出這樣一番話。
夜晚降臨。
寒冷的神劍峰上忽然多出一絲燥意。
星光落下,照著半山腰處的兩個人。
廖白衣隱約知道這小姑娘為何這麼說,他下意識的朝著山下望去,他覺得這小姑娘是不是認得陳端,想要為他打抱不平。
呂清檸邁出一步,超過了廖白衣,又轉回身,說道“弱者挑戰強者,並非自取其辱,因為如果沒有向強者挑戰的心,那麼便注定永遠都是弱者。”
廖白衣回頭看向麵前的呂清檸,他眉頭微蹙,說道“小姑娘,你是在教育我麼?”
呂清檸沒有說話。
廖白衣心下不喜,說道“弱者沒有實力,挑釁強者便是自尋死路,沒有什麼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你還很小,或許不明白這一點,隻是因為自己不認同,便要反駁,我不會怪你。”
呂清檸不屑的
看著廖白衣。
被這種眼神注視著,廖白衣的臉色有些難看。
但對方隻是個沒長大的小丫頭,他總不能一劍殺了對方吧?
於是,廖白衣強行忍住了心頭浮現的燥意,不打算再理會呂清檸。
然而,他剛剛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目光再度投注在呂清檸的身上,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你怎麼上來的?”
他險些遺忘了這一點,走到半山腰便已經幾乎讓他力竭,為何這小姑娘卻好像很輕鬆?
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走上來的。”
呂清檸的回答無可挑剔。
廖白衣看著呂清檸懷中抱著的金子,說道“你拿著我的錢。”
呂清檸挑了挑眉毛,抱著金子的雙臂更緊了一些,說道“無恥的家夥,你想搶我的錢?”
廖白衣搖搖頭,說道“這金子雖然一開始不是我的,但後來是我的,因為我要登山,所以暫時沒拿,如今在你手裡,還是希望你物歸原主。”